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在司法厅好好干,还得等你以后给我们指点工作呢。”严宁笑着说后退了一步,“我真得先走了。” “师妹……我……”程江低头,喊严宁好几年的称呼,“我是真的没办法,他们早就给我找好关系了,许队去分队了,我也……现在你……” “我在这 好的,新领导对我也不错,这不,还让我今天休息。”严宁轻松道,“你说的我都懂,等这案子往上查干净,揪出保护伞,我会考虑的。” “好吧,对了,明天你……”程江抿紧了 ,似乎没话说了,“算了,你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快回家吧,路上慢点。” 严宁皱眉点点头,不理解他说的明天,转身要走。 “师妹,”程江又喊她,“你……自己多注意点,老人都没几个了。” “知道了,放心吧。”严宁转过头,对他笑起来,“我先走了。” 很快,轰鸣声响起,程江目送这几年身边的人出了大门。 严宁挥挥手,一个左拐后,倔强的背影再也看不见了。 没一会,摩托车急停在suv旁,严宁在电梯门口急到来回踱步,电梯停在楼顶,要不是21层,她真想爬上去。 终于,严宁风一般的身影钻进电梯,门才开了一条 ,她又急不可耐冲了出去。 “咔哒”门一开。 快要散去的饭菜香味从门 溢出来,好像是红焖大虾,还夹杂着玫瑰花的香甜。 客厅昏沉,只开了餐厅的吊灯,一切静谧极了,可沈长秋没有第一时间出现。 严宁内心充 歉意,她说好要回,怎么也没想到拖到了大晚上,不知道他有没有吃过饭。 她刚准备跨进门,客厅拐角的墙后突然钻出来一个白 的…… 绒脑袋? 好像是个兔子? “嗨!你好呀!” 这声是沈长秋的,又蠢,又可 ,听起来像是在给动画片配音。 那个白 的东西摇了摇头,严宁探手开灯,定睛看去,确实是一个 绒的兔子脑袋,比人头还大,粉 的长耳朵耷拉在圆脸上。 “沈长秋?你在干嘛?” 严宁瞬间笑起来,还没走近,一个黑 的脑袋又从侧边钻出来,是个黑 的小猫,和兔子一样,都是软软乎乎的模样。 在黑 衬托下,可以看见沈长秋的白胳膊。 “嗨!我是小白兔,” 沈长秋继续说,那兔子朝黑猫摇摇头,像在打招呼,“你是谁呀?” 黑猫也摇起头,沈长秋捏着嗓子小声开口:“我?我是英勇的黑猫女警长,小白兔,现在,你被逮捕啦!” 沈长秋学女声说话,声音又软又绵。 他说到逮捕,那只黑猫贴上了白兔子的圆脸,两个 绒动物怼在一起,仿佛在耳鬓厮磨,你亲亲我,我亲亲你。 严宁带笑走近,转过墙角。 “嗯?”沈长秋胳膊被她握住,肩被轻轻一推,严宁带着没消的凉气将沈长秋怼在墙上。 沈长秋左手兔,右手猫,人在傻笑,他穿着松软的白 家居短袖和灰 长 ,身上暖暖的,还带着 的白茶玫瑰香味,仿佛刚从浴室出来没多久。 “沈长秋,”严宁仰头明知故问:“这俩动物在干嘛呢?” “它们……它们在亲亲啊。”沈长秋眨着眼睛,将兔子和黑猫举起来, 出甜甜的笑。 “可 吗?”他问。 严宁盯着沈长秋清秀水润的脸庞,“可 是可 ,但我也想……亲兔子。” “阿宁想亲兔子……”沈长秋勾出酒窝,微微低头在她凉凉的 上吻了一下,她浑身的寒气仿佛被冲散开了。 “呐,可以亲的。”他说,弯弯的眼睛闪闪发光。 严宁胳膊绕上他的后颈,“这样不够,要像它们一样……” 她贴上他方才点水的 瓣,怀念似地浅吻片刻,又搂住他的 ,贴在怀里小声道歉:“对不起,我现在才回来。” 她深 一口气,白茶玫瑰的味道越来越浓了。 “没关系啦,先吃饭吧,阿宁快去洗手。”沈长秋拍拍她的背。 严宁快速换好家居服,洗好手,等她出来一看,餐桌上摆好了热气腾腾的菜,全都是她 吃的。 还有一个十分漂亮的小蛋糕,字写着生 快乐。 生 快乐? 严宁愣住,她指着蛋糕歪头回想,“今天?” “不是今天,是明天。” 沈长秋走近将她带至餐椅上就坐:“明天才是你的生 ,但是再等一会就到明天了,我们先吃饭,过了零点再吃蛋糕,明天我跟叶律师说好啦,晚上有空再一起给你过一次。” 1月1 确实是她的生 ,但是自从考入警察学院,她忙起来什么都忘了,其他人不知道,也没有家人会给她过。 身份证沈长秋也没看过,他……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十几年前,距离二号凌晨还差半小时,沈长秋用搪瓷盘子,端来一个 着一 红 蜡烛的白馒头。 严宁的眼睛在这种时候竟然发涩不止。 “还说我呢,”沈长秋笑着点去她眼角的泪花,“阿宁也不是 哭。” 话落,他倒了两杯橙汁。 “阿宁,”他举起杯子,“新年快乐!” 饭菜入口,就算是耽误了几小时,沈长秋做的菜一如既往的美味,可他今天很奇怪,饭没怎么吃,菜也只夹了几筷子,一直在和严宁聊天,也没停下给她剥虾的手。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