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让他讨厌和防备余麒,没有别的用处。 但从他这段短暂时的接触中,余母柔中带刚、明能干;余父憨厚直却不失聪慧;就连余麒,虽脾气火爆但却锐十足。 他们都不是傻子。 但他们愣是没发现他的变化——似乎不觉得这具身体里换了个芯子。 也让他时常糊——他到底是那个穿书过来执着于混吃等死的研一学生,还是这个书里的余麟? “没什么变化,都一样跳帅气。” 彭许周心思还算细腻,想起了那十几本现在还放在他书房的小说,蹙眉,“你不会想说你不是余麟,实则是什么外来人物吧?” 余麟被他这举动得不上不小,只好小心试探:“不像吗?” 彭许周眼神变得复杂。 余麟眨眨眼,继续啃着麻辣兔头,不解地看着对方。 彭许周敷衍着配合:“你吃东西的样子和麟子一模一样。” “我看了快十五年了。” 余麟辩解:“或许,是肌记忆?” 彭许周又问:“那你的理想是什么?” 这还用说!余麟立马接茬:“当然是拯救……混吃等死咯!” 彭许周:“你最最最讨厌的事情是什么?” 余麟:“emmm……别人骗我吧,尤其是骗我的钱,ta居然不把我的放在第一位!” 彭许周:“如果有朝一可以对余麒哥做件事,你希望是什么?” 余麟大笑:“把他丢柬埔寨去端盘子。” “……” 余麟擦擦嘴,足地喝下大口柠檬水。 见老许不再追问,还好奇:“怎么不问了?” “没什么好问的。”彭许周朝他挤眉眼,“我只是问问你现在的喜好和最讨厌的事情罢了。” “而且人在每个时期的回答都是不一样的。” “我不能仅凭这些言语就判断你是不是麟子,我遵从的是心和觉。” “它们告诉我你就是麟子。” 所以在麟子揽他肩膀的时候他不会排斥,很是自然;他们之间的相处依旧如从前那样,没有任何生分和别扭。 余麟沉思片刻,说:“你这段话有点帅诶,难道真的是长大了?” 彭许周翻了个白眼。 “但如果你觉得我没问题,嘶,问题可能就大发了。”余麟轻敲桌子,直视老许的眼睛,“你听说过——人格分裂吗?” “听上去有点酷。你分裂出了别的人格吗?” 彭许周毕竟是学编导的,一瞬间灵爆发:“是戴着金丝眼镜的斯文败类?还是毁天灭地的中二反派?抑或是纯情可的未成年学生?” “都不是。” 余麒一本正经:“和我现在一模一样。但是……经历的事情好像不一样?” 彭许周提想法:“前世今生?” “好像不是。” 彭许周:“夺舍?” “没有这么高级。” 彭许周:“那你分裂了个啥?” “……你说的也有道理。” 彭许周…… 彭许周无话可说。 余麟也觉得没探讨出实际的东西,他叹气:“都说三个臭皮匠合成一个诸葛亮,看来……我们还缺一个人。” 彭许周:“……” “算了,吃菜吧。多吃点老许。” 彭许周:“……” 这要不是麟子,他彭许周三个字倒着写……呸!他倒立洗头! -- 余麟也没过多去深究,他一向喜顺其自然,不给自己没事找事。 除了联络记忆里的几个好朋友约饭,时不时增进情外。 他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带余温出去玩。 夏末清晨,庄园里木芙蓉与木槿花密密麻麻地盛放着,有人从玫红的花路边经过,带走几滴凝结的珠。 这个时候,余麟往往收拾齐全,敲响余温的房门,一起相邀骑行,环绕东湖。 等烈高挂枝头时,他们早已找到一户好评连连的农家院,吃完正宗的走地,再去瓜田里选个瓜秧微微弯曲的黑皮西瓜,装模作样地轻敲几下。 余麟肯定:“了,就这个!” 一开,果然如般甜。 一人一半,不拘小节地在湖边草地上坐下,边钓鱼边用勺子挖着果吃。 吃舒服了,到河边掬一捧水随意地洗洗脸,就算了事。 钓鱼这种事情嘛,纯看运气。 有时候一条也钓不起来,余麟也不生气:“这纯粹是没打好窝。” 看着余温一条条钓起来时,他皮笑不笑:“新手福利,我知道的。” 余温开心地笑着,暖金的光芒照在他一头银发上,折出一小道彩虹。 余麟捕捉住这瞬间,用相机记录下来。 每天玩乐的项目不重样。 除了一些两人早已学腻了的高尔夫球、骑马等项目,余麟还会带他去玩玩现在年轻人比较热衷的密室逃、剧本杀、真人cs、爬山…… 余麟朋友多,又真诚热情,往往一个项目玩下来,通讯录里就加了好多位朋友。 这么半月下来,两人瘦了,黑了,但余温眼看着更开朗了些。 也愈加地黏余麟。 余麟洋洋得意,在家里进行小型的篝火烧烤时,故意问余温:“小温呐,还是更喜跟二哥出去玩吧?”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