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过。” 朱嘉年道。 “其人如何?” 赵庭问。 朱嘉年稍微皱眉想了想,答道:“风趣幽默,人畜无害的样子,对谁都很客气,而且很大方,常常举办酒会等等,有很多人是他的座上宾。只是这个家伙和赵彬……赵世子走得很近,所以我们和他来往不算多。” 说到这,他出些讪讪的样子来。 朱家兄弟和赵彬之间的关系不太好。 赵彬是赵与珞家的孩子,四世子,也是赵与珞最小的孩子。 赵庭记得,赵彬好像也才不到二十岁。是赵与珞四十岁那年才生的。 而且是赵与珞的发所生,所以在赵家颇受重视。 赵与珞对这个小儿子也是极为宠溺。甚至和赵庭提过想要他进御书房做小黄门的事情。 以赵与珞的格,若非是实在溺,是绝对不会开这样的口的。 赵庭微微皱了皱眉,“他怎么会和赵彬走得近的?” 朱嘉年道:“他们都在岳麓书院读书,乃是同窗。” 赵庭轻轻点头,若有所思。 从朱嘉年的话里来看,这奥兰和赵彬走得近,倒是没什么病。 但是细想,却又总觉不那么对劲。 奥兰和赵彬走得近,却也还能和朱嘉年、朱承恩走动。且听朱嘉年的口气,对他的印象还不错的样子。 若不是这家伙真的为人极好,那就是城府极深了。 赵庭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疑心太重了,但直觉总觉这个奥兰不简单。 这世上,可不缺年少老成的人。 若是奥兰是有意接近大宋这些权贵、皇亲之后,那他的心思便值得掂量了。 其后,赵庭又笑着问道:“那你们觉得赵彬如何?” 虽然赵彬是赵与珞的儿子,但他并没有和赵彬接触过。 毕竟他是皇帝,而大宋的朝廷重臣实在不在少数。而且他自己就有那么多孩子。 赵庭也就接触过那些个极为优秀的而已。 “狂妄自大。” 朱嘉年犹豫了下,还是在赵庭面前说出这个词来。 朱承恩则是补充道:“以前我们两在酒会上和他起过冲突,差点打起来。” 赵庭颇为觉得有趣,“为什么?” 朱承恩愤愤道:“这家伙竟然说我们朱家能够有如今的恩宠,全是因为两位姑姑的缘故。说我们爷爷不过是个武鼎堂的武夫,而且修为实在上不得台面。我们的父亲和叔叔也不过是沾了和皇上您亲近的光,要不然以他们的年纪本没法坐到现在的位置上。而且即便坐到现在这个位置,和他爹比起来也差远了。” “他说我们不过是二而已。一不是皇室血脉,二不是一品之后。” 赵庭都有些愣了。 这赵彬看起来也是个妙人啊! 竟然在酒会上当着众人的面这么怼朱承恩、朱嘉年兄弟,难怪会差点打起来。 按他的话说,赵与珞家的确是要胜过朱家的。 首先是皇室血脉,其次,赵与珞还是当朝君王和监察令。 但是,朱家也不差啊!有两位贵妃,还有两位当朝要员,一位武鼎堂的堂主。 而且朱河淙怎么说也是副提刑令,较之赵与珞只差那么一步而已。 朱嘉年、朱承恩兄弟两能够忍得住才怪。 只不知,这奥兰是不是刻意和赵彬走得这么近的。 赵庭想了想,怼朱嘉年、朱承恩道:“朕给你们两一个任务。” 朱嘉年道:“什么任务?” 赵庭道:“去接近这个奥兰,帮朕查查他的圈子,看哪些人和他来往密切。不过不要让他察觉了,要让他以为你们两只是想和他一起厮混而已,有没有问题?” 他以前对这些年轻人的圈子并不了解,现在到也想了解了解试试看。 朱嘉年出些疑惑之来,“皇上您要查他做什么?” 朱承恩在后面扯了扯他的衣服。 朱嘉年忙又说:“皇上恕罪,嘉年失言了。” 赵庭摇摇头,“没什么,你们两个在朕面前就无需这么拘谨了。朕只是想了解了解这些在长沙的外国权贵子弟而已。而你们两,朕是最信得过的。” 这话是实话。 在长沙的诸多年轻辈当中,他也就是对朱嘉年、朱承恩兄弟比较悉。 朱嘉年、朱承恩出颇为振奋的样子。 朱嘉年忙道:“我们肯定不让皇上失望。” 赵庭点点头,笑道:“那你们下去吧!这中间有什么花销,都由朕来承担。” 这话,朱嘉年、朱承恩当然不会当回事,他们朱家也不差这点钱。 朱嘉年只讪讪笑着,“皇上,那我们常常出去厮混……爷爷和父亲那……” 赵庭失笑,“放心,朕会和他们打招呼的。你们就当奉旨去玩就行。” 听着这话,朱嘉年兄弟两便美滋滋出去了。 朱家家风颇言,奉旨去玩,这可是他们想都没想过的美事。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