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美丽和林锣,猝不及防被锦书开了大,被这玩意了一脸,吓得嗷一嗓子尖叫,也顾不上形象了,撒丫子就跑。 他们在前面跑,锦书在后面追,白乎乎的小手摇啊摇,嘴里还念念有词: “不是说要长辈说话吗,长辈来了~你们别走~~” 那两人是不走,他们跑。 林美丽鞋都跑掉一只,本不敢捡。 锦书把人吓跑,回屋哈哈大笑。 “天妈老爷子啊,你这整啥呢?”孙英保持着贴墙的造型,都顾不上在儿媳面前保持婆婆的形象了。 锦书把手又伸进骨灰盒里,作势又要抓,嘴里还欠欠儿地说:“妈,你当着我太的面保证,不跟我生气了,咱俩和好吧。” 孙英吓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连连点头。 “我不生你气了,你快别玩这玩意了——等会,你哪来的太?” 孙英反应过来了。 锦书笑嘻嘻的把手从盒里拿出来,左右晃晃,给婆婆展示。 “面粉啦,富强粉。” 孙英沉默。 张水灵刚进屋,面就飞来一只鞋,她惊险躲过。 只见平里严肃的英婶,光着两只脚,右手握着一只拖鞋,另外一只拖鞋落在水灵身边。 “小兔崽子!你给我站住!”孙英拿着拖鞋追杀锦书。 水灵合不拢嘴。 孙英平里多疼锦书啊,说是把她当亲闺女看也不为过,怎么突然动起手来了? 婆媳矛盾很常见,怪气、夹带、背后说坏话,这才是正常作。 当面动手的可不多。 再看锦书,被婆婆用拖鞋追杀也不怕,笑嘻嘻地躲,嘴里还念念有词: “妈,当着我太的面儿,你咋还反悔?都说跟我和好了嘛。” “你还敢提太!”孙英窜到儿媳身边,用拖鞋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股,敲完,孙英气乐了,锦书也乐。 “你就跟林毅轩那个损人学吧,好好一个丫头,一点样子都没有了。”孙英又气又好笑,看着锦书白乎乎的小手,噗地笑了。 这是真不跟锦书闹别扭了。 “咋啥都是跟他学,我就不能自学成材吗?说不定我在恶作剧这块,特有天赋呢?”锦书想要挽孙英胳膊,孙英嫌弃地推她。 “快洗手去吧,别用你那小脏爪子碰我。” 张水灵有点看不懂眼前的局势,这婆媳俩到底咋回事啊? 她怎么觉得,英婶儿训完嫂子后,跟嫂子更亲了呢? 之前对锦书好是好,但总有点像是对客人一样的生分,锦书这一招“呼唤我太”,距离一下子拉近了。 这才是家人相处的模样,客客气气的,总是有些见外。 孙英坐在那,越想越逗。 已经好久没人跟她这么开玩笑了,小书真是...... 不过孙英很快就想到,锦书平里不是瞎胡闹的人,她不可能为了恶作剧单独买个骨灰盒回来。 这个盒子,估计是有用。 但有啥用,孙英一时半刻想不到。 水灵过来跟锦书汇报今天的工作,食品厂今天来了考察团,带头的是个威风凛凛的老帅哥,陈国栋围着人家转悠,谄媚的跟哈巴狗似的。 “老就老,怎么还帅哥?”孙英话。 “真的帅啊,上海滩看过没?就许文强那样,梳着个背头,听人说,他戴的表都好几万,一身钱味儿——对了,他还跟于婷妹说了几句话,我凑过去听,于婷妹说你坏话。” “我?”锦书指指自己,咋还有她的戏份? 水灵说的老帅哥,应该就是于总,于家的远房亲戚。 “嗯,我听他自称是你远房亲戚,打听你过的好不好,于婷妹嘴放,说你长了个方块脸、不守妇道,得了一身妇科病见不得人,我想替你说话,陈国栋一股给我挤走了。” 真的是用股挤走的,能想象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扭着水桶挤人的画面吗? 张水灵越想越气,不过她很快,又得意地笑起来了。 “不让我说,我也有办法证明,嫂子,你放心,我给你出气了!” “怎么出的气?”锦书好奇。 “我把你照片他公文包里了,照片后,我还写了一首打油诗!” “???你哪来的我照片?” “上午你不在家,相馆的魏哥来了,你们抓打手时拍的照片,他都洗出来了,有你跟林哥的合影,还有你单独的照片,我挑了一张你跟林哥的合影,背面写了一首诗!” “啥......?”锦书心说这不是瞎胡闹吗,照片洗一张多贵啊,给陌生人这不是吃撑的? “谁说幺妹方块脸,绚丽多姿鹅蛋脸,夫和睦身正影端名声好,孝顺婆婆远名扬,要问妇科病是谁,食品厂里于婷妹,于婷妹!” 水灵抑扬顿挫地念完自己写的诗,十分意。 锦书嘴角了又。 这首诗,不仅毫不押韵,长短不一,文采不通......这写得啥啊?! “表达的内容到也准确,给一张也好,省得于婷妹大嘴巴说我家小书坏话——照片给我看看。”孙英迫不及待地要看照片。 水灵掏出个牛皮纸袋子,里面好几十张,都是林毅轩战友过来帮忙时拍的。 “对了,嫂子,下午生猪送厂里了,整整三十吨,陈国栋送走于总进库房对着猪犯愁去了,估计现在还没出来,这三十吨能加工不少东西,你打算怎么处理?”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