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这一系列动作让沈长秋眼冒金星,一个冰冷的物品出现在他脑海。 手铐。 可一秒后,背上的严宁疑惑地“嗯”了声,预想中冰凉的金属没有出现。 太好了,她今天没带手铐。 但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背在身后的双手随即被什么东西紧紧绕住,还用力了好几圈! 这哪来的绳子? 他从在脸前发间看去,应该是茶几上他手机的白充电线,她得很紧,手松开,只能微微扭动手腕。 完了完了,真的完了。 沈长秋放弃武力抵抗,决定尝试用卖惨唤醒她的理智,他勉强抬起下颌,扭过脸。 “阿宁……你听我说,我真的好饿,从昨晚开始我就没吃饭,今天喝了好多水,还全都排出去了,一直到现在什么也没吃,肚子都是扁的……我真的饿得不行了……等我吃点东西,你想怎样都行……好吗?” 他努力扭头,看向坐在身后的她,用最可怜的语气,最无辜的神情。 乞求她。 像那只微信里,俯地卖惨眼泪汪汪的小白兔。 可这哪一句,在严宁耳朵里,是在求她放过他呢? “可你刚才吃过了,该我了。”她高兴笑起来,“沈长秋,你是我的。” 沈长秋觉自己说话都费劲,气也不匀,“刚才……不是,阿宁,你想做什么、要什么都行……等我……” “沈长秋。”严宁抢过话,仰起头按住他的背,深了一口气醉意更深,“那现在,你被逮捕了……” 余光里,她的神情更加兴奋,目光更加狂热。 她似乎沉浸在美好的梦中。 下一瞬,被她抓住,严宁从他身上抬腿下来,内外两条子立刻从脚踝飞了出去,以下,和他此刻的大脑一样,空空如也! 回来还没开空调,十二月的空气凉飕飕的。 沈长秋拧回酸软的脖子,脸贴着沙发闭眼呜咽哀叹。 要了命了,他哪句话是说错了吗? 可在严宁的视角里,深沙发上趴着一个双手缚在身后、光着下半身的男人,柔软的黑发糟糟散开,白皙的侧脸浮现出红晕,微微张开,正在小口急促地呼。 他松软的白卫衣上堆在肋骨处,往下,是他清晰的背沟与紧实的,再往下,两片圆润的弧线划在半空,线条落入谷底,接连光滑的长腿。 下午四点太西下,光线从台穿过落在沙发,沈长秋白得像在发光。 严宁的脑袋已经被酒冲昏头了,这种场面,她本没觉得是在现实。 她的手沿着两边竖脊肌滑下窝。 沈长秋条件反微微挣扎,他一动,立刻就被严宁大力按住后背,像个被制的犯人,脸也无力贴在沙发上。 卫衣的帽子盖在后脑勺,呼出的热气重新扑回面部,脸上凝水汽,沙发上也被呵出一小团痕。 沈长秋看不见她了,只能听到严宁愈发重的呼声。 同时,低血糖让他头晕目眩、双眼发黑,现在的场面,有些覆水难收了。 算了算了,他无力想,严宁上下衣穿得老老实实,她可能只是想做些之前的事,自己这会都起不来,也真的给不了几次。 可场面越来越古怪。 沈长秋一直趴着,手已经快失去知觉了,她也并没有被翻到正面的意思。她像个老练的按摩师,按按这,又捏捏那,但又很涩情地次次滑到隙,次次打起沈长秋羞不堪的灵。 “别……唔……”他又抖起来。 直到她打转。 沈长秋浑身过了电,睁开眼仰起头小声惊叫:“别!别……阿宁?阿宁你要做什么?” 他慌了,猜不到她究竟想做什么,可不好的预席卷了他迟钝的大脑。 “要你。”她隔着帽子在耳边说,像是马上就要得到心仪的礼物。 “呃!” 下一刻,钻心的疼痛袭来,沈长秋浑身颤抖,束在背后的双手攥紧成拳,指节捏得发白。 他甚至怀疑自己今天是不是真的去过医院,他觉得现在这种异常的疼痛,才是预想中做肠镜真正的受。 那是、是她的手吗? 这件事太诡异了,他下意识扭动身躯,但严宁似乎铁了心不松手,后背和双腿都被她制犯人似的按在沙发上。 到底在干什么? 要他……要他……要他? 要什么?是这样吗? 沈长秋脑子完全宕机无法处理任何信息,只剩发抖的呜咽。 好疼……这比在医院疼多了。 “疼……阿宁……”沈长秋眼泪挤出眼眶。 “放松,听话。”她说着医生说过的话,不曾想这三天的心理建设,竟然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他试图放松,可下一瞬,他再次叫喊起来。 “疼!疼!嗯!疼……阿宁……不行!真的不行!” 沈长秋呜咽低喊,连续倒冷气,低血糖似乎都被这种疼痛吓得退避三舍,大脑清醒地像雷电劈过,觉自己生生被撕开了…… 他记得医生之前还会涂点东西,可现在…… 还有,那长长的管子比手指头还细,她、她……不仅如此,她像是在里面找什么,到处按。 痛越来越强烈。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