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问自己有没有心仪之人,现在又拉着贺家二小姐问这问那,封瑜再迟钝,也因为宴碎这一举动而看出了她的小心思。 连同一桌上的另外两个女人都听出了不对劲。 是长公主封笙先假笑出声:“仪妹妹同二小姐还真是一见如故呢。” “谁说不是呢。” 她身旁的贺梦溪也笑着附和:“二公主和二妹真是有缘,就连名字里,都有一个同音字。” 闻言,宴碎也愣了愣。 封仪。 贺梦怡。 在书里,今的剧情走向中,女主因为被众人为难而当众出丑,而封瑜站出来替她说话,是因为,她很像自己的妹妹。 后来,他愿意与之进行比别人更多的,也是因为,她的名字里,有一个与封仪同音的字。 她们确实很相似,封仪是假公主,在中总受欺负,贺梦怡是姨娘所生,在丞相府也是个不受宠的。 而且女主的神态和格都和封仪有些相像,她们都看起来唯诺胆小,实际上内心勇敢胆大。 男主有时透过她,就像看见了自己离开人世的妹妹。 皇后离世之后,封仪便如被遗弃一般,整个皇之中,只有封瑜会站出来保护她。 因此,封仪也总跟在他身后,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没有人会欺负她。 后来他离前往动不安的边疆,封仪心里很难过,也很不舍,每一次却都只能小心翼翼地问他,今年能否在中多待些时。 他不在时,她又会回到被排挤的子,自从母后离世后,她愈发不喜待在皇,只有他在的时候,她才会觉得子没有那么难熬。 去年封瑜离京时,向她承诺过,她及笄之年,便是他平定边疆之时,等他回来,会一直保护她,再没有人能够欺负她。 可封仪终究没能等到他。 让封仪决心放弃生命,冒死向封铭下毒的,除了皇贵妃的挑唆之外,也有长公主的一份“功劳”。 封笙告诉她,封铭在封瑜回京的路上设了埋伏,他不死也伤。 她还说,就算封瑜能平安归来又怎么样,他能护得了封仪一时,能护得了她一世吗?况且他与太子迟早要因为争权夺利而针锋相对,而封仪身在东,只会成为封瑜的累赘。 实际上那所谓的埋伏,是长公主的母妃庄妃所为,不过就是为了挑拨两位皇子的关系,引起争端。 但从小自卑的封仪还是信了,并坚信自己真的会成为封瑜的负累,所以决定以身犯险,试图帮封瑜除掉太子这个劲敌。 终究是一时糊涂,她明知封瑜并不想在中为皇权作斗争,但她还是在想,倘若封瑜真的到了身不由己之时,在这条道路上也不会走得太过艰难。 所以封瑜赶回来时,封仪已经下葬,成了一方墓碑。 而封瑜也因此对封铭产生了无法磨灭的芥蒂。 他不信自己文静乖巧的妹妹会做出下毒这种事情,更气封铭不分青红皂白不查明原因就杀死了她。 所以他甚至揪着封铭的衣领质问:“血缘在你的眼里就那么重要吗?难道一起长大的情分不足以让你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妹妹对待吗?” 可封瑜追查到最后,才发现,封仪确实是向封铭下了毒,而指使她的人,竟然是自己的母妃。 也是那时才知,他疼的妹妹,其实一直心悦于他。 宴碎看书时,就想过一个问题,倘若封仪没有死,那么封瑜最后会不会上她? 而如今,封仪这个相当于白月光的人还活着,男主又还会上女主吗? 宴碎正胡思想着,并没有回应对面的两人。 封铭和封瑜也是寡言少语之人,一时之间,桌上安静了下来。 还是贺梦怡见状温和地笑了笑,打破寂静道:“能与二公主有如此缘分,是我的福分。” 宴碎本坐在封铭的右手边,封铭左手边便空着,因此,贺梦溪便坐在了他的左边。 此时,她竟笑着,伸出纤纤玉手,要往封铭面前的盘子里拿栗子。 而一直对周围的一切默不作声毫不关心的封铭,竟然主动将面前的玉盘往她那边推过去。 封铭哎?冷酷无情的大反派,竟然这样绅士? 宴碎当即就小脸垮了下来。 光顾着嗑男女主,她怎么忘了这一茬。 贺家大小姐,早就已经心悦太子多年。 有意思的,丞相府家姐妹俩,分别看上了兄弟二人。 本和女主的关系就并不和谐,再加上后来封铭与封瑜斗得你死我活,大小姐为此还多次陷害女主。 而此时此刻,贺梦溪竟然收起了张扬的子,脸上含羞带怯:“谢谢太子。” 谢~谢~太~子~ 宴碎把这句话在心里重复了一遍。 这娇羞的夹子音,这害羞的神情,好像封铭对她说情话了似的。 封铭才不会对她说情话。 而且,她对封铭也没有到得至深的地步,不过是贪恋他好看的皮囊罢了。 封铭最落魄的时候,她甚至一副高高在上,斜睨着他,冷漠地嘲讽:“当初你若是肯接受我的心意,丞相府便是你的后盾,可你竟然看不起我?封铭,如今我才是更看不起你的那个!” 宴碎在心里不屑地哼了一声,随即很快便转换表情,对封铭颇有些撒娇道:“哥哥,我还想吃。” 这句话显然让在场的众人都有些吃惊。 尤其是另一边的贺梦溪,完全意料不到封仪竟然会同封铭撒娇! 而身旁的男人竟也微微垂眼望向她,嘴角噙着笑,用她从未听过的温和嗓音,缓缓应了一个“好”。 而后,他便旁若无人一般,给封仪剥了一大把栗子。 这两人的关系不是如同陌生人吗?何时变得如此密切了? 贺梦溪脸上的笑容顿时有些挂不住,只觉得此情此景堪比见鬼。 而宴碎也只是乖巧地吃板栗,同时悄悄往封铭身边挪了挪。 她没看见,封铭因她的小动作,眼底深深的笑意。 马球赛即将开始,要参加的男儿郎基本上都要去厢房里换上便于运动的服饰。 人多眼杂,宴碎不可能跟着封铭去,所以只得继续坐在桌上。 所幸封铭和封瑜并未让她在这样尴尬的氛围中久等,很快就折返而来。 大家一起走出茶楼,长公主道:“太子和二弟不如趁这个机会比试一场?一定是一场彩的比赛。” 两人比赛,质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宴碎轻轻对他们二人道:“太子哥哥和二皇兄一个队可好?你们兄弟齐心,一定能配合得非常完美!” 封铭没搭腔,封瑜倒是觉得她的建议不错,欣然同意。 宴碎悄悄松了一口气。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