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昭玉是误入森林深处,初出茅庐的猎人,那么陆宴知便是率领无数群,征战无数的头。 稍有不慎,便能将她噬殆尽。 陆宴知大步走到昭玉面前,一弯,手指便捏住了她白皙小巧的下巴,迫使她轻轻抬起头。 他那张美到叫人心悸的脸凑到了她的面前,低声音,问她:“公主,这是何意?” 若是旁人这般,昭玉早便翻脸了,可此时她面前站着的人是陆宴知。 昭玉不仅怂了,甚至还有点不敢动。 她有些困难的咽了一下,弯起眉眼,出个无害的笑容来,试探的问:“既然摄政王不喜,那……便换两个?” 陆宴知“哦?”了一声,捏着她下巴的手微微收紧。 昭玉嘶了一声,大抵是疼被他捏的有些疼了,那双本含着笑意的杏眸,竟蒙上了一层泪光。昭玉本就生的极美,此时眼角含泪,倒多了几分楚楚动人之态。因为陆宴知捏着她下巴的手微微收紧,她的也被迫张开了几分。 居高临下的看过去,美人泫然泣,瓣微张,倒是叫人无端生了几分……施暴。 陆宴知眸稍稍深了几分,听到昭玉的喊疼声后,方才收回了手,淡淡的说了句,“胆子大。” 他两只手指微微动了动,方才柔滑的触仿佛还在。 昭玉蹙着柳眉,用手轻轻着下巴,眼睛时不时的偷看陆宴知。 这厮可真难伺候,看方才那个反应,难不成,他也不喜男子? 陆宴知捕捉到了她的目光,哼笑一声,直接坐在了她的身边,又扭头看她。 小丫头还娇气,他方才并未用力,她却疼的眼泪都冒出来了,再瞧她的下巴,还红了一片,对比其他地方白皙如玉的肌肤,十分的显眼。 “是谁同你说,本王喜男子的?” 陆宴知说完,便抬起手臂要倒酒。 昭玉见状,也顾不上了,连忙拿过一旁的酒壶,给陆宴知倒上酒,然后冲着他讨好的笑了笑,将手中酒盏递给他:“摄政王,请用。”企图蒙混过关。 陆宴知垂眸,看了一眼她手中的酒盏,没有动。 昭玉自知理亏,只好道:“是本眼瞎心盲,误会了王爷,您别见怪。本自罚三杯,向王爷赔罪。” 说完,将酒盏中的酒一饮而尽,又接连喝了两杯,方才将酒盏放下。 陆宴知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目光落在昭玉面上。 因着刚喝完酒,她白皙的面上染上了两抹红,嘴上水润润的。 不同于陆宴知天生薄,昭玉的上多了些,不过也十分好看。她下嘟嘟的,仿佛水桃一般,上正中间有一块小小的鼓起,陆宴知头一次瞧见生成这样的嘴,手指有些,想上手摸一摸。 他的目光从昭玉的上,移到了她方才用过的酒盏上,突然低声开口:“你用了,本王用什么?” 这桌上一共两只酒盏,都被昭玉用了。 昭玉一怔,便站起来要去对面拿陆宴知方才用过的酒盏。 陆宴知按住她的手臂,懒洋洋的道:“不必了。” 说罢,他拿起一旁的酒壶,倒入方才昭玉用的酒盏中。 端起酒盏,仰头一饮而尽。 他动作一气呵成,待昭玉反应过来之时,他已经放下了酒盏。 那酒盏上,还残留着方才她喝酒时落下的口脂。 昭玉面上红的愈发厉害,一半是喝了酒,一般是羞的。 也不知他瞧没瞧见…… 她咬了咬嘴,神情颇为尴尬:“王爷……” 陆宴知瞥她一眼:“怎么?” 昭玉扭开脸:“没什么。” 罢了,他都没说什么,她有什么可别扭的。 于是拿起酒壶,又给陆宴知倒上酒,还殷勤的给他夹了筷子菜放入碗中。 陆宴知放下酒盏,“说吧,打的什么主意?” 昭玉又给他斟酒,轻声道:“摄政王说的哪里的话?尚修明那厮混账至极,若不是您相帮,本定着了那厮的道,今宴请摄政王,皆因昭玉心中。” 陆宴知又瞥她一眼,嗤道:“本王怎么记得,你前一便进了寻陛下,就算没有本王,公主也吃不到亏。”他夹了粒花生米,放入口中,意有所指:“公主又是赠美人,又是送小倌,目的恐怕不止这么简单吧?” 昭玉半真半假的道:“如今江山不稳,昭玉不过是想寻个靠山罢了。” 陆宴知不咸不淡的开口:“公主已有陛下这大邺最大的靠山,何必拿本王寻开心。” 昭玉暗暗咬牙,这个老匹夫,怎的这般难! 如今谁不知道,你陆宴知才是大邺朝中势力最大之人。 陆宴知突然又问:“本王好男风的谣传,是公主从那先前送的美人口中所得?” 昭玉心头一跳,以为他要秋后算账。 谁料,陆宴知面上并无恼意,甚至还笑了下,“其实,想贿赂本王,倒也不必这般大费周章。” 昭玉杏眸一转,道:“既摄政王不喜薄柳,那便将人打发回来吧。”薄柳生的好看又子好,要回来下次还能送旁人,可不能折在陆宴知手中。 陆宴知:“既然公主难以割,本王怎敢不从,只不过……公主想拿什么来换?” 昭玉心想,是你自己连碰都不碰的,怎么本想要回来,你又不肯了? 她公主府里头,可没有比薄柳再好看的美人了。 昭玉弯起,不下问:“昭玉斗胆,不知贿赂王爷,需要何等美人?” 陆宴知闻言,目光落在昭玉上,眸光渐深。 “公主当真想知道?” 说罢,他突然凑近昭玉,伸出手,用拇指按了下昭玉的珠。 稍触即分,快的昭玉都未曾反应过来。 陆宴知终于得偿所愿,丹凤眼中都带了几分趣。 “本王不喜庸脂俗粉,能入眼的,也就只有像公主这般颜的了。” 昭玉杏眼圆睁,震惊的看向陆宴知。 这个妄想老牛吃草的混账狗东西! 合着她想使个美人计,还得把她自个儿给搭进去! 第10章 趣相投 本王好男风? 陆宴知遵守诺言,第二,便差人将薄柳给送了回来。 昭玉想起昨之事,便十分头疼,没打采的靠在藤椅上。 听芍药说,薄柳回来了,面上愈发复杂,吩咐道:“叫薄柳来见本。” 芍药道:“主子,不仅薄柳姑娘回来了,还从摄政王府带了位姑娘回来。” 昭玉面疑惑:“什么?”随后摆了摆手,“罢了,叫她们二人一起来见本吧。” “是。” 没多久,芍药便领着薄柳跟另一位从摄政王府出来的姑娘过来了。 那位姑娘是个不输薄柳的美人儿。 两个姑娘此时瞧着皆脸惨白,十分狈。 眼睛都是红肿的,大抵在摄政王府就给吓哭了。 到了昭玉跟前儿,二人扑通跪在了地上。 薄柳梨花带雨的道:“多谢主子救命之恩,奴婢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您了。” 一旁的姑娘也道:“公主千岁,奴婢愿做牛做马,报答公主恩情。” 这俩人一跪,倒是将昭玉给跪愣了。 “薄柳,你同本说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薄柳这才哽咽着,将事情娓娓道来。 陆宴知风评被害,还叫昭玉送了俩小倌,心中自然不快。 回去后,便差人将薄柳给叫去了。 薄柳去了摄政王府那么久,还是头一回见着陆宴知,心中忐忑至极。 陆宴知拧着眉问她:“是你同你家小公主说的,本王好男风?” 薄柳哪里敢承认,当即吓得花容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王爷,奴婢冤枉!” 陆宴知不耐烦道,“行了,跟你那主子一个德行。”惯会装模作样。 “你家主子替你求了情,本王不要你的命,若再有下次,本王拔了你的舌头。说说吧,这事儿从哪里打听来的?” 薄柳自然不肯说,只跪在地上哭。 陆宴知被她哭得有些烦,可人是昭玉的人,又开口求了,打不得也杀不得,只好叫人把她拖了下去,眼不见心不烦。 薄柳没说,但陆宴知也查到了,另外这姑娘放在后院也糟心,干脆警告一番,跟薄柳一起打发走了。 当然,其他人便没这般好运了。 陆宴知吩咐了下去,后谁敢再说半个字,便拔了舌头发卖出去。 摄政王府中的丫鬟小厮吓得当夜都没睡好。 所以,同薄柳一起回来的姑娘,便是先前薄柳花了大价钱,买消息的姑娘。 这个丫鬟名唤红荷,也是别人送去陆宴知后院的,在摄政王府待了快两年了,今头一次见陆宴知,就差点被吓破了胆子。得知她跟薄柳能活命,全靠了这位公主殿下,愈发打了要伺候公主的主意。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