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决定时你不是也在场,怎么就怪起我们来了?” 说着说着这群人眼看着又要吵起来。 这种热闹看一眼就行了, 看多了其实很是无趣, 他们吵架的方式和内容都毫无新意,几次下来连观众们几乎都能猜到他们下一句会说些什么了。 滕冬和观众们一起吐槽这些吵架的人, 顾契在一边却是若有所思, 他带着滕冬怎样来的又怎样离开了,将滕冬放在树上, 一样给他留了阵法,自己不见了踪影。 临走之前顾契留下了一本书, 滕冬翻开一看,是他还没学过的一门科目, 关于如何在土中行走的,他顿时懂了顾契这是要往下方去,然而这可比在水里天上走难多了, 要教这方面还什么都不会的他确实不容易。 滕冬看了一会儿这本教科书,将它收了起来,他还得再学两本书才能学到这本,不着急。 顾契将他放下的地方离那群人争吵的地方有长一段距离,隔得这么远,他既看不见那些被召集来一起共同“除魔”的人,也听不见他们的纷纷议论,周围十分安静,环境也不错,树木葱葱郁郁,空气清新,是个学习的好地方。 【自从冬冬一学习我就跟着一起拿起书之后,我发现我的学习时间反而变多了】 【学霸顾带出一个学霸冬来】 【咸鱼式躺平,总觉得冬冬到了大世界之后完全可以和我做同班同学】 【你想太美了!】 【主播直播做试卷,月入百万】 【做试卷我也看,就算冬冬直播睡觉我都能天天看不会厌烦!】 【顾男神不会答应的你死心吧!】 【你们放心,就冬冬那个体质,他绝对不可能真正安心做试卷的,因为总会有狗血的事情找上门来】 滕冬扫了眼弹幕,恰巧看见了这一句,而树下不远处,撕心裂肺的叫声霎时间引了他和观众们的注意力。 【乌鸦嘴哥重出江湖,还是这么牛X,佩服佩服】 【乌鸦嘴还行,怕不是诅咒大师吧】 滕冬探出头去,也不知道顾契这回留下的是什么阵法,他这么大动静了,离这棵树不过十来米远的人却丝毫没有察觉到,不仅没看见滕冬,也没听见滕冬拨开枝条发出的悉悉索索响动。 滕冬:“我一直觉得,其实除了狗血小王子的称号,我或许还可以多一个其它的,例如人体质。” 因为树下的那两个人又是眼的。 滕冬已经数不清自己一路过来眼了多少人,不过一想,不这样无狗血,其实这还是该算在狗血光环里面的。 可惜狗血光环这完全是个被动技能,不知道何时就会发动,要是能自由调控就好了,毕竟直播的时候有狗血才能引观众们,但在过私人生活,尤其是和顾契正……时发动那画面就简直不要太美了。 心里嘀咕着,滕冬还是仔细注意着树下发生的事情,摄像头也被他推了过去,观众们的观看席位比他好多了,几乎是可以看树下两人争执的近景。 其实已经算不上争执了,几乎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树下的两人,一个是滕冬到了这个小世界后遇到了两次的青年,第一次见他他在杀人夺宝,第二次见他他又是在抢人东西。 而此时这个青年正躺在地上,身体搐,头大汗,面惨白,全然不复之前那种嚣张的模样,他嘴动着,说出的声音结结巴巴,含着示弱和恳求:“放……求求……你……你……你放过……过……放过我……我……我错……错了……求求……” 站在他面前的那个人正是滕冬第一次见青年时被杀人夺宝的中年男人,只是他容貌五官没有太大变化,却瞧上去年轻了不少,他此时勾着角站在青年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错了?不,你没错,这世界本来就是强者为尊,我被杀害,只是因为我太弱了,你比我强,杀了我抢走我师父送给我的东西,不过是我无能。” 他话头一转:“不过,现在我比你强了,所以你也只要乖乖等着被我杀死就好。强者为尊,你技不如人,就去死吧!” 他掸了掸自己的袖子,讥讽地看了一眼青年,不屑地扭头离开。 从树下经过时,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头顶上还有一个人。 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口,本来的不屑讥讽全部退散得一干二净,脸上蔓延上的劫后余生的喜悦,还有一种莫名的洋洋得意,以及过度的野心,他自言自语:“既然老天爷不收走我的命,还给我这么大的帮助,那么我定然会成为这个世界的强者,成功飞升仙界!” 滕冬不知道他这信心到底来源于何处,但觉得这个男人有说不出来的不对劲。 侧头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青年,他痛苦地打着滚,滕冬当然不会去动手杀他,但是就凭他之前的作为,滕冬也不会去出手救他,全看他自己是否能够熬过这一劫。 在树上坐了一会儿,滕冬猛地一拍脑门:“我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男人之前还被青年按在地上摩擦,如今才过了多久,就已经能反过来把青年按在地上摩擦了。 他突然变得这么强,还摸自己口像是在摸什么东西一般,还自言自语了“老天爷给我这么大帮助”这种话,很明显他得到了来自于外界的帮助。 滕冬很快就想起了那些会给人们帮助却妄图破坏世界的“老爷爷”。 只是这个小世界就是这个制作这些老爷爷的人待的地方,那他为什么不自己亲自上阵,还非要搞个什么戒指之类的东西,给别人当贵人?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滕冬先自己笑了自己一番,那个人还被封印着,想要毁坏世界,自己也上不了阵。 因为这种东西正是顾契在查的,滕冬怎么都无法将它从脑海中剥离出去,干脆直接跳下树,悄悄跟上了那个男人。 “往这边走?”男人看似实在自言自语,其实他瞟了一眼自己的口。 滕冬保持着一个稍远的、让男人不可能轻易发现自己的距离,一直在拨打顾契的电话,然而那头一直是无人接听。 顾契会放下他离开肯定是因为察觉到了什么很关键的东西,可能现在没空或者是没察觉到他的电话。见一直没人接,滕冬把手机收了起来,准备过会儿再打,现在先看这个人准备做些什么。 滕冬一路上跟着中年男人走。 中年男人走了一会儿之后在一颗树后挖出了一枚玉佩,从玉佩当中取出一身和那个表面仙风道骨的掌门一样的服饰,颜偏淡一些,应当是那个门派门内弟子的衣服。 中年男人飞快将这身衣服换上,手握着玉佩往和人群聚集相反的方向离开。 这回换上了衣服的他是直接踏剑飞离,滕冬不会飞,但会跑,他跑不过顾契,却跑得过这个中年男人。 十多分钟后中年男人降落在了一座山前,匆匆往山上跑去。 他到了山顶上,将玉佩放置于地面上,突然跌坐在地上,捂着口打滚。 不多时他重新站了起来,桀桀桀怪笑两声:“那些老匹夫,连封印阵法都打不开,害得我出此下策,不过如今他们命都要付于我的手中,随他们去吧!” 滕冬:“……”好家伙,他之前不过是猜测罢了,没想到现在这造出老爷爷的幕后黑手真的直接面了,而且看样子,他似乎准备搞个大事情!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