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张良,怀瑾道:“横君是好运气,子房嘛,运气就不怎么好了。” 魏咎愣了一下,继而大笑起来。 因已经在大梁城的街道,魏咎一笑,引得路人纷纷注目。然而看了他们一眼,行人们都纷纷退散,生怕冲撞了贵人。 张良无奈的笑嗔了她一眼:“姮儿!” 虽是嗔,那语气却是宠溺,魏咎道:“夫人真是妙语。” 顿了一下,魏咎道:“不知夫人是哪里的人?” 怀瑾怔了一下,道:“我出生在邯郸。” “那就是……”魏咎尴尬的住了口,邯郸原先是赵国,不过赵国已经被灭了。 这是一个愿意顾及他人受的人,才认识不到两个时辰,怀瑾便对眼前这个人生了好。 想来以张良的人品,和他称兄道弟的人,都不是什么坏人,怀瑾于是主动道:“不知宁陵君是如何与子房识得的?” 魏咎忙解释道:“是……” 谁知张良突然打断:“魏兄先别说。” 两人均不解的看着他,张良脸上突然出一抹顽皮的笑容,对她说:“你待会就知道了。” 魏咎想了一下,恍然道:“莫非他们认识?” 张良笑着点点头,魏咎有些不解:“他这些年也未出魏国,怎么会认识尊夫人?莫非是以前见过?也不对!这两人八杆子也打不着啊!” 一下子说得怀瑾好奇极了,她问:“到底是谁?我还认识?” 她并不认识什么大人物是在魏国的啊,怀瑾茫然了一下,然而张良只是神秘莫测的笑了笑,看样子是打定主意不开口了。 怀瑾故作凶狠的剜了他一眼,然后觑着韩念:“你肯定知道吧?你告诉我吧。” 谁知韩念闪躲着眼神:“公子不说、我不说。” 怀瑾哼了一声,在马上伸手打了张良一下:“你说不说!” 张良好笑的摇摇头,温柔的坚定:“不说!” 怀瑾扭过头:“不说我不理你了。” 魏咎在旁看得好笑:“子房在夫人面前,倒是和平时不一样。” “小女子脾大,魏兄见笑了。”张良淡声道,声音里带了五分愉悦。 在街上走了一路,魏咎带他们在一处豪门大宅门口停了下来,看到宅子外面的建筑和大门,怀瑾想起了当年吕不韦的宅子,也是这么豪华。 不由侧目看了魏咎一眼,心道这么年轻就这么有钱,牛! 他们一下马,立即有人出来相。 从大门进入,穿过五处回廊四座院子,终于到了魏咎所说的……偏厅。 进去时,有侍女伺候了鞋,怀瑾正要踏进去时,那侍女正扯着她的袜子,怀瑾触电似的退了一步。 她和那个侍女俱是一愣。 “我这处偏厅,鞋袜尽除方知好处。”魏咎和善的笑了笑,出一口大白牙。 好吧,规矩真大,怀瑾心道,万一哪个客人有香港脚可怎么办? 张良一侧目,见她眼中带着促狭的笑意,偷偷咬着下嘴的发呆样子,像只刚偷了油的幼鼠。张良脑中一过,便知她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笑起来。 “子房,你笑什么?”魏咎好奇极了,不明白张良怎么一下笑得这么开心。 谁知张良只是摇摇头,清润的声音带了强忍的笑意:“无事。” “你们来得好生晚,饭菜都热了两回了。”一道敦厚的声音响起,怀瑾听着耳,抬头一看,里面一个墨绿华袍的中年男人正踱着步子缓慢走过来。 这人的脸如此悉,怀瑾惊疑不定:“穆师兄?” 她小的时候,穆生已然长成,时间再久五官也不会再有大的变动,因此怀瑾几乎是一瞬间就认出了这张脸。 “你是……”穆生呆了一下,这表情让怀瑾更悉了,在稷下学时,穆生遇到不解的事情时,便会出这副呆呆憨憨的模样。 怀瑾看向张良,他笑着点点头。 穆生似乎也认出了她来:“你是小八?怀瑾?” “是我!”怀瑾走过去,穆生震惊完,便大喜,伸出手想捏捏她的胳膊,可见她一身素裙,长发垂,只得生生止住动作。 他了手,喜道:“这可真是意想不到,没想到竟然又见到了你,我……你……” 穆生喜得都说不出话了,魏咎好奇道:“你何时与子房的夫人相识?” 穆生又是一呆,看向子房,然后大笑,指着怀瑾对张良道:“你们……原来你的夫人竟是怀瑾!张师兄,你怎么不告诉我?” 张良温和一笑:“此时说来话长,我们边吃饭边说吧。” “是是是,我高兴过了头,忘了你们长途跋涉过来的,赶紧坐。”穆生立即引着他们往里走,俨然一副待客的模样,而正经主人魏咎反而被落在了后面。 魏咎摸了摸脑袋:“得!我自己招待我自己!” 席上除了他们,还有一少年在,魏咎说那是他庶弟魏豹。 还没来得及打招呼,穆生就拉着张良和怀瑾叙起了旧。 一顿饭下来,怀瑾得知穆生当年带着穆渔来到大梁定居,后来得宁陵君魏咎的赏识,做了魏咎的家臣。 韩国灭亡后,张良曾在魏国辗转了小半年的时间,与穆生碰面后,便由穆生把他介绍给了魏咎认识。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