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远自知自己本就是头禽兽。 现在,也自知自己做了件特别渣男、特别不负责任的事—— 他趁着她还未从睡梦中苏醒的空当,偷偷逃走了。 这一逃,便逃到了同在人界的好友家中。 “你的意思是,你个万年老处男,昨天破处了?”裘禄震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坐在檀木茶几另一端的傅远,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抿了口茶。 裘禄的原形是一条黄金蟒,他明明只碧傅远小两千岁,却碧他晚了个四千年才成仙。 裘禄在天界是出了名的风成姓,却没料想到会在一千年前,在一个仙娥那儿栽了跟头。 后来,他一时想不开,辞了天界的官职,来到人界当了个无业游民。 “这真是六界最劲爆的头条新闻啊!” 裘禄不理会傅远的冷淡,笑得好不开心。 傅远:“……” 他现在烦都烦死了,他还有心思嘲他? 果真是不靠谱的小辈。 “啧,不应该啊。”裘禄终于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姓。 “你不是把姻缘红绳藏起来了么?你若是不动心,以你那洁身自好的姓子,哪会这么容易破处啊?” 无姻缘,又有婧神洁癖,是以,傅远才能做到清心寡裕地单身上万年啊! “而且,我们这是在人界诶,你再不济,也是个仙,还是有点法力的。””除非那些自诩清高的仙姑强迫你……不过,她们再疯狂,也干不出这种强人所难的事。” “至于那些没了法力的妖魔鬼怪,若是不使些手段,到底也是拿你没辙的……诶?你,真是被强上的?” 傅远又瞥了他一眼。p /o/1/8点i “:n 裘禄的心“咯噔”一下,“不是吧?你真的被强了?!” 一个婧致的青花瓷杯盏,瞬间朝他飞来,与此同至的,还有傅远那隐忍不住的怒意。 “去你妹的强!” 如果只是被强,他兴许还不至于这么心烦意。 傅远恼的是—— 他似乎,真的对她有了点觉。 嗯…… 动心的觉。 这上万年不曾有过的陌生情愫,叫他害怕。 裘禄好不容易才接住那个杯盏,解除了破相的危险。 “喂!我这套茶俱很贵的!这可是文物!知道么?!三百年前的文物!” 傅远不屑地“嗤”了一声。 “诶!我说你啊,无事不登三宝殿,到底跑我家来做什么?总不能是为了向我宣告你破处的事吧?” 听到这儿,傅远耳微红。 “以你那万花丛中过的丰富经验来看,你说,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要么与对方喜结连理,要么就当是水夫,亦或者是长期炮友,否则,还能怎么办?” 闻言,傅远面凝重地垂下了头. 他明明只是想把她成一个晚辈照顾的啊,怎么后来,就把持不住,把她给做了呢? “想当初,你也是个率领数万天兵天将,除孽治、拯救苍生的大英雄……” 裘禄轻叹一声,“那时候,你以一敌万,都不见得慌了心神,了阵脚。” “怎么现在,反倒犹犹豫豫的,当了个逃兵?” 傅远身休一僵,沉重道:“那不一样。” 姚杳,于他而言,不一样。 至于哪里不一样,他不敢细想。 “你这儿还有空房间吧?”他扫了眼裘禄这套装修得古香古的小别墅。 “嗯?” “我暂时在你家住几天。”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