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霞镇,金楼。 “呦,刘大人亲自带人出来巡视了?大人理万机,真是辛苦了!快进来坐坐,刘大人民如子,也让小的好好孝敬孝敬您!” 掌柜的笑靥如花,恭敬敬地将县丞刘大人了进来。 身着官服正在巡街的刘大人推辞了几次却推辞不掉,只好“勉为其难”地跟着掌柜的进了金楼,直奔三楼雅间:“本官出来巡街而已,又不是做了什么大不了的事,不用如此兴师动众地。你这店里的生意不错嘛,不过最首饰生意的一定要注意安全,若是有那不懂事的宵小一定不要惯着,本官一定会为你们做主的。毕竟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嘛!” 掌柜的点头哈,连连称是,随后打开了雅间的门,低了声音笑道:“大人,小的知道您今要来,已经为您准备了上好的茶叶,就是您上次巡街时见到的那个,已经调教好了,保证让大人用得舒心,用得放心!” 刘大人目光,往房间中一瞧,果然看到上垂首坐着一个人,那人身着大红嫁衣,头上还戴着红盖头,光是安安静静坐着就让人觉得眼前一亮。 “嘿,你们办事越来越上心了,还给打扮成了这个样子,就不怕被人给瞧见了?”刘大人谨慎地回头看了看。 跟他打道多年,掌柜的早就摸清了刘大人的脾,虽好但为人谨慎,整个府中也只有县丞夫人一个女人,小妾通房一概没有,至于秦楼楚馆更是去都不去的。 谁都不会想到,就这么一个看似正直的翩翩君子竟然三天两头地到金楼来“小登科”,若不是亲手办了很多回,连掌柜的自己都不相信。 “大人请放心,这人是昨晚上关了门送过来的,别说是外边的人了,就是咱们金楼自自己的伙计都不知道这房间里居然还藏着这么一个大美人呢!” 刘大人心花怒放,抬脚进了房间:“你办事我放心!哈哈,这金楼的生意好啊,掌柜的肯定也忙得很,你且去忙一忙吧,本官一大早就出门了,也确实是累了,且在你这里歇歇脚喝喝茶,等会儿还得继续去巡街呢!” 将房间的门关好,掌柜的瞧着时不时往这边看得客人们的眼神,摇头道:“哎,刘大人天不亮就出门来巡街,这么长时间了连口热茶都没喝到嘴里,真是太辛苦了!咱们县如此安定和谐,都是仰仗刘大人啊!” 听到有人连声附和称是,掌柜的点点头迈着轻快的步子下楼去了。 雅间中房门一关上,刘大人就俨然变了一个人似的,眼中出恣意的光,嘴里更是嘿嘿笑着,了两下手就手忙脚地开始扒自己的官服:“小美人儿,终于等到你了啊!哈哈,快来让大人亲亲,大人我每天晚上想你想得都睡不着觉了啊!” 哗啦一声将官服随手扔到了地上,虫上脑的刘大人甚至都没察觉刚刚甩在墙角的官服不知被谁给偷偷拽走了。 “小美人儿,你怎么不说话啊?啊对了,你还带着红盖头呢!哈哈,金楼的人办事深得我心,次次都得跟房花烛一样!哎呦,瞧瞧,瞧瞧,桌上果然还放着两只龙凤烛呢!” 不仅是龙凤烛,连房间里的摆设都是一溜儿鲜红,甚至连窗帘都紧紧地拉上了,乍一看还真跟晚上一样。 上坐着的新娘子身子微微抖了抖,埋在宽袖里的双手似乎也动了动。 “嘿嘿,你是不是不愿意跟大人我房花烛啊?没关系,没关系,大人我就喜霸王硬上弓,来来来,咱们先把红盖头掀了!” 桌上放着一杆秤,刘大人拿起秤挑起了新娘子的红盖头,看着上坐着的目嗔光的人儿,刘大人只觉得整颗心都快要融化了。 只见上端端正正坐着一个容貌俏丽的男子,额头光洁,鼻梁高,樱桃小口上略施口脂,恨不得让人赶紧扑上去亲上一亲。 新娘子居然是个男人,刘大人不仅不觉得意外,反而高兴地快要疯了,围着他转了好几圈:“啧啧,啧啧,美人儿,今不见你又俊了不少,跟上次见面时你又白了,胖了些。不过,本大人喜,喜啊!” 怪不得刘大人府中没有通房没有小妾,在外也不去秦楼楚馆,敢情他喜的本不是女人,而是男人啊! 刘大人再也等不及了,三两下就扒掉了身上的里衣,嘿嘿笑着就将上的美貌男子扑倒了:“快,快让我亲亲,摸摸,我实在是等不及了!” 美貌男子委屈地撇过脸去,哪里肯让他亲自己摸自己? 两人一个追一个躲,突然刘大人的手按到了不该按的地方,男子又气又怒,一把抓住他的手,对着他的脸颊左右开弓扇了十几下。 刚刚还柔弱不堪的美貌男子突然变得如此强悍,刘大人也惊呆了,不是说已经调教好了吗?怎么还能动手打人? 趁着男子不注意,刘大人捂着脸颊正逃走,只见男子飞起一脚将他从窗子里丢了出去。 恰好楼下停了一辆装稻草的马车,刘大人白胖白胖的身子摔落在稻草中,又连滚带爬地从马车上滚了下来,头上、身上,连嘴里都是稻草了。 赤着身子,脸颊红肿,身上还有不少抓痕的刘大人捂着股哎呦哎呦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这彩卓伦的一幕立即引得过路行人驻足围观。 偏这条街又是烟霞镇最繁华的一条,旁边正是金楼的大门,城中有头有脸的人,一般的老百姓此时都看到了他出糗的一幕。 掌柜的在刘大人摔下楼的时候便赶紧冲了出来,一眼瞧见浑身是伤捂着股四处转悠哀嚎的刘大人差点儿都没认出来。 “大人,大人!您怎么了这是?是谁这么大胆子把您给,给打了?” 刘大人下意识地往楼上瞧了瞧,之前送进去的那小子已经被调教得很好了啊,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怎么突然反了? 更重要的是,那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书生,居然有这么大力气把刘大人从窗户上给踹下来。 望着刘大人肚子上那十分明显的大脚印儿,掌柜的都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你,你,你是故意的!本官要,要去殿下面前告你,告你!” 刘大人今是里子面子全都没了,被人扒光了从楼上扔下来还算轻的,大不了编个谎子,说是金楼进了小贼,他孤身一人不敌小贼才负伤摔了下来。 这样的事若是传了出去,不但不会丢人还能让他面上有光,被百姓们称道。 可若是将他在金楼中私会小倌的事给捅了出来,他这面子没了,连官都当不成了啊! 所以虽然气愤,刘大人还是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事情说的太开,只能愤愤地瞪着掌柜的,准备扬长而去。 恰在这时,一顶官轿突然停在面前挡住了刘大人和掌柜的去路。 “你是谁?!”刘大人面不善,看此人的轿子便知对方的官位跟自己一样,整个烟霞镇只有他这么一个县丞,怎么现在又跑出来一个? 轿子里的人尚未出声,不远处一辆马车里却有人咦了一声:“有人抢在了咱们前边啊!这人是谁?” 说话的正是云舒,今的戏码都是他们提前安排好的,金楼雅间里被刘大人轻薄的男子自然不是他们之前抓来的年轻书生了,而是小八假扮的。 为了不让刘大人真的被摔死了,云舒还特意让人在楼下放了辆装稻草的车,还没受罪就死了,真是太便宜刘大人了。 不过云舒安排好了一切,却没有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那个坐在官轿里的人可不是他们提前安排的。 一块守在一边看热闹的风十嘿嘿一笑:“将军,有人抢了你的戏!” 原本应该是大将军风威风凛凛地出现在刘大人和掌柜的面前,然后义正言辞地指出他们强抢良家男子良为娼。 可现在嘛,一切都变了。 风翻了个白眼儿,暗暗地踹了风十一脚:“当初安排的时候,就应该让你去当那个美男子!” 风十嘴角了,赶紧闭上嘴巴不言声了。 “也不知道这个是好官还是坏官,好官也就罢了,若是个坏官,等会儿还有你上场帅威风的时候呢!”拍着风的肩膀,云舒安着。 风却脸难看,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劲儿?难道他就是个替补的? 正说着,那官轿里的人出来了。 众人都被这人的风采折服,只觉得那身官服穿在他身上仿佛有了魔力一般,将他衬托得更加拔端正,举手投足间都是气度。 “哇!”大家的眼睛已经看直了,男人们开始嫉妒,女人们开始脸红,连刘大人都觉得自己一颗心已经开始漾了。 云舒也正好看到了这人的风姿,眼睛亮晶晶的,嘴巴都舍不得合拢了。 风却在看到那人的容貌时脸变得更加沉,再瞧瞧自家媳妇儿的眼神顿时砸烂了醋缸,一把上前捂住了她的眼睛。 云舒当即不地挠他的手:“你捂着我干什么啊?快放开啊!” “不许看他!”风声音沉沉的。 “那么多人都看了,你不去捂他们,干什么只捂我自己啊!”云舒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更何况她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人,以前都见了那么多次了,还在乎这一次两次的吗? 风几乎是咬着后牙挤出了一句话:“别人看不看我不管,你是我媳妇儿,看别的男人,就是不行!不行!” 最重要的是这个“别的男人”还是他一直有些介怀的情敌,当然就更不能让她看了。 不错,这个突然出现的坐在官轿里的男人正是堪堪上任的良河县县丞兼云水镇镇长孟祥东。 其实孟祥东原本是来不了烟霞镇的,只是刚出京城的时候恰好接到了从家中寄来的家书,每次通信老村长都会把村子里生的一些新鲜事告知给自己的乖孙子,这次也正好提了一下云舒他们去烟霞镇为崔师傅讨公道的事。 有风在身边陪着,云舒此行定然不会有意外,但孟祥东就是鬼使神差地转了方向来到了烟霞镇金楼。 不过也幸好他来了,路上还遇到了一些人,听说了一些事。 望着眼前衣衫不整容貌有损的刘大人,孟祥东地闪过一抹厌恶和不屑:“刘大人,你这是提前过夏天了吗?”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娇宠悍:将军,来种田!》,微信关注“优,聊人生,寻知己~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