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周围的芦苇有人一半高,加上树木的遮挡,他们过来此处也不容易被人发现。 邵茹来了以后,看见江晟安有些佝偻的身影,心中略心疼。再看他那憔悴和委屈的模样,她更是心疼。 伸手贴着江晟安的脸,邵茹道:“江郎,你看起来憔悴多了。” 江晟安握着她的手,为她的关心和体贴而到熨帖,要知道在安家,可没有人关心他的面会如何差! 邵茹今一直都在安家,自然知道发生了何事,她这也是找了机会偷偷跑出来的。明明他们便是相的,可却得像偷情之人似的偷偷摸摸,真不公平! “我也没办法,我那回去与爹娘退婚,可是爹娘不同意,还着我跪祠堂,跪在列祖列宗面前认错。我真的不想娶那个毫无是处的安桐!茹儿,你可知,我最想娶的人是你!” “我知道!”邵茹安抚着他,“我知道,我知道江郎你尽力了,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都没法轻易去左右!” “安桐那威胁我,我便知道,安家又有了给江家下马威的机会!若非安家仗势欺人,我们江家何至于看得上安桐!” 俩人许久未见,此时又腹心事,自然是搂抱在一起,诉尽衷肠。 邵茹也趁此机会与江晟安说了不少安家的事情,不过因她多数时候都是跟在安桐的身边,也无需她去做什么活,她便一直都没法打听到更为有用的消息。 她想着,若能帮江晟安打听到许相如所掌握的关于安桐的把柄,那江晟安以此来退婚的筹码又多了一件吧! 江晟安似乎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了一支玉簪,道:“这么久以来,我也没送过你像样的礼物,但愿这支簪子你能喜!” 邵茹接过簪子,端详了片刻,温柔地笑道:“江郎送的我自然喜!” “我帮你簪上?”江晟安道。 邵茹却拒绝了,她道:“无论江郎送我什么样的簪子我都喜,只是我更喜眼下的木簪子。因为此木簪子是张婆婆送我的及笄礼,它对我而言很有意义。况且我喜更简单的饰物,它虽然朴素不起眼,可木簪子也有木簪子的美呀!所以江郎能否原谅我,只能将这支簪子珍藏起来了。” 江晟安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称赞道:“茹儿,你是我见过的最淳朴、不矫造作的女子了!既然这木簪于你而言,意义非凡,那便不换了。你喜木簪,我后便为你刻木簪!” “江郎,你真好!” 江晟安抱着邵茹,受着她身上的芬香,心里暗暗决定,一定要想办法光明正大地娶邵茹,这个才是值得他相伴一生的女人! 第27章许事 浮丘村的东边天际已经微白,西边的弯月却依旧静静地挂在天上。 许相如从噩梦中惊醒,她捂着双目了会儿气。 她又做那样光怪陆离的梦了,梦中发生的事情她醒来后总是能忘得一干二净,唯一忘不掉的是最后经历的那个可怕的画面。 想到这里,她便觉得眼睛受那个噩梦的影响,而微微作痛。 半晌后,她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薄被起来洗漱。 她刚打开房门,便见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院墙中爬了进来。 许家的院墙太矮了,任何人都能爬进来,只是在此之前,许家还未曾遭过窃贼。许相如的心一紧,却忽然发现这鬼祟之人的身影颇为眼,她开口道:“爹!” 许三吓了一跳,见是许相如,当即骂道:“你鬼鬼祟祟的在做什么?” “……”许相如无言以对,她知道许三心里有鬼,所以也没在意这些,而是问,“爹夜里去哪儿了,何以翻墙回来,不走正门?” 她记得昨许三吃过晚食后便出门去了,还美曰其名去散心。她夜里很早便睡了,也不知道他夜里是否回来过。不过显然,他昨夜便没回来。 “夜里没去哪儿,就是半个时辰前去田里看了会儿,这刚回来。”许三有些不耐烦,说着便往屋里走。 许相如闻到他身上的胭脂水粉味,知道他必然又是去寻作乐了。好不容易让他收心养,可了免役钱后,他又慢慢地恢复了本。 “娘半个时辰前去看过田了。”许相如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从县城回村的路途遥远,又黑,爹是如何回来的?” “你胡说什么?何时轮到你来管你老子的事情了?”许三恼羞成怒。 许相如并没有退缩,而是问道:“又是何人找爹去踢蹴鞠的?” 许三没理她,转身回屋关了门。 许三的沉默和不配合让许相如很是头疼,她想,此事或许还得她娘去问才有用,她是晚辈,许三不会跟她说实话。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