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生活甚至没能维持一天,傍晚五点半,大家都在做午饭的时间,楼上又闹了起来,这回那个小男孩的哭声格外凄厉。 林含璋直接冲到楼上,使劲敲门,女人小孩死命地哭,男人手里拿着拖把,看上去就是用这个打人的。 他对他们家的事一点兴趣也没有,但是他们不能吵到他们的宝贝女儿睡觉,于是他要求他们有问题到楼下解决,不要扰民。他的表情非常严肃,他板起脸的时候看着其实很吓人。然而没大用,不过四个小时后,九点多,楼上又闹了起来。 林百一被吵醒,哇哇大哭,这下这对年轻的父母都起了怒火,直接打电话报警。她甚至还录了音,准备拿来当证据。 警察很快就到了,把楼上夫两个批评了一顿,物业管理员也到了,因为他们扰民太严重,几个邻居都不堪其扰。大家上班996,下班就指望能好好休息一下,好不容易有个年假,还天天被打扰,谁能受的了。 楼上的男人消停了几天,年前又爆发了一次极端烈的争吵,女人指控男人有小叁,男人居然一气之下丢下老婆孩子走了。然后他就回不来了,因为,封城了。 事实证明,他也的确有小叁,他被封到一个年轻女人的租住的房子里。他们度过怎么样的一个月也不难猜,一开始男人与小情人柔情意,亲亲我我。后来囤的物资不够,再加生活不便,两个人时不时有了摩擦,到最后甚至也发展成了他和老婆同样的关系,大打出手。反正都是女人的错,和一个女人生活久了,她就会变得面目可憎。 这些林信书都不知道,他们报警之后,哄了宝宝好久,才把惊魂未定的小宝贝哄睡着。然后林信书叹了一口气,“我不可怜两个成年人,我可怜他们的孩子,夹在中间,天天连饭都吃不着,你看他饿的。” 各人有各人的苦,林含璋小时候,算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他听完点头,“你不是经常给他送饭吗?” 她就皱眉,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也不知道楼上那孩子妈妈怎么想的,一开始我给他送饭她还没说什么,后来不怎么怎么回事,又不愿意了,还专门跑下来跟我说让我以后再也别给她孩子吃的,要是孩子吃坏了跟我没完。怎么可能会吃坏呢,我自己也是吃一样的东西呀!” 其实她的心理不难猜,因为她的孩子更喜吃你的饭,她觉得自己作为母亲不合格,但是她又不想承认,更不想为孩子做出改变,所以就把矛头指向你, 他淡淡回答:“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不要管她。反正我们不会在这住很久,她这样的人过不了什么好子。” 一开始嫉妒她是你,但是她却宁愿天天在家打麻将,也不想着为孩子,为自己做点什么,这是她的无能与懒惰。后来,她看到你被我母亲刁难,脸上的兴奋更是和见了血的绿头苍蝇一样,这是她的恶意。再后来,你振作起来,又无私给她儿子提供帮助,她生气的是你的好是对她的儿子,而不是对她的。一开始估计对儿子发火,但是儿子的心已经不向着她了,她做为一个家庭主妇,心里的不可想而知,最后就迁怒到你身上。 你什么错都没有,最大的错就是人太心善,愿意伸出一把援手。不像他,小时候挨了打周围的人只会说他活该。他虽然没被饿过,但是被人往嘴里不的饭不吃就挨打还不如饿着呢。 她刚刚把头放进林百一嘴里,他们的女儿喜妈妈的味道,哭得再厉害只要林信书给她哺她就会闭着眼睛一边可怜巴巴的泣一边吧唧吧唧,力气也不小。林信书虽然被她含得有点疼,还是心疼她的小小女儿,婴儿吃,她就轻轻亲她的头顶,受来自孩子的依赖。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我晚上要是睡着了,你给她喂的话,喂完记住要侧放她,让她侧躺着睡。小孩头骨还没发育好,特别软,要是不注意,她的脑袋就会变成很奇怪的形状。我们宝宝那么漂亮,可不能配一个奇奇怪怪的脑袋。”她边说边亲,小婴儿也能觉到母亲多喜她,慢慢停止了哭泣,撅着嘴喝。 还有那么多讲究,他一直以为脑袋的形状是天生的。 他点点头,她的两只房都了出来,孩子一边喝,小手还挥,一点也不老实。 “宝宝很活泼,今天带她出门,你在买东西的时候,她的眼睛一直转。”他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有点想笑。 她也跟着笑,“百一就是很可,很有活力。每天都要把她带出门溜达一会,不能长时间让她在家里闷着,否则她会闹的。” 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明天上午咱们把腌好,下午一起去母婴店给宝宝买洗澡的东西好不好?前段时间我都是带出去让别人给她洗,你回来了,我就能跟你一起给宝宝洗了。母婴店我估计过年也会休息的,要是不提前给宝宝准备好洗澡东西,那就不方便了。” 其实小婴儿一点也不脏,不过有备无患嘛。 他当然同意,“我还想给她买点玩具。”更重要的是要买专门抹股的护霜,哪有抹脸和抹股都用同一瓶油的,他也不缺那点钱。 其实他看着不舒服久的了,但为了不让孩子妈妈不高兴,一直忍着没说而已。 林百一喝完,还是不舍得嘴里软软的头,一直含着玩。她一会冲爸爸挥挥手,一会拿小手抵着妈妈的口,反正就是不老实。 他们把空调打到最高温度,屋里不算冷。林百一没被裹在襁褓里,穿的是一层厚棉服,松松地系上,她可以灵活地活动身子,她身子还蜷起小脚,伸得直直的,蹬一气,可有神了。 看来不会那么容易睡了,她的爸爸看着她的妈妈,她的妈妈看着她,只觉得这个小生命可的不得了,又亲了好几口。 然后她就被她爸硬从她妈的头上拽下来,这下她可不乐意了,哇哇大哭,她妈妈一脸懵,好好的干嘛逗她,这下好了,又哭了。 林信书不得不把头回孩子的嘴里,轻轻拍她爸爸的手,“让她玩,她没玩好呢。” 她爸爸有点无辜,“你不是很怕她咬你吗?” 林信书长出一口气,“我更怕她哭,她嗓门可大了,能哭好久,哭到一点力气都没有,可怜得很。” 他还没见识到这孩子多能哭,毕竟每回哭都被妈妈很快哄好了,最久的那次也不过几分钟,那是他第一回见她的时候。 林信书接着劝孩子爸爸,“你不要跟一个小婴儿置气,她什么都不知道,就光有本能。她喜玩也没错呀,我都不在乎。” 他皱起眉头,头一回觉慈母多败儿这句话多贴切,反正他肯定是当不成慈父的,他见不得她被孩子这么折磨。 “疼不疼?”他问。 “还好。”她回答。怎么可能不疼呢,她的房里已经没有汁了,小婴儿还是用力,用力啜,只不过她对自己孩子的意抵过了疼痛。 他们就静静看着小婴儿玩了一会,然后她把女儿轻轻从怀里放到上,这回小婴儿不闹了,反而咯咯笑。 真是个笑的好脾气的孩子,她妈妈拨动她的小身子,一动她就笑,她可的笑容让母亲的心都化了。 她父亲也不得不承认,这孩子还是讨人喜的时候多,刚刚他还觉得她有点烦,现在又觉得她确实是有那么一点可的。 她向上挥舞的手抓到爸爸的手指就不愿意放了,一边用力握紧一边咧嘴笑,他觉这个小生命如此有力,如此健康,头发和他的一模一样,他们甚至有相同的发际线。 他雪一样白的皮肤也被她遗传个十成十,她其实不太像妈妈,她的长相更像他。当然她的脾气是谁也不像,她贪吃,她玩,她笑,她活泼开朗。而作为她的父母,他郁,她害羞,他对吃食热情不高,她对外人一句话也不说,但是她的脾气好这孩子倒是遗传到了。反正这孩子尽挑好的地方,不好的地方完全不要,还自成一派。 林信书招呼他给他们的小闺女儿戴上帽子。黄的虎头帽一戴上她的妈妈就被她萌翻了,又逮着她的小脸亲了好几口,连她的爸爸都忍不住放下她刚刚做的坏事,亲亲她的小脸。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