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爸答应了?”锦书问。 “他敢答应吗,咱妈出门前可是跟他‘认真谈过人生’的。” 准确地说,是出门前,关在小黑屋里,一通挠。 如果于弘文敢对老太太心软,这个家他就永远不要回来了。 “啧,我还以为我那挑拨离间成功呢,没想到,老太太还惦记她小儿子啊。” “你的确是成功的,老太太护着她小儿子,但是她小儿媳可不领情,二婶儿恨她多嘴多舌,两人在医院就撕起来了。” “听起来真热闹。” “你不是把老太太骂于老登的话都录下来了吗,我把录音带给二婶送过去了。然后,两个人就对着撕起来了,二婶儿在医院追着老太太打。” “哦豁~那你在边上干嘛了?” “我这么孝顺,我能干啥?我录像啊!那录像机还沉,扛得我肩膀都酸了。” 大孝子于瑞言可是拎得清的人,他老子的善良和同情心,他是一点都没有。 于老太跟于弘武媳妇互相撕,这样的奇观,他自己一个人欣赏,回来岂不是要被老妈骂不孝? “小妹你是不知道,你哥我为了拍好她们干架的画面,我一会踩凳子上俯拍,一会趴在地上抓拍二人表情扭曲的第一视角,我容易吗?” “辛苦你了!回来我炸小巴蛸给你吃个够!”锦书动极了,她哥真是个靠谱的人。 “我要是跟你说接下来发生的事儿,你肯定还要再炸两盘巴蛸给我。”于瑞言颇为得意。 “哦?还有后续?”锦书来了兴致,一个人快乐还不够,索按了免提,让全家人一起快乐。 “二婶儿到底是年轻,力气大,着揍,一边揍一边骂她老不死的,气沉丹田,吐出一口82年的老痰,了二婶一脸!” “呕!”锦书被这活灵活现的描述说恶心了。 林毅轩赶紧拍拍她,还不忘吐槽。 “这种恶心的画面,你就不能过滤下吗?给我媳妇都整恶心了。” “不,让他说,我可以坚持一下!”锦书漱完口回来,脸的坚决。 为了八卦吃瓜,她可以的! “那我就继续说了啊,二婶被的老痰糊一脸后,不甘示弱,你都猜不到她干了啥!来,咱们赌100块钱的。” 于瑞言把八卦讲成评书,竟然还开了赌局。 “国际长途,这不合适吧......”孙英心疼电话费的声音瞬间被锦书夫妇淹没。 “我赌100块钱,她扒了老太太的衩子!”锦书下注。 “我觉得二夫人大概不会做那种事吧......我赌薅头发了吧?”郑昕比较保守。 林毅轩摸着下巴,在脑中还原出二个老妇女撕扯的画面,这时候,还是要用一点专业人士的视角分析的。 “二婶该不会掰开的嘴,把她假牙卸下来了吧?”林毅轩说道。 电话那头传来于瑞言气的声音。 “靠,毅轩你小子是开天眼了吗?这都知道?” “哈哈哈,笑死我了,卸假牙!”锦书很少爆笑出声,但是这次真的憋不住,那个画面太好笑了。 就连一直心疼电话费的孙英都乐了,快乐无价,电话费可以暂时不心疼,但是这个乐子必须要笑个过瘾。 “并不是多困难的事,现场还原一下,成本最小也最解气的就是卸假牙了。” 林毅轩潇洒地顺顺头发,顺便给媳妇一个内涵的眼神,1米8的帅哥很常见,但是1米86还这么聪明的帅哥,你见过几个? 锦书的注意力都在电话上,林毅轩这故意耍帅的动作她本没看,林毅轩帅了个寂寞。 “二婶卸完了假牙后,说话都漏风了,叭叭叭地说了一堆,谁也听不清她说了啥,人类不能没有假牙,就像西方不能没有耶路撒冷。” 于瑞言深沉。 “二婶取得阶段胜利后,开窗把的假牙丢到楼下,然后在愤怒的视线里扬长而去。躺在地上嗷嗷大哭......哭了五分钟啊,太惨了。” “哦,也就是说,你扛着录像机,拍了五分钟,并且没有扶老人?”林毅轩是懂得听言外之意的。 于瑞言干咳两声,看破不要说破嘛。 于老太本想跟于瑞言赌一口气,想看看他会不会扶自己,没想到于瑞言也是狠人,扛着摄像机前前后后,各个角度把老太太拍了个遍。 最后把老太太气得噶一下,晕过去了。 “咱爸知道后,给选了个特级疗养院,让她进去好好疗养,不过据我最近掌握的情报,二婶儿买通了疗养院的工作人员,把房间的空调线掐了,垫撤了,厕所的马桶好像也堵上了......” 作妖了一辈子的于老太太,一辈子都在偏小儿子一家。 到了晚年,被小儿媳妇这样对待,只能在特级疗养院里享受着凄惨卑微的余生,想想也是唏嘘。 “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住在最顶级的疗养院里,却用着最破的设施。”锦书诗兴大发。 只能说,于弘武的媳妇是懂得杀人诛心的。 让于老太天天住在犹如殿一般的疗养院里,过着要饭都不如的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恶有恶报,回旋镖了。 “以后能不能用上空调,就看老太太表现了,我跟疗养院打过招呼,只要她能坚持一个月不骂咱妈和你,我就给她空调通电。”于瑞言说。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