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后韩成又花重金请刺客去咸搞刺杀,可那些刺客不是骗钱的,就是刚到咸城就被杀了。 听到这里,怀瑾阵阵无语。 “回来的路上,听说高渐离去刺杀嬴政,被处极刑。”张景又想起来一事,和兄嫂代了路上的听闻。 怀瑾一震,半晌说不出话,张良悲悯的望着天边,道:“是谁指使他去的?” “不知道,听说他是为好友荆轲报仇。”张景说。 张良不置可否:“以高渐离的城府,他是没办法进入咸的,不知道是哪位高人在后面指点,计划周全缜密,可惜差了点运气。” “不外乎是从前六国的人罢了。”怀瑾低头摆着茶具,再一抬头,看见张景削瘦的脸旁,劝道:“以后不要再跟着韩成跑了,平白叫你哥哥担心。” 张景看了她一眼,飞快的挪开目光:“王孙说他要带我复韩,我就跟着去了。” “韩成这个废物的话你也信?前翻好几次跟着他吃的亏,你就不长记?”怀瑾不屑道。 张良淡淡看了她一眼,怀瑾耸耸肩表示自己以后不会再这么说了,只是韩成确实废得不行,就算她嘴巴上不说,心里也不会不想的。 新年一过又是初,咸那边划分土地,把淮归进了颍川郡。 因此淮县令的顶头上司则成了颍川郡郡守,颍川郡守名叫简喜,怀瑾知道这个人的名字,是从前吴腾的属官。 她还听到百姓们在议论,说咸那边在修建一座大殿,是嬴政要给某个妃子居住。 不过这些事情都无关紧要,怀瑾只是偶尔听人说起,关于天子的各种消息,都是人们乐衷的八卦。 怀瑾作为一个小市民,经常外面逛,酒肆里一坐,这些消息就钻进了耳朵。 她有时候忍不住想,如果这些人知道她曾经给嬴政打工,岂不是全都惊掉下巴? 不过也只是这么想一想,她现在生活平静得很,白里看看书做点手工逛逛街,有时候会和沉音一起做做针线,她已经越来越有古代女人的样子了。 唯一有点缺憾的,是她至今还没有怀上孩子。 张良倒不见着急,每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闲暇时就和她待在一起打发时间。 因为时局稳定了,张家许多靠战经营的生意都被迫中止,现在还在做的买卖都是国家许可的,收益比以前缩水了一半。 张良倒比以前清闲了许多,暮之际,他又带着怀瑾出行了。 这次去的是东方的秽国,随行的是韩念和张景。 秽国又称是东夷秽国,在东方的一个小岛上,但据怀瑾的猜测和路上的见闻,这边似乎是现代朝鲜的某块地方。 巴掌大的一块地方,还不及一个陈郡大,加上地理位置遥远,秦国本不屑收服这个地方。 路上走了有大概三个月,到秽国时已经是夏了,他们在一座驿馆安顿了下来。 “明我要去见一位长者,夫人与我同去吧。”张良换上了当地的服饰,款式有点像后世朝鲜的衣服,头上还带了一个黑的小帽,怀瑾心里直呼他韩国欧巴。 已经休息了两天,她觉得自己尚有神,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第二,韩念驾着车,带他们去了一座大宅,说是大宅子院门有高出普通宅邸许多,外面把手了许多护卫。 张良把一张木牌递过去,看门的人就连忙进去请示了。 “这座宅子的墙为什么修这么高?是要防盗吗?此地多盗匪?”怀瑾看着那高墙,还是忍不住问道。 张良看了她一眼:“这是秽国君主的王。” “啊?”怀瑾傻了眼,这王也太寒酸了,明明就是一座墙比别人高一点的大宅子而已。 她和张景都是一脸震惊的神情,张良叮嘱道:“在这里要慎言。” 她忙做了个封口的动作,张良摇头失笑。 不多时有人来请,张良带着怀瑾和张景走进去,韩念则驾着车等在外面。 这座“王”确实大,走了一刻钟才走到一个庭院中,看样子是这座“王”最里面的地方。 面前一座四面镂空的角亭,三面都是花园,正面则是一个延伸出去的木平台,平台外面一片汪洋大海。 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正坐在里面喝茶,一旁有侍女正在弹月琴。 “多年不见沧海君,沧海君风采依旧。”张良客客气气的见了一个礼,怀瑾和张景也跟着行了一个礼。 沧海君回过头来,一副笑眯眯的和蔼模样:“当年你随你师父来这里时不过一个小童,如今已出落成了风度翩翩的君子了。” “君子不敢当。”张良脸谦和。 “这两位是?”沧海君往一旁看去,眼神落在张景和怀瑾身上,张景一脸茫然,怀瑾则是被外面那片海彻底引了目光。 “这是我的子和家中小弟。”张良介绍说。 沧海君招呼他们坐下,怀瑾眺望着远处的海平面,有海鸟一飞而过,她惊喜的打量着外面的地势,羡不已:“这是建在海上的宅……王啊!真美,可以天天看海。” 沧海君哈哈大笑,说道:“要是喜,可在此处住下,反正老头子平寂寞,正缺人说话。” 张良笑着推辞了一番才应下来,怀瑾心道,文人就是喜先矜持一下。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