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老天爷今是不是格外地耳聪目明,连风心底的念想都给听到了,而且还这么得善解人意,居然真的让他给心想事成了。 原本还行驶顺畅的马车不知怎么地突然就给停住了,而且还是急刹车。 “啊!” 云舒一声尖叫,却不是被吓得,也不是被磕到了自己什么地方。在马车突然停止的时候,她猛然晃动的身子便被风一把抱住了,所以本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不过她还是尖叫了,因为风抱她抱得不是地方。 云舒低头瞧着风的手,他的手放得真的太是地方了,一只手正巧放在自己的股上,另一只手堪堪落在了高高隆起的脯上。 而且,他还没有放开的意思。 云舒目瞪口呆,风同样目瞪口呆,只是心跳格外快了,一股火突然从心里升起,直直地窜到了某个地方,让那个地方直直地生起了一个高高的小,帐篷。 “咳咳,你,你赶紧放开我……唔……” 尚未说完,所有的话都被风的吻锁进了喉咙里,再也不出来了。 跟风接吻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只是今次格外得不同。更加深情,更加猛烈,更加猝不及防。 同样猝不及防的还有某人的手,风的手不仅从未在自己身上离开过,此时还大胆地将力道加深了。 “别,别这样……” 马车外的声音突然响了一些,云舒立即神智清明,赶紧将风给推开了:“你,你,你真是的!这就是你想做的什么?你,你赶紧起开!等下让别人看到了我……” 风此时也清醒了,赶紧将手收了回来。之前他也是一时了心智才会突然动情,不过将手收回来以后又有些后悔,道:“不对啊,陛下都赐婚了,你现在就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儿,我亲亲自己媳妇儿怎么还有错了?旁人瞧见便瞧见,还敢说什么不成?” 别说现在是他的未婚了,就算是之前还未赐婚的时候他们俩人也这样亲密过的。 云舒脸上的红晕一时半会儿不可能消掉,听他这胡搅蛮一般的话真恨不得赶紧找个地钻进去,什么亲亲自己媳妇儿,即便她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也不好意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做这样的事啊,真是的,就不知道找个隐蔽点的地方吗? 说起来这可真是错怪风了,马车里边已经够隐蔽了,只是谁能想到突然会出事呢?不然也不会引来这么多人围观了。 回了回神,云舒赶紧问马车外的绿萝到底生了什么事。 风也想起了既成了他的好事也坏了他好事的究竟是什么突情况。 外边响起绿萝惊魂未定的声音:“回郡主,好像是前边马车的马突然受惊了,还差点儿伤了一个孩子。” 这条街可是京城的主街,暂且不说来此逛街买东西的人了,光是街边的摊贩就挤得人挨人了,在这儿惊了马就像是大巴车进了步行街一样,真真是危险至极。 “现在怎么样了?”风挑开帘子便要下去。 今负责赶车的是风十,此时已经从前边打探到消息回来了:“回主子,前边已经没事了,是彭大统领救了人,还降了那匹受惊的马。” 一听到彭大统领四个字,即将跳下马车的风立即又将脚收了回去,重新稳稳当当地坐在马车里不动了。 云舒奇道:“就是那个彭三?他在前边?” 风继续优哉游哉地抓着她的手把玩起来,一边说话眼睛偷偷地往她身上某个不可言喻的地方瞄了瞄:“嗯,可不就是那个管闲事的彭老三!不过有他在也好,省了本将军不少功夫,又能坐下来陪着娘子你了。” “又胡说!”云舒嗔了他一眼,却没将手收回来。 她看向脸微微白的绿萝:“你怎么样,受伤了吗?” 绿萝摇摇头:“没事没事,我一直都好好抓着的,没有受伤。郡主您呢?撞到哪里没有?” 问完她才觉得自己是多此一举了,有风在还能让云舒受伤不成? 稍稍等了一会儿,前边的路便通了,云舒不得不慨一声京城的老百姓,果然是身经百战啊,刚刚还惊慌失措四处躲避呢,这么快就又开始面不改地做自己的事了,叫卖的叫卖,逛街的逛街,仿佛刚才的事本没有生一般。 “等会儿再走,现在路边停一下。”风突然吩咐了一声。 风十立即应声,将马车停靠在了一个不碍事也不怎么显眼的巷子口了。 云舒不纳闷:“干嘛要停一下?彭大统领不是就在前边吗?咱们现在过去,没准儿还能跟他同路呢!” 同路? 风就是不想跟他同路才特意将马车停下来等一会儿的。 “为什么要跟他同路?他孤家寡人一个,想走路去醉仙楼就走路去,想在外边吃冷风就在外边吃冷风。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了,还要多陪陪娘子呢,作甚放着这温柔乡不待却要去陪他那个大老?” “呸!无赖!” 云舒就差吐一大口涂抹到他脸上了,不过也不得不承认这家伙说情话的本事臻成,真的是信手拈来,想说就说了啊! 等了约莫盏茶的功夫,听到云舒的肚子都开始唱空城戏了,风才赶紧让风十驾着马车去醉仙楼了。 不过没想到等了半天,还是让他们先到了,那彭大统领不知为啥居然还没到。 知道云舒早就心心念念醉仙楼的烤鹅了,风先要了一只烤鹅。直到烤鹅上桌,云舒刚拿起筷子要去夹那烤得油光亮脆香脆香的鹅时,房间的门被人突然推开,一个人影旋风一般地闪了进来。 这个彭老三,来得真是时候啊,就不能等她把第一块鹅放进嘴里再进门吗?云舒了嘴角,极不情愿地将筷子放下了。 来人正是御林军统领彭振远,因在家中排行第三,风才会彭三彭三地叫他。 彭振远生得高大魁梧,一张脸上是风霜留下的痕迹,显见是个经历了不少大事的汉子。 正如风所说,这人格犷,为人豪,一进门便袍子坐到了风对面,先是骂了声娘,才自顾自地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却不想一杯茶喝到一半看到了云舒,这可把他给惊坏了,噗地一声,茶水了一地,自己也赶紧站了起来,十分拘谨却又动作拙笨地行了一礼:“下官见过宁安郡主。” 云舒在京城里面的机会不多,封为郡主又是昨晚才生的事。而且云舒也十分确定,自己昨晚被风抱着离开皇的时候是遮住了自己脸颊的,所以本没有跟彭振远见过面。 可现在他一见到自己就知道自己是宁安郡主,还真是奇了怪了。 “大统领不必多礼,只是,你怎么知道我?” 云舒也不是那种扭捏的女子,心中想什么便问了出来。 “嗨!”彭振远一摆手坐回到椅子里,笑得格外开怀:“这还用问吗?京城里可没几个能坐在这家伙身边的女人,除了他娘可不就是郡主你了呗!” 说完,还眯着眼睛冲风嘿嘿笑了两声。 不知为何,云舒觉得他这样笑起来格外可,像个天真不懂事的孩子。 风却假装没看到他故作打趣的笑,取了筷子为云舒夹了块烤得香的鹅,宠溺道:“别理这个傻子,这烤鹅刚出炉的时候最是好吃,赶紧吃,一会儿凉了便不好吃了。” 彭振远也赶紧道:“对,对,这醉仙楼的烤鹅顶好吃了,郡主赶紧尝尝!可别管我这大老!” 说着还挠了挠头。 云舒看出彭振远的脾气了,你越是在他面前拘谨着,他便也跟着拘谨。你若是不把他当成外人想怎么着便怎么着,那他更是求之不得呢! 笑了笑,云舒便拿起筷子自顾自地吃了起来。不得不说,这烤鹅是真的好吃,放进嘴里之后嘴都是香味儿,不过这香又不会觉得腻。特别是那层酥脆香的鹅皮,再配上烤得肥的鹅,真真是极其美味了。 “好吃,让我想起之前吃过的烤鸭了!” 以前在大帝都上班的时候,云舒最吃的就是某德的烤鸭了,香鸭配上薄薄的卷饼,吃上一口真真是足极了。 彭振远可不知道她说的烤鸭,摆手道:“那你那烤鸭肯定不能跟这儿的烤鹅比,醉仙楼的烤鹅我一个人能吃两只!” 望着桌上被片成三盘的整只烤鹅,云舒想象了一下两只的分量,不出个惊奇的表情。 恰是这个表情让彭振远十分受用,有些得意洋洋起来。 不过某人却开始吃醋了,他的女人哪能去夸别的男人?而且还是当着自己的面夸! 不对,就算是不当着自己的面也不能去夸别的男人! 又给云舒夹了好多块鹅,风一边给她倒茶一边淡淡地开口了:“今你来晚了,这顿饭你请客。” 刚刚还笑得光灿烂的彭振远顿时苦了脸:“啊?我请客?” 不过看看正在吃饭的云舒,彭老又立即变了脸,脯子拍得啪啪响:“那当然是我请客了!今天可是跟弟妹头一次见面呢,我这个当大哥的没准备见面礼就算了,请吃饭还是应当的!” 云舒抿笑了笑。 风牙齿磨了磨:“请吃饭是必须的,见面礼也不能少了。” 云舒眼睛一亮,扭过头来对风挤了挤眼睛,高兴得又多吃了两块鹅。 风的脸这才好看了许多。 彭振远砸吧砸吧嘴:“见面礼当然也不能少了!不过,不过我这个大老可从来没给姑娘买过礼物,要不,要不弟妹想要什么自己说,大哥去给你买回来!” 让她自己说要什么礼物这也太不好意思了吧? 云舒用帕子擦擦嘴,嫣然一笑:“彭大哥真是太客气了,我也没什么想要的,要不,你直接给我银子让我自己去买吧!” 咳咳。 彭振远嘴角了:这俩货,果然是一家人啊! 桌上的气氛顿时轻松了起来,彭振远就像个久未见面的老大哥一般,对风和云舒十分照顾,仿佛是亲大哥一般。 “听说你方才英雄救美了?”风看似无意地问了一句,不过嘴角噙着的淡淡笑容还是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 彭振远仿若没看出他话中的打趣,又开始骂娘了:“可别提了!他的,这都是什么事啊!老子今儿好心救了那娘们儿,那娘们儿居然骂我多管闲事!你说咱们京城里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好坏不分的娘们儿?” 娘们儿?这大话,即便是在云水村也很难听到啊!云舒了嘴角,低头吃饭,假装自己没听到。 风对此显然也没什么兴趣,看媳妇儿吃饭可比听别人的闲事有意思多了。 不过他却是个十分称职的听众,适时地接道:“哦?什么样的娘们儿?” 桌下云舒一脚踩到了他脚上,还无声地瞪了一声表示抗议。 风弯弯角,还是改了口:“对,不能说娘们儿。那是哪家的妇人?长得什么样?能在主街上驾马车的应该不是一般人家的女眷。” 彭振远一拍桌子,闷声哼道:“什么夫人!是个小姑娘!的,老子长了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嘴皮子这么厉害的小姑娘!哼,真是生了一肚子气,气都气了!” 说着,往嘴里了一块儿肥的鹅。 “小姑娘?”云舒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儿,把一个小姑娘叫成娘们儿,活该彭老三快三十了还没成亲! 称职的风听众略一思索,摇头道:“姑娘?京城的官家女子中好像没有这里跋扈又厉害的女子吧?” “怎么没有?你表妹不就是一个吗?”云舒好笑地看了风一眼,不过她也知道这女子肯定不是秦雨。 秦雨虽然嘴巴厉害,却不是个是非不分的,别人救了她她不说声谢反而去骂人的事,这丫头可做不出来。就连云舒这个自认是个泼妇的人,都知道自己做不出来呢! “秦小姐?不是不是,我可是认识秦小姐的,不会是她!这小姑娘是个生面孔,不过好像说是姓白,还是白家的嫡女呢!可是我想了一路,也没想到京城里哪个姓白的人家里有这么个厉害姑娘!” 别看彭振远是个大老,但毕竟是掌管御林军的大统领,不仅是对京城里的男人们了如指掌,连女子们也是一清二楚的。 毕竟东陵民风开化,男子女子皆有习武的,就像风的母亲柳盼仪一般。谁能保证进的女子里面就没有汪洋大盗了? 作为御林军统领,彭振远练就了一双厉害眼睛,只要是见过一面的人都能记住。而且他虽称不上细心,却是个极为谨慎的人,所以考虑事情的时候也比旁人周到得多,是以才会在见到云舒的时候便知道她就是宁安郡主了。 彭振远说没见过这白姓女子便是没见过了,不过京城里姓白的官员不多,就算是加上那些富户,也不会超过一只手的数。 而且,越是在京城这样的地方,越是讲究家庭宗族,这样才能在人事复杂的京城站稳脚跟。是以京城的白姓几乎都是一个大家族出来的,至于嫡女更是少之又少。 云舒现在是在京城待得时间短,等她再待上个把月,就能把京城里那些夫人小姐的名字都叫出来了,甚至连她们喜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颜的衣裳都能摸得一清二楚。 倒不是她刻意去了解,只是身处这样繁杂的地方,必须让自己去了解罢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娇宠悍:将军,来种田!》,微信关注“优,聊人生,寻知己~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