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用钱来表达对不对,但是好歹他的父母愿意为他付出巨额金钱,虽然给他关心不够,但是物质补偿到位了。她没有资格可怜他,她自己的亲生父母对她那是钱也没有,也没有,关心没有,更从不管她的死活。最后收了3000块钱就把她卖掉了。叁千和一千万,虽然都是钱,但是天差地别,比起他来,她真的没什么价值。 真是太荒唐了,一切都很荒唐,可笑又可悲。 他今晚话尤其多,犹自说道:“所以他们离婚你不用负责,更不用愧疚。不需要补偿我,对我来说也不是坏事,至少我拿到了钱。” “嗯,我知道了,睡觉吧。”她肯定睡不着,今晚的这些爆炸信息让她想东想西,头昏脑,思维过于活跃,然而啥也表达不出来,说什么都显得轻飘飘的。 她真的很愚蠢,她头一回发现自己怎么会那么蠢,她都蠢到无地自容了。她怎么就那么可笑呢,居然还想用身体弥补她的果实,缓解她的愧疚,她是不是有什么病。居然还要他好心给她解惑,明明在云南的时候林含璋就提醒过她,他父母离婚和她没关系。 赶紧睡吧,睡醒了就把这些事就扔掉,她得把自己的生活过好。他父母有钱又有人陪,轮得到她心?人家子过得采着呢,她一个全部存款刚超过四位数的穷光蛋先顾好自己吧。 还有他,得好好照顾他,五年时间很快就会过去,没必要跟他关系闹的剑拔弩张,不如踏踏实实过子,存钱,他干嘛就让他干,只要别太过火。反正他现在比小时候情绪稳定多了,到了上海也没为难过她,子还是很好过的,千万不要自己瞎想有的没的,就这么过吧。 他不,哪有聊天过后就直接睡觉的,他又不是心理医生,给她梳理完情绪就算了,他本来是可做可不做的,她全在他身上坐了几十分钟,现在是必须要做了。 林含璋把她从被窝里拽出来,“我还不想睡觉,你光着身子拨我,现在你想睡觉?不行,你要负责。” 林信书也觉得自己单独睡了怪不厚道的,问题是听了那么多秘辛,她也没有做的心情了,她的脑子里现在是一行行字往外弹,耳朵里他说的还在随机循环,她其实自己都知道肯定睡不着,但是睡不着能做的事太多了,也不是一定要做的。 “那我给你做点宵夜?你晚上应该没吃饭吧。”她说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事,然后给出一个搞笑的提议。 林含璋瞪她,“你知道我不吃宵夜的。” 林信书说:“你就当我饿了,我想吃,可以吗?” “这会都十一点了,再跑到厨房做饭等你做好吃完得到什么时候,别吃了。”他倒也不心扰民问题,只是觉得没必要吃。 “你明天上午有课吗?”她又问无关问题了。 他不耐烦回答,“十点后有一节课,不过老师可能请假,到时候再说。” “要不要出门散步?” “这个时间点?而且外面没有月亮也没星星,没什么好看的。”他直接拒绝。 她放弃,其实她也不饿,也不想大晚上出门晃,虽说路上人不少,但是她更不想做,现在就是没有那种心情,她连亲吻的心情都欠奉,只觉得低落得很。 “里面很干的,要做得用润滑剂。我去拿吧。”说罢,她就起身准备去冰箱把那东西拿出来。没有必要拒绝,顶多也就有点疼,算了,又不是第一回疼了。 他在她下那刻拉出她的手,“先不用。你为什么突然不想做了?” 她还想问林含璋为什么还有做的心情呢,她一个旁观者听了这些事都觉得心情低落,他本人就跟没事人一样,怎么还有的? “唉,我就是,觉不太好。你说的这些事,我只想好好消化一下,虽然也跟我没什么关系,但是我就是没有那个心情。”她一句假话都没有,语言表达能力也明显不够用了,几句话都是一个意思。 “你真饿了吗?”他冷不防问道。 她无打采回复,“还行,吃也行不吃也行。” 他拿起手机,点开软件叫车,然后掉浴袍,走到衣柜随手拿了一套衣服扔到上。 “穿衣服,我带你出门吃宵夜。”反正把她喂胖点对他也有好处,他已经很久没吃过夜宵了,偶尔吃一顿也没事。 她呆住,觉得他的行动不可思议,“不了吧,那么晚了,还浪费钱。” 林含璋把长袖T恤套上,“我叫车了。反正明天上午我们都没事,今晚可以晚点睡。一顿夜宵花不了几个钱,我爸给我的一千万没花完呢。” 他很快穿好衣服,催促她,“快穿衣服,马上车就到楼下了。” 两人穿戴整齐下楼,小区里还有不少行人,真不愧是中国最快节奏的城市之一,工作还有那么多夜猫子在外面,不知道是刚下班还是和他们一样出门溜达吃夜宵。 他们很快被一辆私家车接走,开车的是个中年男子,应该是晚上开滴滴补贴家用,他选的目的地是远的街道的一家海南椰子汤店。中年人见他上车,眼前一亮,一直试着向他们搭话,林含璋在没必要的时候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林信书就更是个锯了嘴的葫芦。快半个小时就司机一个人干巴巴唱独角戏,中途她怕气氛更尴尬,捧了几句,没想到那个人更有神了,滔滔不绝,从上海最近异常的高温到附近那些餐馆味美价廉,他的口音也掺杂部分方言,她听的是脑门雾水,一知半解。 今晚真的知道了很多无用的事,怪累的,现在她只想清静。 到了那家灯火通明的饭店,人可真不少,都快坐了,他们两个人也没有小包厢能坐,只有室外的桌子剩下来。不过今夜有风,吹到脸上凉丝丝的非常舒服,比在室内听人唱歌划拳喝酒好多了,至少安静一点。 他很快点餐,看起来对菜单非常悉,应该来过几次。他先点了一份原味椰子,然后问她有没有想吃的,再加上。她发现这家居然是火锅烧烤二合一,她很久没吃烧烤了,于是喜滋滋地点了掌中宝,羊串还有培金针菇。每一种点的不多,因为她清楚,这些十有八九得全部都进她的肚子,他顶多吃两口,喝点汤。 烧烤很快就被送上来,与之而来的还有两个弹唱艺人,她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个情况,惑不解地看着那个抱着吉他的年轻女孩。 “谢谢,不需要。”他拒绝得冷漠,那两个女孩面面相视,应该也没少碰到这个情况,说声抱歉就到了另一桌。 隔壁那桌的年轻男孩就有礼貌多了,他们很乐意向漂亮贫穷的女孩展示他们的慷慨,很快,就听到一首《安和桥》。这首歌几乎人人都听过,出来卖唱的很少有人不会唱,这个地点这个时间点,由两个年轻的女孩唱给一群男孩,总觉得有点凄凉,很快她的这个想法随着两张百元大钞烟消云散。 会点技能来钱就是快,可如果让她当众个人唱歌,先不提会不会,最大的问题是她本没法开口,她害羞,而且被人当众拒绝也不当回事也是一种非常强大,让她赞叹的心理素质。 这两个姑娘真的很厉害,她由衷叹。人家挣钱轻松是人家的本事,她只能挣辛苦钱,这其实没什么可酸的,因为她的确做不到,她自己也承认。 她把烧烤按种类从铁串上取下,放到桌子中央,意思是让他也吃,他谁都没看,面无表情摆自己的手机。对烧烤看起来一点兴趣都没有,她只能拿筷子先吃,幸好椰子很快就上了,一锅,闻起来就非常清甜。她赶忙给弟弟盛了一碗,把一个腿和翅放进去。又放了点椰,他应该能吃完的量。幸好他今天比较给面子,她原本还担心他一口不动,就坐在桌子上盯着她吃饭。 这个汤真好喝,椰和结合,味道竟然如此鲜美,她得好好琢磨一下这道菜,以后在家也能做出来。林信书双眼发光,细细品味,喝了两碗汤,犹觉得不足,还想再喝,被弟弟制止了,他示意她把放进蘸料,果然,一试之下发现味道更口。蘸料调配得也很讲究,怪不得那么美味,哪怕是深夜也接近员。 两个人吃吃喝喝,等战斗结束都快一点半了,她吃得肚子溜圆,谁要是使坏按一下她马上就得吐出来。林含璋也吃了不少,相对于他可怜的饭量,他今夜差不多吃了一整天的食量。她现在非常忧愁明天早上给他吃什么,实在不行做份虾滑蒸蛋,蛋打两个,不占肚子又营养。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