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想那么多,林含璋的大学放寒假了,李易和周游在回老家前到医院看他,对他越养越虚弱也是惑不解。叁个人没说几句话,李易和周游就回去了。 紧接着是赵乐乐,他对林含璋的母亲有所耳闻,只能慨小林同学子真难过。今年他本打算和林含璋一起到处跑着玩,也看看自媒体是怎么做的,他也跟着学。但是林含璋久不见好,他也就偃旗息鼓,准备带着女友出门旅游。 进入寒假之后黄蔚然倒是经常来看他,李清柔可能是因为那只六位数的马仕包包,对黄蔚然印象特别好,甚至有一点不自觉的讨好。 林含璋看了,只觉得恶心。黄蔚然从一开始的受宠若惊到后面的冷漠相待也没经过几天,因为她看到李清柔无缘无故逮着林信书训了一顿,骂她骂得特别过分,极尽贬低。她皱着眉听完,决定以后要离这个女人远一点,这个女人哪怕是林含璋的母亲,本质却非常庸俗肤浅,对上位者跪舔,对下位者凶狠,是她最厌烦的那种人。 并不是对林信书共情,而且林信书尽心尽力照顾她的儿子,甚至比黄蔚然见过的所有护工都用心。她一个做母亲的一个手指头都没动过,就光指手画脚,胡指挥。连黄蔚然都听说她前两周闹得病房犬不宁,不让儿子吃女朋友做的饭,非要他吃冷掉的医院大锅饭,就光这一件事,黄蔚然都看不下去。 李清柔仿佛跟儿子有仇,嘴上说着为了他好,做的事没有一件让儿子高兴的,甚至还侵害他的体,伤害他的情,黄蔚然其实见过很多这样类型的父母,但是没有一个像她一样拎不清的。 说到底还是膨的自尊心作祟,希望自己的儿子按照自己的意思生活,孩子一旦反抗,就闹个没完没了。其实完全不管孩子死活的,更不想知道他想要什么,也不会维护他的利益,只想控制他罢了。哪怕是控制,也不是好好对待他,出了任何事她照样可以推卸责任,把原因归咎到儿子是听话,但是不够听话上。 实际上,黄蔚然见过太多这样的家长了,小有成就的父母尤其喜这么控制孩子。林含璋讨厌他的母亲简直是天经地义的。她作为一个旁观者也很不喜。 更何况这个母亲还是诈尸式关心,之前从没出现过,这回出现绝对是因为她离婚后情上遇到了什么问题,比如和后来的男友吵架了,分手了之类的,只要她的生活恢复正常,她就会立即抛下儿子去过自己甜甜的子,只留给儿子一地。 她真的见过太多这种自私自利的父母了,叶江的父母也有点像李清柔,只不过他们更聪明点,也没有把拜上踩下做得那么明显。他们就是时不时去突击看看叶江,然后对他批判一番,好像他们已成年的儿子所做的选择是错的,他的努力毫无意义,他迟早会后悔,不如早点放弃,跟在父母后面过他们心目中的好子。 本质都是控制,他们只是享受凌驾于自己孩子之上的快,对自己能控制孩子的人生充得意,他们就是终极的自恋狂。 黄蔚然最厌烦的就是这种父母,仅次于把自己儿女出卖的那种。但是转念一想,李清柔力劝林含璋收下一百万时的嘴脸,她也可以归类成出卖儿女的类型,她只是没法卖而已,如果由她主导这个案子。她早就收钱了事了。 反正她的脑子里,她儿子挨了一刀收人家一百万赔礼太划算了,她也不愿意想一想,为什么对方愿意出那么多钱? 黄蔚然这会甚至有些庆幸她和林含璋没走到见家长那步,否则她极有可能因为他妈太下头,考虑分手。 虽然两人早就分手了。 不过不用老是跟他妈打道,也是好事,她一方面想去看林含璋,另一方面又不想看到他妈,每次去之前都要做点心理建设。 不用看书考试。林含璋的伤口总算以一个相对正常的速度愈合了,要不是他妈这么搅和,他早就该出院了。林信书每天兢兢业业照顾他,幸好茶店寒假生意一般,老板没有怪她延长假期。她看着林含璋一天天好起来,心情也轻松很多,希望他可以在过年前出院,否则过年还得在医院,就有点可怜了。 有时候,深夜,没有人的时候,他们也会在病上温存,她爬到上为他口,他还不能剧烈运动,她也不让他动,害怕他好不容易长好的伤口又崩开。 她早就把原本定的计划忘得一干二净,只希望他能早点痊愈。而他因为被母亲烦得够呛,也希望早点好清,带着林信书出门旅游,离他母亲远一点。 而王律师也经常过来,李佳佳在拘留所情绪失控过多次,出现了伤人和自残的倾向,她的父母也着急了,一直让律师和林含璋这边联系,林含璋自然不搭理他们。案件早就过了侦查期,进入人民法院,就等着上庭,王律师说一般两叁个月就能结案。不过现在因为快过年了,程可能没那么快。 子就那么过去了,一周之后,林含璋好了六七成,可以出院了,叶江黄蔚然都到了,一伙人开开心心把他送回家。林含璋的母亲这一周回去赶货了,年底有一个单子出了问题,她得赶回去处理。正是因为她不在,林含璋的心情好了很多,才能恢复神速。 他们也没有一起吃饭,把林含璋送回家之后就把时间留给这对小情侣。然后他们两个久违地做了。 她轻轻坐在他的器上,收紧下体,不敢碰他,害怕碰到他的伤口。两个人别别扭扭做完,都觉得不太舒服,也不足。 林含璋抱着她说:“我想去海南,那里暖和。” 林信书知道他是不想被他妈死烂打,所以想避开她,但是他的伤没好全,王律师又时时刻刻有可能找他,他还有可能要出庭,那么多事,那能一走了之。 她不说话,他也知道他说的本不可能。 她把他抱在怀里,轻声说:“其实阿姨闹来闹去,是因为不想看见我,如果我暂时走了,她应该就消停了。” “不行,”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你走了我怎么办?她蛮横不讲理,为什么要我们退让。” 因为她是你妈,她再不讲理,也是你妈。 “我其实想的是暂时避开她一段时间,等案子审好,或者她走了我就回来。她现在不走的理由不就是担心你的案子吗?”她解释道。 林含璋冷笑,“担心我的案子?你错了,她一点也不担心,她就是跟老家的男人分手了没事找事罢了,更年期到了,比以前更过分,更烦人。她一点也不关心我,只关心她的面子。” 林信书知道他说的话一个字不假,但是她不能火上浇油,所以她说:“别那么说,她再不是,也是生你的人,也花钱把我们养大了。” 林含璋继续冷笑:“说的跟我想当他们的儿子一样,我恨不得本没出生过。” 她拍拍他,无声地安。 第二天,他们还在上没醒,李清柔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密码,她推开卧室门,看到躺在上衣衫不整的两个人,表情瞬间变得比鬼还要可怕。 她先是尖叫,然后拿扫把打人,林信书穿着轻薄的睡衣,害怕她打到林含璋展开双臂护着他,被李清柔面痛打,她的手,胳膊还有头脸都被打得不轻。 林含璋直接握住了扫把杆子,伸出手掌,大力扇了他母亲两巴掌。 李清柔呆住了,林信书也呆了,她直觉,这次不能善了了。 从那天开始,李清柔每天都在房子里骂东骂西,把屋里的东西能砸的全砸了,动静之大,楼上楼下都过来看热闹,甚至还有人报了警,警察一看是家庭纠纷,让他们声音小点就回去了。 楼上的女人带着孩子趴在栏杆上看,小男孩一脸恐惧,看到林信书脸上的伤出心疼的表情。而他的母亲看得津津有味,仿佛他人的不幸就是她生活最好的佐料。 这样闹了好几天,终于以林信书承诺搬走告终,李清柔像牛一样直气,反复问林信书,强迫她绝对不能再回来找她儿子,林信书只能点头。 她现在只想平息这场,等林含璋缓过来,等案子结束,他们再做打算,否则这么闹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反正她的工作在上海,她又不离开上海,等林含璋妈妈走了,他们该怎么生活还是要怎么生活的。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