说完他又把吊坠递了过来,这下我是真火了,没好气的跟孟道长说你能不能别她她她的了,先告诉我她是谁行不? 可孟道长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竟然换上了一副嬉皮笑脸的德行,跟我打起了哈哈,他说我倒是很想告诉你,就怕她不同意啊,这样吧,你先去问问她,如果她答应的话那我就告诉你她是谁。 我他吗…… 他这一句话给我气的鼻子都歪了,这叫啥?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我是强忍着怒气问孟道长,你搁这儿搁这儿呢是吧?我要是能找着她,那他吗还用来问你吗? 孟道长就瞪着我说,你找不着她跟我有啥关系?我让你找不着的?再说了,老子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老子又不欠你什么! 听他说这话我当时就怂了,想想自已刚才说话的态度,也确实是不算太好。 所以我就换上了那种谄媚的语气,也嬉皮笑脸的跟孟道长说算了,我不问了还不行吗?道长,咱俩还是先唠唠眼前的事儿吧,我现在应该咋整啊?或者我现在就拜你为师,你教我点道法啥的? 没想到孟道长突然板起了脸,用那种怪气的调调说算了,你这个徒弟我可收不起啊,你还是另谋高就吧。 卧槽,听他这么说我直接就慌了,很明显,这孟道长是被我刚才的几句话给整生气了啊。 我就赶紧跟他说别啊道长,刚才确实是我的问题,态度不太好,但我也是太着急了,您也得理解我啊,毕竟我就是个普通人,成天被人追杀我心里也没底不是? 不过这句话好像没啥用,我说完之后他也没反应。 但我这人脸皮也是厚的,伸手把桌上那杯茶端起来了,走到孟道长面前恭恭敬敬的递了上去,嘴里还喊了声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可孟道长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我这一番作他是无动于衷啊,甚至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这下我就更着急了,心里也清楚,眼下能帮我的也只有孟道长了,尤其是见过刚才那俩鬼之后,我就知道何伟民已经狗急跳墙了,再这样下去青青是一定保不住我的。 弯着端了半天茶杯,孟道长依然无动于衷,看他这样我是越来越着急,一股火就这样从心底冒了出来。 后来我是彻底绷不住了,直接把茶杯往地上一摔,喊了声道长,没有你这么玩的吧?你要不想帮我就早说,为啥还要给我希望呢? 大老远从东北把我忽悠到这,舟车劳顿就不说了,我是历经千难万险,九死一生才找到你啊,我是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你身上,结果你现在不想帮我了,行,反正你不帮我我就是个死,与其死在那些王八蛋手上,那还不如死在我自已手里! 说完这番话,我直接往地下一蹲,捡了个看上去最锋利的茶杯碎片,作势就要往自已脖子上划。 说实话,在绝望和愤怒的情绪烘托下,当时的我确实有点上头,但脑子里还残存着一些理智,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想孟道长一把,看他会不会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去死。 果然,碎片距离脖子还有几公分的时候,我看见孟道长的眉微微晃动了一下。 第122章 机缘 看见孟道长这样我心里就有数了。 他这个细微的动作,代表他其实是不想让我死的,至于为啥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因为舍不得我这个好苗子? 当时也没心思想那么多,反正有了底气,我干脆把碎片抵在自已脖子上,眼看就要划下去。 孟道长是最后一刻出手的,也没见他有啥特殊的动作,只是用那种我看不清的速度伸出手,随意的在我胳膊上拍了两下。 那一瞬间,我的胳膊就好像不是自已的一样,软塌塌的垂了下去,手上的握力失去了,碎片也自然落在了地上。 可孟道长显然看穿了我的心思,他冷笑一声说,你也不用跟我演这出苦计,真想死的话我不拦你,但你最好先想想你父母,还有你那小女朋友,你死了之后她怎么办? 我说道长,你要觉得我这是苦计那我也不跟你犟,但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如果你不帮我,那估计我走出这个门就会被人害死,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如你现在给我一掌,在顺带着把我魂魄灭了得了,死在你手里我还能少受点苦。 说完这句话我又看了孟道长一眼,他没说话,但是也没反驳我。 我一看他这态度是有缓啊,就继续说了下去,道长,你刚才还一个劲的想让我拜师,为啥现在态度突然变了呢?我好奇的,你总得让我心里有个数吧? 他还是没说话。 那我也不知道他心里是咋想的啊,也没法继续问,就耷拉着膀子一股坐在了椅子上,掏出一烟点燃,一边一边等他答复。 反正我是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想着他要是不答复我就赖着不走了,我就不信他能死我咋地。 他沉了好半天才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坐在椅子上,从桌上那只身上撕了个大腿下来,又打开剩下那瓶茅台喝了两口。 然后他一边啃着大腿一边告诉我,说一开始是因为他没多想,以为我只是遇到了一些麻烦才来找他,其实五年前他就算出我会被人算计,但那并不是死局,就告诉我和莹莹遇见麻烦来找他,他也好借着这个机会收我当徒弟。 可我前脚刚来,凶灵和镜鬼后脚就出现,直到这时他才看出我招惹的本不是普通人,所以才决定给我算上一卦。 但这一算他才发现,原来我的命格早就被人动过了,跟五年前本不一样,那是整条命运线的变动,本就不是能算出来的。 比如那场车祸,按照他五年前的推算来说本就不该发生,可它偏偏就发生了,还有我眼前遇见的麻烦,按说本不是个死局,可现在它竟然变成了十死无生的卦象,只是那人付出了天大的代价,才帮我从天道中偷得了一丝生机。 总而言之,这件事已经超出他的掌控了,就算他想帮我也是无能为力。 至于那个女人,孟道长的说法跟青青一模一样,他警告说我最好不要知道,也别去瞎打听,知道她是谁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但一定会引来杀身之祸。 他说完这番话我是真的茫了。 如果不是这次来泰山,我都不知道世界上还有灵体这东西,我实在不懂自已一个普通的大学毕业生,这些烂事儿为啥都会发生在我身上。 我就问孟道长,那女人到底为啥要这么做?总得有个理由吧。 孟道长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估计也不会有人知道,除非你亲自去问她,但她不会让你找到的,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她绝对不是想害你,因为本没这个必要。” “不是想害我?” 我冷笑一声,问孟道长说你的意思是我还得谢她呗?她既然不想害我,为啥要把这件不是死局的事儿给变成了九死一生的形状? 孟道长就说我不想跟你争辩这个,但刚刚的天卦你也看见了,只要能熬过眼前这道坎你以后必然前途无量,这是在害你么?这分明是给了你一个天大的机缘啊! 我说呵呵,我不想前途无量,只想安安静静的过子行么? 孟道长嗤笑了一声说行啊,当然没问题,但这话你跟我说可没用,去找她吧,那条小蛇知道怎么去蓬莱,你可以让她带你去找,但能不能找到就跟我没关系了。 听他说这话,我就知道事情已经没有缓和的余地了。 把手中的烟掐灭,叹了口气,我也是抱着那种认命的心态问孟道长:“那我现在应该咋办?道长你总得给我指条明路,不能让我干巴巴的坐着等死吧?” 我是彻底放弃治疗了,说完这句话就觉失去了全身的力气,身子往后一仰,整个人靠在了椅子上。 孟道长盯着我看了好半天,估计是看我这样可怜的吧,他也是有点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掐指算了一会儿。 然后他把身子探过来,手指敲了敲桌子,跟做贼似的偷偷摸摸对我说:“按说这件事我是不该手的,瞒天过海必会遭到报应,她或许不怕,可我这幅老身子骨可经不起折腾,收你当徒弟那我也成了帮凶。 你身边那条小蛇什么都不知道,稀里糊涂掺和了进来,老天爷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万一得到什么好处也是她的机缘。 不过虽说我不能手,但帮你算算卦,指点指点你还是可以的,毕竟上天有好生之德,不管怎么说,你现在毕竟是有命之忧嘛!” 他说完这话我眼睛瞬间就亮了。 觉他这口风是有缓儿啊,我就抬头看了眼孟道长,发现他正眯个眼睛在那乐呢,跟偷了老母蛋的黄鼠似的。 那我能不明白他是啥意思么?我早就看出这b不是啥好道土,刚才做出那副正经样,估计是被那女人给吓的。 所以也学着他那德行往前探了探身子,偷摸问他:“道长,那你看你帮我算命又指点的,卦钱给你多少合适啊?” 孟道长皮笑不笑的嘿嘿一声,说卦钱这东西吧,无所谓,多给我买几壶好酒就成,但除了卦钱之外,你还得帮我办一件事,当然了,这件事说是帮我,实际上也相当于帮你自已。 我心里是越来越有底了,赶紧点头,拍着脯跟孟道长说没问题,想让我干啥您尽管说。 孟道长没说话,而是指了指香案上挂着的那副画像。 第123章 表象 他这动作给我造一愣。 啥意思啊?这是让我给那祖师画像磕几个头还是咋地? 我就有点茫然的看了眼孟道长,问他画像怎么了?孟道长就说,那个叫何伟民的人不是给了你一幅画吗?你回去找到那副画给我,这就是卦钱。 一开始我还没反应过来,但猛然想起他说的,帮他就等我帮我自已,我瞬间就明白咋回事了。 所以我赶紧问孟道长:“您的意思是只要拿到那幅画,就能把眼前这个局给破了?” 结果我说完这话孟道长脸就变了,忙不迭的摇头,脑袋晃的跟拨浪鼓似的,一个劲的跟我说没有啊,我可没说,这是你自已瞎猜的,我就是要那副画当卦钱,其他的跟我一概没关系,你可千万别说。 说完这话他还瞪了我一眼,我这才明白孟道长是在装傻充愣呢。 但是我觉得他这样有点可笑,在老天爷面前装傻充愣有用么?我不知道,但也没法说什么。 我就接着问孟道长,那画像已经被何伟民拿走了啊,我本找不到他,再说就算找到了我也打不过他啊,你这要求不是在难为我么。 孟道长就说那他不管,反正他就要那副画当卦钱,至于怎么做那是我自已的事儿,再说谁告诉我画像就一定在他身上了,那东西就像镜鬼的本体一样只是个容器,灵魂不能离开本体太远,这个道理我不是也知道么? 卧槽,他这句话明显是在提示我啊,瞬间把我给点醒了。 那晚我跟许名扬去公寓,是亲眼见到了另一个我的,而且许名扬也说过,我不在的时候那个东西都会出现。 虽说之后的几天它突然消失了,但最近发生的一切,都在证明下面那东西已经镇不住了,如果没有意外,何伟民一定会把那东西放出来,就算不是完整的灵魂,也必然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所以那幅画很可能就藏在公寓楼里,只是我一直没有发现! 想到这我心里就是一阵动啊,刚想开口接着问孟道长,却被他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我这才冷静下来,平复了一下心情坐回到椅子上,跟孟道长说行,道长,那我就先回去把那副画找到,把它给你,然后你再帮我算一卦啥的。 孟道长没说话,只是一边啃着腿,一边含糊的‘嗯’了一声。 折腾了一夜,那会儿天都已经快亮了,看他吃的香,正好我也觉有点饿,就从眼前那只身上撕下了一块,随便垫吧了几口。 后来孟道长喝完酒,他就指了指屋里那张,跟我说先睡觉吧,等那条小蛇回来我就可以先回去了,之后的事儿等把画找回来再说。 然后他就站起来走出门,估计是去另一个房间了,我也没跟他客气,往上一躺,闭上眼睛打算先眯一会儿。 说实话,听孟道长刚才一点拨,我心情也变得好了不少,至少接下来有个方向,不用像无头苍蝇似的四处窜了。 不过临睡觉之前,我又仔细看了眼墙上挂的画像,奇怪的是我越看上面的人物越觉得悉。 那种觉是来自于灵魂深处的,就好像许多年前,我也像今天一样对着这个画像顶礼膜拜过。 不过转念一想,估计是我五年前遇到孟道长的时候,也顺便参拜过这个画像吧,可能是脑海深处的记忆有些悸动了,所以我就没多想,糊糊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其实没睡多久,因为山上虽说安静的,但这地生灵特别多,清晨的鸟叫声也显得有些刺耳。 尤其是他这张正对着窗户,朝直勾勾的晒在我脸上,没过多久就把我给热醒了。 看了眼表,早上七点多,青青还没有回来,我就抻了个懒走出去,想问问孟道长这地方有没有热水,我打算洗个脸啥的。 但我刚一出门,就看见不远处有个穿着青道袍的老头。 老头在山涧边的一块大石头上盘膝而坐,在朝的映照下,他的身体似乎泛着一圈金的光芒。 这老头看着像个老神仙似的,可他脸上的动作却特别怪异,他闭着眼睛,面对太张大了嘴巴,不断做着吐的动作,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一呼一之间,他身上的气势都有了些微妙的变化。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