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手心里的下去了。 宁心一颤,复又垂下头,抿着口的膻腥味匆匆起身,背对着沉岚知踏进庭院里,以雪洗手。 沉岚知还竖着。 本来过之后软了七分的,但一瞧见宁心跪在他身前,可怜兮兮受蹂躏的模样,他就又硬了。 神奇。 他明明没有断袖之癖的,怎么会对着一个哑巴小厮三番五次地动情? 但这目前不重要。 重要的是,以出来解毒,效果甚好。 于是沉岚知心情愉悦,冲着那纤瘦的背影扬声道:“过来,再来一回。” 宁心仿佛听见恶鬼在召唤,她想也不想地就把头摇成拨浪鼓。 沉岚知失笑:“不想要大大的奖赏了么?” 宁心捧着雪,将半张脸都埋进去。 在青楼院里洒扫时,她就规划过自己的将来。 其实她想要的生活非常简单,田野湖畔盖一座房,不用大,结实点,前院里栽花种树,后院里养鱼种菜,这样她便能一年四季都闲居,当一个逍遥自在的隐居布衣。 再给父母立一双碑,就立在栽种的桃花树下。 有他们在天庇佑,宁心相信自己能过得悠闲又惬意。 宁心脸,又把雪扑干净。 她回到沉岚知身前,眼睛鼻头都还是通红的,好像还没有从窒息的口侍里缓过来一样。 她把轮椅推回屋里,掩上门窗,随后从枕头底下摸出话本来。 期间沉岚知没有出过声,他耐心地观察着她,他觉她有话要说。 果然,宁心指字问他:你刚才为什么那么着急? 着急到落泪,肯定有特别重要的原因。 沉岚知轻轻笑起来:“你猜猜看。” 宁心已经猜过无数遍了,她“说”到:有人害你,还会再来。 沉岚知的眼神里透出些许赞赏:“大夫每十来诊脉一次,在大夫来的前一晚,就会有人潜入投毒,喂给我一颗药丸。” 宁心拧起眉心。 对,在沉岚知边趴睡的那晚,正是大夫要来的前一晚。 而那晚,沉岚知浑身汗如雨下,宁心还以为是被棉被捂得太热,眼下再看,想必他一直在绝望中苦苦挣扎。 宁心深一口气。 她都不敢细想。 话本再次翻开,宁心问:你没有被香晕吗? 沉岚知很想做一个耸肩的动作,他道:“屏息就行了,可惜那时我眼睛睁不开,并不知道来者何人。” 宁心慢慢地点头,心中五味杂陈。 距离下次医生来诊脉,还有两。 所以那个投毒的人,又要来了吗。 晌饭吃骨头汤。 宁心把砂锅端到屋里,用小勺一口口喂沉岚知喝汤。 沉岚知不足:“好歹给我吃口,快馋死我。” 宁心笑起来,习惯了,之前顿顿是汤,喂一勺,还要抬下巴再捋捋脖子,怕下不去。 如今嘴巴能动了,自然要大快朵颐。 宁心剥下一块儿骨的好放在勺子里,沉岚知期待得恨不得扑身去抢,他说:“你也吃。” 宁心点头。 估计全苏州城,都再找不到一个和主人家同吃一桌饭的仆人了。 饭后,沉岚知被安置在窗边赏景消食。 他心中有计划,但需要宁心来配合。 宁心、宁心。 记得那晚是福领来的,当时福说,宁心是大少爷带回来的人,代替丰收来伺候自己。 沉岚知喃喃:“可也不像。” 沉岩明是投毒的第一人选,要么亲自来,要么派人来。 毕竟弟弟瘫了,哥哥就是最大得益者。 他们兄弟之间可没有情比金坚一说。 可若宁心是沉岩明的人,那这几次的之举就完全说不通了。 正思考着,宁心收拾完厨房回来了。 她竟摆出笔墨纸砚,往磨盘里水磨起墨汁来。 沉岚知好奇道:“要写什么?” 宁心看他一眼,眼里的得意都要藏不住了。 她握笔斟酌一瞬,随后一笔一画认真书写: 契约书 今家仆宁心,不分夜照看沉岚知,任劳任怨,无可挑剔。 遂赏赐金元宝十锭,银元宝二十锭,碎银五十颗,铜钱五十串。 永不追回。 沉岚知,宁心。 沉岚知乐不可支:“我当什么,你大可再多要些。” 宁心摇摇头,这已经够她一辈子衣食无忧,过上自己梦想中的田园生活了。 她另起一张宣纸,提笔到:画押? 沉岚知快道:“画,待我好了,当即兑现。”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