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提起瑞王爷的时候也有一些鲁莽了,老王爷能在京城安安稳稳地过了这么多年,跟他两耳不闻窗外事也是有关系的。 “那,那我们也可以帮你啊!”至于怎么帮,云舒没有说。 敖子安笑了笑,道:“你们都帮不了我,只有我自己才能帮我自己。” 说来也是,皇室向来讲究母凭子贵、子凭母贵,敖子安多年来不受宠跟兰妃在冷中颇有关系。若想将兰妃从冷中接出来,只有身为儿子的敖子安取得一番功绩才行。 “你们不用为我担心了,还是,多帮帮她吧!” 虽然没有明说“她”是谁,但敖子安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一切。 就在这时,秦雨肿着眼睛噔噔噔地从楼上跑了下来,因为太过急切,一时不察竟栽倒在了楼梯上,出一声惨叫。 敖子安身子紧绷,一个箭步便冲了出去,不过终究还是晚了一步,秦雨的脚扭到了。 “怎么样?怎么这么不小心?!”敖子安一手抱着她,弯就去看她的脚,紧张得头上都冒了薄汗。 他这么一动,秦雨的脚也被牵动,疼得她脸都苍白了。 不过,小姑娘仍旧挤出了一个笑容,虚弱地说道:“你是紧张我的对不对?可你一直都是这样,心里有什么从来不肯对别人说。我又不是外人,你怎么就不能告诉我呢?” 不是不说,是不能说。 敖子安眸光深沉:“看来你是没事,你好好休息吧!” 说着便要放开她,不过秦雨的脚是真的受伤了,哪里站得稳当,身子一晃又要栽倒。 敖子安,再次将她抱稳了。 秦雨低低地笑了一声,隐有几分足和小伎俩得逞的得意:“你别不信,我是真的受伤了,刚刚下楼的时候没注意到脚下,踩空了。” 敖子安低头看着她的眼睛:“嗯,不是没注意到,是你本就看不到了。” 眼睛都肿成两个大核桃了,哪里还能看得见路? 噗嗤,云舒实在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状况突变得也太出乎意料了吧,刚刚秦雨还要死要活地呢,现在两人居然抱在一起打情骂俏了。 不过,云舒却也实实在在地看清楚了敖子安的心。 拿了跌打药酒,将秦雨的脚上药按摩一番,敖子安才又坐回到椅子里继续刚才的话题了。 不过云舒现在可不想再谈什么酒楼什么挣钱的事了,她要为两人解决一件更重要的大事。 “你说的那个忆江南泰和钱庄的,我都接手帮你照看着,等你将来方便了再还给你。不过,我现在有一件事要跟你说,我需要你一个表态。” 说得这么严肃,连秦雨都奋力地睁开肿肿的眼睛看着她。 风也点了点头,其实这件事是昨天两人商量之后想到的。 只听云舒道:“刚才我问你,若是我们尽量帮助你,你能否不要参与夺嫡。你是不是以为我们是说笑的?现在我告诉你,我们不是说笑,我们是真心想要帮你救出兰妃的,虽然具体办法还没有想到,但多一个人便多了一份力量,我们只想要一个答案。敖子安,你真心实意地告诉我,若是兰妃和雨能够两全,你还会舍弃雨吗?” 秦雨身子猛地坐直了,翘着一条腿站了起来又坐下,有些慌地念叨着:“舒姐姐,你们,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咱们不是在说兰妃娘娘的事吗?怎么又扯上我了?我,我没事的,我好的,真的好的……” “不会!” 敖子安突然冒出来的两个字,将秦雨所有的话都打断了,她怔怔地看着敖子安,不可置信地说道:“你,你说,什么?” 敖子安也定定地看着她,眸子里都是坚定:“我说,我不会舍弃你,我想跟你过一辈子,想跟你生儿育女,白头到老。什么三皇子,什么皇位,狗!我只想跟你、跟母妃安安稳稳地过子。” 这么多年了,这还是秦雨第一次听到敖子安对自己剖白心迹,这个场景在她的梦中出现过很多次,她每次都动得哭成泪人,可第二天醒来现一切都是梦境的时候,便又伤心地哭成泪人。 秦雨的眼泪又下来了,一边抹一边泣:“我,我肯定又是在做梦,我又做梦了怎么办?别让我醒过来,我不想醒过来啊,呜呜。” 敖子安起身将还翘着一只脚晃晃悠悠站着的秦雨抱住,轻声道:“你不是在做梦,是真的,若是能够两全,我绝对不会舍弃你,我要带着你跟我一起过子,不让你受一点儿委屈。” “咳咳,咳咳。” 云舒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弱弱地说道:“那个,虽然现在说这个有些不太合适,不过,我还是要残忍地提醒你们,兰妃和雨,好像,好像真的不能两全……” “你说什么?!”敖子安的嗓音都快要喊劈了。 “逗你的,逗你的。”怕敖子安真的起疯来把自己给揍一顿,云舒赶紧坦白。 不过她也有些纳闷,为什么敖子安就不能既跟秦雨在一起,又去救兰妃出冷呢? 搀扶着秦雨坐回到椅子里,敖子安也想要坐回到自己的椅子里,只是此时的秦雨哪里舍得放开他的手? 摇头笑了笑,敖子安抬脚将椅子往她这边拉了拉,两人并排坐到了一起。 之后,他才说道:“之前我为老三效命,他所有的银两都是我出的,老二那边自然视我为眼中钉,光是暗杀便派了好几拨。那时候雨喜我的事已经闹得人尽皆知,我若是也显示出哪怕一点儿喜她的意思,她这条小命哪里还保得住?” “我不怕!只要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秦雨拽着他的手,一副视死如归的大义凛然之气。 敖子安却道:“可是我怕,当年是我害得母妃进了冷,也是我害得母妃在冷里的子更难过,我不能再让你因为我受伤。他们说得对,我命格不好,是天煞孤星,只要跟我关系要好的人都会多灾多难。” 秦雨紧咬瓣,泪花在眼眶子里打转。 风嗤了一声,笑道:“天煞孤星?那本将军这么多年跟你好得都传出断袖的言了,怎么本将军就没有多灾多难?还偏偏找到了我的人生挚。莫非,你这个天煞孤星对我的好意都是假的?所以才让我保全了这一条命?” 呃,就算是安人也不用说得这么直白吧! 敖子安瞪了他一眼:“对,我对你一直都是虚情假意,你不用将我放在心上,小爷我也有了人生挚,哪里还会对你真心实意?” 云舒和秦雨紧紧抿着嘴,怎么这两人一问一答的,听起来倒像是在打情骂俏?她们俩才是足进来的吧? 言归正传,敖子安又道:“即便你不怕,你父亲呢?你父亲在朝为官,是个难得的清官,若是因为我的缘故便使你父亲成为皇嗣争夺中的牺牲品,我便是能跟你白头到老,心中也会不忍。” 秦雨也沉默了,她可以为了自己的情舍弃自己的命,却不能自私地将父母和弟弟牵扯进来。 “那,那你后来决定参与皇位争夺,为何又要我……” 说到一半,秦雨说不下去了,良久才道:“我,我不想跟别人分享你。可是,可是跟离开你相比,我宁愿委屈自己跟别人一起……” “可我不想委屈你。”敖子安擦着她脸颊上的泪花,有好多好多她疼她的话想要说出口,可话到嘴边,竟是一点儿也说不出来了。 争夺皇嗣是个危险活儿,一个闹不好就会粉身碎骨。敖子安担心秦雨和她的家人是肯定不会让她跟着一起冒这个险的,就算将来赢了,他成为九五之尊,给了秦雨最尊贵的后位,可给不了她唯一的,这个冷冰冰的后位又有什么用? 秦雨不是那贪恋权贵的人,若是,她也不会在众位皇子中独独选中了不受宠的他了。 “好啦好啦,那些情情的话还是留着你们两个单独相处的时候再说吧,现在咱们讨论怎么把兰妃娘娘救出冷来。” 云舒觉得若是再听他们两个互诉衷肠,她浑身的皮疙瘩都能掉一缸了。 “刚才你说是你害的兰妃娘娘进了冷,这是怎么回事?” 云舒听风说过敖子安曾经因为偷偷去冷中看望母亲被抓住,惹了皇帝大怒,最终使兰妃好不容易好过一些的子变得更艰难了。只是兰妃究竟为何进了冷,她是一点儿也不清楚的。 敖子安低着头,似是不想回忆跟母亲分别的场景,良久没有开口。 倒是风知晓此事,对她道:“你可知道先皇后?陛下与先皇后青梅竹马情甚笃,先皇后只留下了一个公主,当年在生产大皇子的时候难产不幸仙逝。本以为只是她自己身体不好,可几年之后,中开始传言说是有人给先皇后下毒,害得她气血不足自己又胎大难产。再加上当时中的确死了两个传言的女,陛下便又将此事给翻了出来,命令阖上下搜寻传言中的毒药,然后……” 后边的话没有继续说,但风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云舒怔住:“然后,在兰妃娘娘那里找到了毒药?不对,应该是在,在子安这儿?” 她没有猜错,的确是在敖子安的书房中现了那传言中的毒药。先皇后仙逝的时候,敖子安也就刚会走路,怎么可能去给她下毒? 如此一来,身为母亲的兰妃娘娘自然就成了第一怀疑对象了。 偏先皇后是老皇帝的软肋,即便当时兰妃娘娘正在得宠也依然没能逃过一劫。奈何毒杀先皇后一事过去了好几年,找到的证据又有些牵强,所以兰妃只是被打入冷而留下了一条命。 却不知这到底是福还是祸,虽然活着,却在那冷之中生不如死,连最亲最的儿子也不能见到。 云舒叹了口气:“真是可怜啊!” 敖子安沉声道:“都是我害了母妃,若不是我,母妃本不会被那些人陷害!” 秦雨赶紧柔声安他:“子安哥哥,你那时候还小,对他们也没有办法,若是现在,你定然不会被他们利用的。你别自责了,兰妃娘娘不是一直都希望你能放下过去的仇恨,好好地过子吗?” 说起来兰妃也是个厉害的角,当初即便被诬陷了也没有四处哭闹求情,更没有随意攀诬别人陷害自己,就那么安静地跪在地上垂泪,板得倍儿直,独有几分傲骨。 听说先皇后也是个极为骄傲的女人,即便老皇帝登基之后,身边有无数的女人进,可她从未跟这些女人争宠。不过不争宠不代表没有宠,老皇帝的一颗心都在她身上,每个月几乎有半月都是在皇后中宿着的。 也有人说,兰妃的气质有几分像先皇后,所以老皇帝才会那么宠她。也正是这无与伦比的宠,让别人心生嫉妒,将先皇后被毒一事扣到了她的头上。 “一定是贵妃!一定是她!” 敖子安攥紧拳头,眸子里快要出火来了。 “当时兰妃正是受宠的时候,贵妃看不惯也是理所当然。只是,我们并没有什么足够的证据来证明是她所为,而且这件事过去了这么多年,就算真的有证据,只怕也难以搜寻了。” 风的分析句句切中要害,所以现在想要通过洗清兰妃身上的冤屈来救她出冷也是不行的。 “那怎么办?当年先皇后去世也好几年了,怎么还又旧事重提非说是我母妃害得呢?” 敖子安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对,既然过去了那么多年,为什么会有人知道她是怎么被毒死的?又怎么会有人正好用毒害先皇后的药来诬陷我的母妃?贵妃!贵妃!就是贵妃害死了先皇后,她害我母妃不仅仅是为了争宠,她也是为了逃罪责!一定是这样!” “若真是这样,那这件事就好办了。”风眯眯眼睛:“只要让贵妃自己承认诬陷了兰妃娘娘,并害了先皇后,她就再也别想站起来了。还有二皇子,定然也会一同获罪!只是……” “只是什么?”云舒从未见过风这般吐吐过。 风道:“只是现在二皇子和三皇子实力相当,朝堂之上虽然有斗争,却都处在暗处,就是因为二皇子和三皇子谁都不能彻底赢过对方。若是二皇子这边出了事,那三皇子一枝独秀,整个朝堂就是他的了。” 两虎相争总好过一枝独秀,一个人毒霸朝堂久了,谁能保证他不会跃跃试做一些不该做的事? “陛下还有那么多儿子,不会让他一个人说了算的。” 云舒不喜二皇子,也不喜三皇子,不管他们两个人谁被立为储君,她以后的子都不会好过。 “四皇子有腿疾,五皇子早夭,但还有六皇子、七皇子,甚至还有八皇子和九皇子,定然不会让他心想事成的。” 话是这么说,但真的办起来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老皇帝目前最喜的是秦妃的九皇子,但九皇子才几岁而已,难道老皇帝真的能活到九皇子成年再死吗? 几个成年的皇子里边,就数二皇子和三皇子实力最强,剩下的六、七、八这三位皇子,想要成长到他们现在的实力,又岂止是用“难”一字可以形容的? 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原来是老王爷外出散步回来了。 “谁说成为储君就一定要有实力才行?老二和老三实力雄厚,可这么多年了,皇帝可显出半分要立他们为储君的意思吗?” 的确没有,不仅没有,老皇帝甚至对这两个儿子都不怎么亲近。 老王爷又道:“为君者,并不仅仅是看你能不能笼络人心,最重要的还是看你能不能治理国家,能不能让百姓过上好子。若单单是看这点,我倒是觉得老六还是不错的。” 瑞王爷将赞许的目光投到敖子安身上,还笑着点了点头。 敖子安却受宠若惊,起身行礼,恭敬地说道:“多谢瑞王叔看重,只是子安无心权势,不想参与到这场争斗中去。” “可你,不是已经决定要参与了吗?”老王爷似有深意地看着他。 敖子安看看秦雨,道:“为了我的母妃,我的确想要参与到这场争斗中去。但若是能用别的法子来解决问题,我自然是不想趟这趟浑水的。” 将储君之争说成了浑水,恐怕东陵的所有皇子中也就只有敖子安才这样说了吧! 老王爷深深地看着他,见他不像是在做戏,良久才叹道:“可惜了,你这孩子有头脑,有勇气,又重情,若将来真的是你当了皇帝,于东陵社稷于百姓,也都是一件好事啊!” 只是很可惜,敖子安无心皇位,一心只想着当个闲云野鹤,跟自己的母亲、喜的女子安安稳稳平平静静地过子。 若是有的选择,恐怕他都不想选择皇子这个出身吧! “祖父认为,除了子安,众位皇子中还有谁有这个资格成为储君?” 风毫不避讳地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也幸好此时房中坐着的都是自己人,若是有旁人听到了这样的话,他们几个全都命不保。 皇帝想要立谁为储君,跟他们几个又有什么关系?更何况风还这样问老王爷,岂不是让人以为老皇帝的决定便能左右皇帝的决定?真是胆大包天。 但明明是致命的问题,老王爷却依然笑盈盈地回复了他,显然是没有将房中的几个小辈当成外人。 “皇帝的几位皇子中,最仁义最忠孝的,莫过于早夭的五皇子,只是天妒英才啊!老二和老三便不用说了,老四有腿疾,即便天赋卓越也成不了大事的。至于老七和老八,我更看好老八,沉稳大气,善良果敢,这样的人,将来必成大器!” 老皇帝有九位皇子,除了老二、老三和敖子安,云舒对另外几位都没什么印象,不过对老王爷说的这个八皇子却独独记忆深刻。 “八皇子?是不是那个经常穿着一身淡紫衣衫的年轻人?他间佩戴的玉佩也是淡紫的。” “你见过他?”风的声音有些危险,眼睛也眯成了一条。 房间里顿时升腾起酸溜溜的味道,看来某人的醋坛子又被打翻了。 云舒赶紧解释:“只是见过两次而已……” “见过两次就把他穿什么衣服戴着什么玉佩都观察得这么清楚?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醋坛子已经被摔成碎片了。 敖子安帮秦雨看她肿得像个核桃的眼睛了,老王爷低头喝茶,喝完了还静静地数着杯子里有几片茶叶。 这个时候,装作没有看到才是最明智的决定。 云舒身边连个求救解围的人都没了,急得没办法,突然啵儿地一声,一个重重的吻落到了风的脸上。 “别生气,我只是觉得他跟别的皇子不一样罢了,真没别的想法。”云舒讨好地嘻嘻一笑。 风企图将快要杨上天的角给下去,可实在是没住,终究还是笑了出来,将另一边的脸颊伸过去:“左边不生气了,右边还在生气。” 啵儿,右边脸颊也不生气了。 风尝到了甜头儿,将嘴巴嘟了过去:“脸颊不生气了,嘴巴还在生气。” 啪! 云舒拍了拍手,若无其事地说道:“嘴巴也不生气了。” 风:…… 说好的吻呢?怎么变成巴掌了? 秦雨突然含羞带怯地看着敖子安:“那个,子安哥哥,你的脸颊生气了吗?你的嘴巴,有没有生气啊?我,我也能……” 敖子安赶紧拉住要把嘴巴凑上来的秦雨,转头对云舒道:“那个,你怎么对八弟印象那么深呢?” 得赶紧转移话题,若是再让云舒啵儿下去,秦雨肯定忍不住啵儿自己了。这种事情,哪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呢?还是等下没人的时候再继续吧! 云舒点点头,道:“我就是觉得你这个弟弟有些不一样而已,那次在宴上,我不是偷偷地出来了吗?正好看到一个女不小心撞了他,还将他的衣服脏了。本以为这个皇子会斥责那女,没想到他不仅没有斥责,还安女不要害怕。女要去给他取衣服,他也没让去,是让自己的人去的,还催着女赶紧去干活。” 她很确定八皇子并没有看到自己,也不是要在谁的面前作秀,因为她后来也旁敲侧击地问过不少人,不管是太监还是女,亦或是使婆子都对八皇子的评价特别好,而且是由衷地说好话,并不是为了恭维或因为惧怕而说好话。 而且很显然,不仅是她,连老王爷也对八皇子的印象极好。 “这个老八的确是个不错的好孩子,这跟他的母妃也有些关系。”老王爷喝了一口茶,续道:“他的母妃良妃出身大家闺秀,是个真正淡泊名利不争不抢的人。” 敖子安对良妃的印象也极好,说道:“虽然我跟八弟的关系不如七弟亲近,不过良妃娘娘的确是个好人。听说她跟我母妃同年进,当时贵妃正得圣宠,父皇无暇他顾,她和我母妃便成了要好的朋友。后来母妃姻缘巧合下被父皇看中,恩宠有加且盛极一时,可良妃却跟母妃疏远了。直到母妃获罪被打入冷,良妃还托人给我母妃定时送过几次东西,我很是她。”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娇宠悍:将军,来种田!》,微信关注“优,聊人生,寻知己~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