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陆宴知瞧着心情不大好,平里他喜装模作样的拿着致的酒壶喝酒,可今并未拿酒壶,而是直接拎着酒坛子喝的,在他的旁边,还放着两个空的酒坛子,大抵是刚喝完的。 陆宴知仰头,将酒坛里头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将酒坛扔在一旁,问她,“看本王做什么?” 昭玉抿了抿嘴,她俏脸微微泛起了几分红,垂眸小声说:“我来履行诺言。” 陆宴知动作一顿,抬眸看向她,嗤笑一声:“哦?本王以为,你又要赖账了呢。” 说完,他收回目光,又开了一坛酒,道:“过来伺候本王喝酒。” 昭玉咬了咬牙,提着裙摆走过去,然后整理了下裙摆,跪坐在陆宴知身旁。 陆宴知冷眼瞧着她讲究的模样,有些不耐烦。 他忽的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肩膀。 昭玉下意识往后仰,一下坐在地上,两只手忙撑在背后的地上,才堪堪稳住。 陆宴知见她眸子圆睁,错愕的看着自个儿,面上不仅没有丝毫不自在,还指了指她的腿,命令道:“盘上。” 昭玉很是疑惑,但还是照做了。 陆宴知:“对,就这么坐着。” 昭玉:…… 他有病,本不同他计较。 她头一遭这般不端正的坐着,行动间也带了几分拘谨。 陆宴知原本是拿着酒坛喝酒,这会儿干脆将酒坛进了昭玉怀中,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个小酒盏,放在地上。 他指了指酒盏:“倒。” 这种酒坛子昭玉用不惯,且还有些重,倒的时候拿不稳,酒溢出去不少。 一旁,陆宴知拧眉看她,或许想不到,还会有人倒酒倒成这样。 他语气中带了几分嫌弃:“要你有什么用?” 昭玉:…… 算了,他有病。 “喂本王。”他吩咐。 昭玉改为跪坐,端起酒盏,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陆宴知拧眉:“你喝什……” 话没说完,昭玉便凑上去,堵住了他的。 陆宴知错愕的睁大了眸子,愣愣的看着她。 她闭着眸子,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因为太过紧张,睫羽微微有些发颤。 他微微张开,便尝到了酒香,那是与方才他喝的那几坛不同的味道。 小丫头片子胆子大,还咬了他一下。 陆宴知哼笑一声,反客为主。 一手揽着她纤细的,将她摁在树干上,一只手逐渐向下。 …… 桃花地为榻,蓝天斜为被。 带渐凇,衣衫散尽。 昭玉眼睫带泪,抓住他的手,带着哭腔道:“王爷,我……我们去屋内好不好?” 陆宴知呼重带着浓醇的酒香,声音又低又沉:“不好。” 昭玉:“可、可是我有些冷。” 陆宴知:“一会儿便不冷了。” …… 后来,昭玉窝在被子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陆宴知脸难看至极,拧眉瞪着她骂:“没用的东西!” 昭玉睁着一双红彤彤的眸子与他对视半晌,然后又哽咽了下。 她面上委屈极了,又疼又生气,想骂又不敢骂。 骂她做什么,她能怎么办?一开始她也是想忍着的,可越来越疼,先前只听说过会疼,但也没想到会这般疼,而且,薄柳也没同她说过会这样疼的……书上分明说,只要运用得当,也会是快活的。 可、可…… 想着,昭玉一双带泪的眸子抬起,惊疑不定的看向陆宴知,觉着可能是他的问题。 可也怕他气狠了不管不顾卷土重来,她就真的要代在这儿了,遂扁着嘴不敢说。 陆宴知心里头简直一阵火气,想砍人。 他不再看昭玉哭哭啼啼的模样,忽的拉开门,冲着外头怒吼一声:“青衣!” “哎——” 青衣听了声音后,心中一阵疑惑。 怎么听着声音,不大像心情好的模样儿? 他赶紧进来,就瞧见自家主子一张脸黑的,跟锅底差不离了。 青衣心中愈发疑惑了,小心翼翼的问:“王爷,您有什么吩咐?” 陆宴知目光冷得仿佛跟下刀子一般:“备水,要凉的。” 青衣明白了,他眼神复杂,“哎”了一声。 /求不的男子真可怕。 陆宴知泡在木桶中,看着自己身上还在渗血的指甲印子,气的恨不得昭玉丢出去。 什么东西! 若是不肯也便罢了,非要让他这般不上不下的。 她眼巴巴的跑来,就是为了折腾他的? 再有下回,哭也没用。 他当时就该不管她,叫她疼死算了! 陆宴知越想越气,突然朝着外头吼了一声:“青衣,给本王将沈昭玉轰走!让她滚回公主府!” 青衣颤颤巍巍的道:“王爷,这恐怕不行……” 陆宴知拧眉,声音冷得仿佛带了冰碴子:“王府是你说了算,还是本王说了算?” 青衣苦着脸:“王爷,小殿下发热了,刚去喊了御医。” 陆宴知蹭的一下子从木桶中站了起来。 “什么?” 他一边穿衣服,一边训斥:“你怎么早不同本王说?” 陆宴知穿好衣服过去时,太医还没到。 芍药正在屋里头伺候昭玉。 昭玉额头上放了一块汗巾,她小脸泛着不自然的红,双眼还有些蒙,似乎很是难受。 瞧见陆宴知进来后,她还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芍药见状,立马老母护崽一般站到了昭玉跟前儿。 “王爷,您要做什么?” 她家主子来时候还好好的,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成了这般。 芍药眼圈红红的,瞧着主子这副虚弱的模样,心疼坏了。 当初她就不该听青衣他们的,若是她在主子跟前儿,主子定不会叫人欺负成这样! 陆宴知看着突然冒出来的芍药,面上沉,目光带了几分不耐。 青衣心头咯噔一下,忙上前将芍药拉开。 “你做什么?放开我!” 芍药愤怒的挣扎。 青衣低声音道:“你不要命了?” 芍药红着眼睛,一抹眼泪,“有本事就杀了我!” 昭玉咳嗽两声,睁开眸子,吩咐:“芍药,出去吧。” 芍药:“主子!” 昭玉有气无力:“出去。” 芍药瞪了陆宴知一眼,不情不愿的青衣一同出去了。 陆宴知没理会芍药,大步走上前,坐在了塌边,他低头看着昭玉这副虚弱的模样儿,眉头是越拧越紧,只觉得眼前的人简直弱的离谱,分明该生气的人是他才对,到头来倒是成了他里外不是人。 想到她那丫鬟方才一副昭玉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陆宴知就觉着太突突的跳。 这都叫什么事儿,他还觉得憋屈呢! “很疼?” 他脸难看的问。 昭玉小声道:“疼,头也晕。” 陆宴知蹭的一下子又站了起来,他黑着脸在屋内转了两圈,忽的走到门口,猛地拉开门。 芍药放心不下,正在门口矮着身子听呢,这门突然被拉开,若不是青衣在旁边拉了她一把,便要摔进来。 陆宴知没理会她,只是沉着脸看向青衣,怒道:“太医怎么还没来?”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