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振强听了,骨悚然道:“这也太吓人了吧。” “可不是吗?”剑辉叹了口气,“请来的陪护都给吓跑了。” “衣服是人的贴身之物,和人的关系最为密切。所以在不清楚前主人是因为什么情况卖掉或者丢掉这些衣物的时候,我们都不建议别人把它们穿戴在自己的身上。”柳时摸着小黑脸的脑袋,幽幽地道,“因为这些衣服,很大可能是来自于死人的,不仅不吉利,还可能给人带来厄运。运气好的,就时运不济一段时间,晒晒太也就没事了。但八字轻的,就倒霉了,什么事情都可能会发生。” 所以很多老人一直不让家里年轻一辈因为贪图便宜而在街上买那些比市场价格要低许多,但又没什么病的衣服。 这种很大概率都是死人穿过,别人没良心捡来的。 剑辉早就猜过那可能是死人穿过的褂子,昨天听谢振强提到陪葬品时更是气了一通,现在又听柳时说起,脸都愁出了褶子。 在他们谈论声中,市医院很快到了。 谢振强说:“我去停车,你们先进去吧。” 柳时没说什么,剑辉更不会有问题,他现在恨不得扛着柳时赶快去到女儿的面前。不过在他们迈步走进住院大楼时,柳时碰到了一位人,于暮。 于暮也看到了他。走了过来。 柳时:“你怎么在这?” 看面相也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于暮挠了挠头:“我朋友住院了,就来探望他一下。” 他解释完反问道:“大佬你怎么也在这?”问完他就后悔了,他望到站在柳时身旁的剑辉,一脸倒霉催的相貌,锐的第六让他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正想掉头跑的时候,柳时拦住了他。 柳时笑眯眯地道:“来都来了,凑个热闹再走吧。” 最重要的是,回去的时候就有专车司机了。 “……”于暮不知道柳时把他当做了开车的工具人,此时他只觉无助得不行,热闹什么的他是一点都不想凑啊。 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于暮最后还是成了柳时的跟班。 队伍多了一个人,剑辉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当起了一个合格的“导游”,带着他们走进了姗姗所在的住院大楼里面。 这栋大楼新起的,建的回字型状,占地面积很广,一楼中央还搞了个天花园,十分漂亮。楼上的人不仅能透过玻璃窗往下看到下面开得正盛的花草,平时还能下来散散步,特别的方便。 柳时跟着剑辉踏进了花园的鹅卵石小道,在里面见到了不少正在散步或者下棋的病人。夏天正好是繁花正茂的时候,花红柳绿,鼻间还能闻到淡淡的花香,不说这是医院里面,还以为是哪个绿化搞的很好的小区公园。 除了花园这条路外,其实还有另一条通道是直达电梯的,不过那边医护人员走得更多。 剑辉看着经过的水池泉,亭台楼阁,还有一些孩子玩耍的设施,慨地道:“这个花园得是真不错,要是我女儿能来逛逛就好了。” 于暮刚想问大叔你女儿发生了什么事,身边的柳时却忽然停了下来,视线望向了某个方向,不动了。 于暮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发现远处一棵大榕树下,有一个穿着病号服的青年坐在了轮椅上,抬头仰望着头顶葱茏的绿叶。 光斑撒在他的身上,像是整个人都在发光一样。 似乎是受到了他们的注目,对方低下了头,看向了他们这边。皎洁清隽,致得犹如人偶的面容一下子就撞入了他们的瞳孔中。 过耳的黑发被风吹起,稀稀拉拉落下的绿叶作为背景,这一幕简直就像是电影中随便截取的一段美好风景。 剑辉用欣赏的语气道:“这年轻人长得真好,肯定很受女孩子的。” 柳时点了点头,颇为认可他的观点。不过相较于对方致漂亮的脸蛋,还有着更引他,让他觉得更新奇的地方。 这人的面相真的太特别了,竟然是百年难得一回的天煞孤星之相。 父不疼母不,兄弟姐妹不亲,注定一世孤苦伶仃,命运坎坷得仿佛被天道丢弃了一样,是不管在永晋年间还是现在,柳时唯一见过的命理如此荆棘险阻的人。 柳时摸了摸下巴,思索着能不能近距离给人看看面相和手相,该怎么过去搭讪而不被当做奇怪的人时,于暮突然咦了一声道:“这不是许家的小少爷,许林宴吗?” 柳时:“你认识?” 于暮道:“认识啊,只要是江城有头有脸的人都知道他。而且他们许家可是江城第一富商,很多人都想巴结他们家,跟他们扯上关系。” 于暮顿了顿,觉得这样说别人的闲话会不会不好。但见柳时是真的很兴趣,便低了声音接着道,“至于他这个许家的小少爷,出名就出名在他从出生开始腿部的神经好像就出了什么问题,不良于行,只能坐在轮椅上。外面有些人都叫他许家的那个瘸子,过分的。” “而且更惨的是……”于暮可怜地瞥了远处的许林宴一眼,“听说他还不会说话的年纪,就被许家送去了疗养院,一直是在疗养院长大的,最近才被接回了许家。我也是半年前偶然见过他一面,现在才能认出他。”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