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网络叫嚣谩骂的声音对她来说也没多大影响。 话说既然如此,她当然也愿意与老太婆虚与委蛇,甚至把为数不多的几面条全都分给了朱红英。 但到了下午,饿也是真的饿,于蔓只能自我安这不过是减脂的办法,但等沙滩排球的比赛真正开始的时候,她已经有些头晕目眩了。 她还得给她婆婆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沙滩排球的规则。 而这里的赵澜兮早已无师自通。 她已准备就绪,就等着她和舒月的第一组对手到场。 她没有想到自家一签,就又是李惜叶他们家这个老对手。 李惜叶本身就有些社恐,这么些年以来他们家更是在娱乐圈几乎没有什么存在,而这一期轮到最好的饭菜实在是意料之外。 他们本也想将多余的饭菜给谢菁一家和于蔓一家送上过去,又想起对方的身份地位,一时间总觉得人家不会要自家的剩菜剩饭,他们若是如此,反而多此一举了。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当他们面对同样是豪门的虞舒月一家,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亲切络。 他们儿不会刻意去考虑赢了他们以后对方会如何记仇。 虞舒月与她那位婆婆身上本身就闪烁着知而又优雅的灿烂光辉,比起自己家,又光活泼了不少。 就连她一个外人,看着陆宴父子的表现有时也会忍俊不。 而这一次,他们也是竭尽全力,想要和虞舒月她们婆媳俩分出个胜负。 几个来回下来,大家也都摸透了彼此的球技。 几个球也都没有用力过猛。 大家相安无事地将比分持续拉平,直至最后虞舒月的一个惊险扣球赢得了这场比赛。 不善言辞的李惜叶走过虞舒月身边,人家也是友善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似乎也并不排斥自己。 这就让李惜叶很高兴,她在娱乐圈本就没什么朋友呢。 而另一组如火如荼的比赛也在拉开。 于蔓拼尽全力也耐不住体力透支,可为了争取更多的镜头,她不得不支撑到最后一刻,好歹能够进入决赛,也不至于真处处被虞舒月上一头。 邹也在一旁懂事地轮喊着“妈妈加油”、“加油”。 而邹文森也是一如既往的置身事外。 陆廷予听着场外小孩子的呐喊,他有些后悔自己没有替妈妈加油打气,在他身后的陆宴察觉到了小孩子的这点心思。 “你不说话最好了,免得影响她们婆媳发挥了。” 他爸真的是毒舌。 于蔓的执着没有白费。 她的事业心驱使着她赢了比赛,但她并不知道的是,作为外援嘉宾的主持人谢菁和她婆婆,其实在比赛的最后放了水。 于蔓真以为她带领着完全不懂球技的婆婆大比分取得了胜利。 她也真以为她这一次又能与虞舒月一决高下了。 而不远处,虞舒月和她那个看上去毫无攻击的婆婆却都已经半蹲到位,两人蓄势待发了。 这边的于蔓赶紧喝了口水,又向节目组申请了一定的休息时间。 朱红英还觉着自己今天当了这主力,这臭丫头于蔓可没出什么力呢。 到了快下午两点太最炙热的时刻。 两队人终于全都准备就绪。 但虞舒月始终没想明白,于蔓这种体力不行的是怎么撑到现在的,她要真放开来打,那于蔓和她那婆婆又怎可能是她们婆媳的对手。 心底不断有个声音提醒自己。 这里可是有镜头哦。 要是你打太凶的话,说不定会被新一轮网友又骂个十天半个月呢。 可内心深处涌动着另一个真正的声音,也就十天半个月而已,又不是不曾经历过。 而她既然因为于蔓从毕业至今受过这么多的委屈,那不如借由这项排球还给她一部分。 但虞舒月万万没想到,赵澜兮正在一旁久久地凝视着她,眼底的神情也早已看穿了一切,彷佛这一刻这个世界上有真正的同身受。 那些曾经贯穿小街小巷的八卦新闻,那些因不明原因而被替代的角。 又不止是虞舒月一个人记得。 赵澜兮同样难以忘怀。 不是因为虞舒月最近与她走动得近她才有所知的,而是她从成为自己家人的那一刻起,她知道她作为婆婆,也就另一重意义上的“母亲”,那她又怎能做到视无睹呢? 所以,第一个由赵澜兮发起的球格外的猛。 好不容易躲开的于蔓口中念念有词,“舒月啊,我们可是颇有缘分的老友了,没想到能侥幸进入决赛还能和你玩上一场……” 但于蔓也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赵澜兮发出的球之迅猛令人匪夷所思。 她话本没来得及说完,作为赵澜兮儿媳的虞舒月不甘示弱,下一个球越发令人骨悚然。 她们又不是在奥运会,不过是个综艺游戏而已,何必那么疯狂呢。 难道就不怕自己巨大的粉丝群体再度攻击她们吗? 于蔓的面已经很不好看了,她不动声地提醒道。 “舒月,这就是一场游戏。” 而紧接着,她每开口说一句话,对面的球就会来得愈发凶猛——直到最后一个球直接将她打倒在地。 作者有话说: 明天会有剧情小转折呐,别急。 第29章 随着“啪”的一声响彻云霄。 虞舒月托起的排球早已穿过沙滩排球拦网, 准确无误地砸在了于蔓的大脑门上。 于蔓神情懊恼地在沙滩上摔出一个巨大的坑,双手撑地时亦划出了一道红印,她朝着转动的镜头展着她红肿的伤口, 她虚伪的笑容在热烈的太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你要是说有后悔吗? 虞舒月会告诉你—— 没有,一刻也没有。 如果这是一场比赛, 那注定每一个人要全力以赴,更何况, 她从球场上还没下来, 与她视线碰撞的眼神便是来自赵澜兮,她的婆婆正在以她的方式无声无息地与她说着,不管出什么事情的话, 都有她替自己兜着。 而对于——大脑门给击打了下, 就能死死赖在原地全然不站起的于蔓, 虞舒月早已有所预判。 她此时并没有友好的体育神, 不会虚假到亲自去扶起自己打倒的女人。 不过比起自己可以理解的冷漠, 于蔓身旁瘪着嘴还怪罪着于蔓“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朱红英就显得有所无情了。 弹幕的风向最初开始就还没一边倒。 【啊啊啊啊舒月这扣球还帅的, 就是对方看上去有点惨。】 【虞舒月打球确实猛,估计也没想到对方这么弱吧。】 【心疼美女, 但也希望她后可以好好锻炼身体,不要硬撑着参加这种比赛啊。】 但场面随着邹的闯入变得不可控起来。 邹第一个走向的不是她躺在地上的妈吗, 而是太伞下的陆廷予。 也许是以往长久的说教,她早已习惯了自己能在陆廷予面前高人一等。 又或者,她总默认陆廷予会将这一切听进去。 她甚至不需要眨一眨灵动的眼睛,只需要冷静地陈述她亲眼见证的事实。 “你不觉得你的妈妈很丧心病狂吗?” “她在欺负我妈妈!” “而她之所以这么做, 我想她一定是出于嫉妒……” 在此之前, 陆廷予曾无数次听闻邹当着自己的面儿指责虞舒月, 陆廷予对于这个有主见又令自己心旷神怡的女孩总是有着天然的盲目信任。 是什么时候开始深信不疑? 也许也正是从那一刻起, 他学会了对母亲冷眼以待。 哪怕他明知虞舒月做的决定是为了自己好,哪怕她辛苦地守在多莫杰多沃机场的寒冬里料到一整夜等待转机,就为了给他寻找一位弹钢琴的名师时—— 他对于她的心理防线从来就没有松动过。 可从邹那天带来的劣质饼干里,他也突然意识到原来所说的并非一定是真理。 而她口中的话正如她那看似美的饼干一样,都是经过层层包装的。 但他也意识到他的醒悟来得太晚了些。 所以现在,他也不再顾及往残留的情分,当然这很有可能也是他单方面的情,不然换做天下任何一位的小女孩,对方都不可能一上来就直入主题地“问候”他的母亲,把家里人在背后说过的话奉为圭臬,然后到自己身边来嚼舌。 那既然如此,他也不必特意照顾别人颜面。 又况且,自从邹只身超自己走走以后,他眼可见的是弹幕充斥着戾气。 那些又怎无关于自己家人的名誉。 【好心疼我们啊,这么热的天来陪同妈妈参加比赛,没想到她妈妈还被别的女嘉宾打得这么惨。】 【我也好想抱抱,咱不委屈啊,都怪那个虞舒月下手太黑,一点也知道分寸么。】 【我也觉得,虞舒月明显就是对于蔓心存不呗,不然用得着这么不客气?】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