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扶苏看着仙幕中远去的小小身影,突然释然的笑了。 仙幕说了,父亲说了,老师也说了,扶苏再蠢也知道自己的问题,可他不知道该怎么改。 变成像父亲一样的人吗?他知道,自己做不到。 如今,看着仙幕中三岁的幼妹一句话点出他的问题,想到这些年十一妹做出的功绩,以及仙幕中那皓耀世的一幕,扶苏突然觉得,或许十一妹比他更适合。 “公子现在想也来得及。”蒙恬安道。 扶苏轻笑,“我记得上郡有一大族,家中藏书丰厚,或许可以抄录一些予十一妹。” 蒙恬看着似乎一下子变得开朗的扶苏,瞬间明白扶苏的未尽之意,“扶苏公子决定了?” “我既不知如何做圣人,亦不知如何做君王,但我知道如何做一个好兄长。”扶苏看着仙幕笑,“既然十一妹能以治世之功成神,那必定是做得很好的。” 蒙恬叹道:“公子一直都是个好兄长。” 有人叹舜华公主的聪慧,有人却无语嬴舜华对“舜华”二字的解说,其中就包括始皇嬴政。 “朕只是见你擦干眼泪后白白,想来长大会是一个像你母亲那样的美人,所以才给你起名舜华。”嬴政看着仙幕中脸得意,夸夸父亲没完没了的孩子,只觉得丢人。 这下好了,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大秦的十一公主是个父皇吹。 “多谢阿父夸奖,舜华一定好好长,争取比母亲还漂亮。”嬴舜华选择的忽视掉前半句。 嬴政,“……” 都是不省心的孽障! 农家注意的却是嬴舜华口中的“耐干、耐寒、耐旱”等词,结合仙幕中扶苏说的木槿生长地,再想想他们平里见到的木槿生长环境,只觉得嬴舜华的总结实在是妙。 一段仙幕,看得天下人津津有味,即便无所思的普通人,也能看一看帝王家的相处。 【“幼年的舜华公主,前有扶苏公子的照拂,后有始皇的宠,一直过得很好。” 皎月施法,又有几枚棋子飞出,里面是不同的画面。 有和胡亥互相推攘争宠,一人抱着一条始皇的腿飙小音叫“阿父父”的; 有趁着始皇休息努力往始皇怀里爬,在始皇冷脸的时候委屈巴巴问“不可以吗”的; 有后串,像个孩子王一样,身后跟着一串大小萝卜头的; 当然也有勤耕不缀读书,风霜无阻习武的。 无论是哪一种,都能从孩子稚的脸庞上看出她的喜。 最终,所有的画面汇成一个,走路摇摇晃晃的三头身娃娃五岁了。 她正努力练习爬树,说的却是,“胡亥阿兄就是仗着比我胖才能抢走阿父,等我学会了爬树,我就爬到阿父身上抱他的脖子,我看那小胖子还有什么办法。”】 天下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嬴政阿父,“……” 他说怎么以前顶多喜抱抱腿的孩子,后来怎么一个劲的往身上爬! 嬴舜华顶着周围兄弟姐妹和大臣的目光,将自己缩得更小。 如果有地,她早就钻进去了。 这什么破仙幕,要说光耀帝就直接说治国策略,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做什么。 【“这一年,光耀帝五岁,长公子扶苏即将大婚,要出建府,光耀帝也因此得到了第一次出的机会。也是第一次,她看到了真正的大秦是何模样。” 正在爬树的嬴舜华听婢女禀报,说扶苏要出,她立马丢下练习爬爹的树,改扶苏,喜喜的跟着一起出。 小小的娃娃,被芝兰玉树的兄长牵着,走出了巍峨的墙,坐上马车,穿过贵族林立的街道,走入更加繁华的人群。 小娃娃脸上的表情,从兴奋到期待,到好奇,再到茫然,最终所有的表情都随着她看到的一切消失了。 小小的娃娃透过车窗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没两样的人,指着一个佝偻干瘦的男子问:“阿兄,他……有多大了?” 扶苏回答,“因有二十五至三十岁吧。” 然后,小小的娃娃低下了头,没有人看得到她的表情,只有低低的呢喃声传出,“我以为他们都比阿父老。” 扶苏摸着妹妹的脑袋,唯叹,“黔首劳苦!”】 随着马车的前进,距离咸越远,众人随着舜华公主视线看到的场景越让人心里发酸。 同样的画面,太多人已经看得麻木,可如今在短时间内纵览,在强烈的对比下,带给人的唯有震撼。 有太多人叹息,有太多人哭泣,而那些比嬴舜华看到的更苦的呢? 他们连哭的资格都没有,因为每一分每一秒都要用来求生。 【“没有人知道年幼的光耀帝心里在想什么,但她比以前更读书了,也更加努力的习武。” 亦如皎月的话,回后的嬴舜华,不再串,也不再和胡亥打架,而是将更多时间用来看书学习,每天雷打不动的习武时间也延长了。 唯一不变的,大概只有对始皇不变的和黏糊。 为此,她还特意讨好赵高,就是为了获知老父亲何时有空抱娃。 “而真正让这位公主登上大秦政治舞台的,是这件事……” 这一,嬴舜华跟着扶苏外出打猎,在山上见到了一个饿晕过去的女孩。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