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怀孕生子的你,做主的却不是你。 他想怎么样,就要怎么样。 所以,你不能说,不能告诉他。 第47章 沈柔又在沈夫人房中待到半夜,喝完了药,才踏着月光回去。 今,卫景朝接见了半官员,下午又看了一下午军中卷宗,亦是刚刚回来,刚好沐浴完从浴室走出来。 看见她回的这样晚,扬了扬眉,问:“今天去哪儿了?” “医馆。” “没去其他地方?” “没有,哪有那个闲工夫。”沈柔坐在椅子上,一脸倦怠,“我好累。” 卫景朝看看她,道:“去沐浴。” 沈柔不解蹙眉,看看自己身上,“你何时学来的洁癖?” 以前也没这样,大夏天还不是照样不嫌热,抱着她亲来亲去。 现在装模作样的。 她虽然每天都沐浴,但是自己去和被人赶着去,还是不一样的。 卫景朝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中衣,凑近沈柔,捏捏她的脸,“快去,我给你绞头发。” 沈柔白他一眼,小手推在他膛上,“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昨夜绞头发,绞的她酸背痛。今天莫非还想? 卫景朝失笑,摸摸她的头,威胁道:“我给你洗?” 不料,沈柔竟然伸出双手,搂住他的,仰着小脸,娇生生道:“那你抱我去洗吧。” 卫景朝一时极为诧异。 他知道,她一向不大喜在水里做那事,觉得随时要被淹死,有窒息的风险。每每都是他硬按着她,她没法子反抗,才不得不屈从。 今儿这是怎么了? 卫景朝低头,捏捏她的鼻子,温声道:“这么累?” 沈柔用力点头。 卫景朝把她抱起来,抱紧浴室,放在浴池中,自己也了中衣下去。 沈柔乖乖靠在他怀里,手指玩着水中的花瓣,眼皮要阖不阖的。 卫景朝无奈,收起心的绮念,匆匆给她洗好澡,绞了绞头发,便抱着她回了上。 沈柔是真累了,一沾上铺,翻了个身,在他怀里蹭了蹭,便闭眼睡去。 卫景朝看着她睡的脸,微微蹙眉。 方才给她洗漱时,他分明闻见,她齿间残留的药味。 她在外面吃了药,却没有告诉他。 卫景朝手指敲了敲沿,见她睡了,起身去见踏歌。 踏歌苦着一张脸,老老实实认罪:“姑娘不许我跟着,还说我监视她,我才没敢进去。我这也是为了侯爷您好,省的惹恼了姑娘。” “所以,今天和她一起去见大夫的,只有沈夫人。”卫景朝懒得听她狡辩,冷冷总结道,“我让你们寸步不离,结果你们一个人也没进去。” 踏歌弱弱点头。 卫景朝道:“失职,你罚俸半年。其他人,三个月。” 踏歌苦着脸,只能认了。 卫景朝抬脚往外走。 观那方向,是往沈夫人的小院去。 踏歌连忙阻止他:“侯爷。” 卫景朝垂眸,疑问地“嗯”一声。 “更深重,您还是明天早上再去吧。”她讪讪道,“都这么晚了,不合适。” 说是长辈,但又没有亲缘关系,只是个年龄比他大很多的女人。 这样的深夜,上人家院子里,传出去多难听。 卫景朝眉目未动,看看天上的月,道:“是不大合适。” 他语气平淡:“那你去把她给我叫来,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说。” 踏歌点了点头。 卫景朝坐在厅堂里等了一刻钟,便见着沈夫人和踏歌急匆匆的身影。 沈夫人冲进屋中,第一句话问的便是:“柔儿呢?她怎么样了?” 卫景朝暼了踏歌一眼。 踏歌缩了缩鼻子,小声道:“我告诉沈夫人,是姑娘生病了。” 否则,沈夫人也未必肯来见他。 卫景朝语气淡漠,没多少情绪,开门见山质询:“今你们去医馆,做了什么?” 沈夫人脸一冷,顿时反应过来,这是踏歌和卫景朝联手哄骗了她。她咬了咬牙,冷声道:“这与你无关。” 卫景朝缓缓抬眸,眼睛里掠过一丝冷意,“沈柔吃了什么药?你作为她母亲,让她吃了什么东西?” 沈夫人仍是坚持道:“这与你无关。” 柔儿特意强调了,此事不能告诉他,她是绝不会说的。说了,这个人面兽心的男人,不一定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以往他就不让柔儿吃药,谁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卫景朝冷冷笑了一声,对踏歌道:“去院子里搜,既是药,总不能只有一包。” 沈夫人气得发抖:“你想干什么?你凭什么管这么宽?你想让人去搜我的院子,先杀了我。” 卫景朝将手边茶盏掷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他神冷厉漠然,“沈夫人,她身子骨本就娇弱,你偏偏撺掇着她吃些来历不明的药,你想做什么?” 他一心认定,沈柔吃药是沈夫人撺掇的。 否则,她为什么早不吃晚不吃,偏偏在见过沈夫人之后,生出这样的心思? 更认定,这绝不是什么好东西,否则她们怎么不敢告诉他? 沈夫人见他说的这样道貌岸然,心底的怒火成倍燃烧,她望着卫景朝,“我是她母亲,总不会害她,不劳侯爷心。” 卫景朝冷的表情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见她不肯说,直接侧目看向踏歌,“去搜,若是有人敢拦着你,明一早,通通拉出去卖给人牙子。” 踏歌一颤,没想到这么一件小事,他会动这样大的怒火。 她不敢再说什么,匆匆忙忙带着人去了。 沈夫人气得心口疼,想与他争论,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这都护府是他的,她和女儿寄人篱下,本就没有什么地位,他真要搜,她本拦不住。 见踏歌要走,沈夫人的反应,亦是跟着回去,把东西藏起来。 卫景朝冷冷道:“劳烦夫人稍候片刻,待踏歌带人查完,我会派人送您回去。” 说罢,他起身,回了卧室。 本没给沈夫人说话的机会。 沈夫人在身后指着她,气怒至极。 卧室内,沈柔睡的沉,细的小脸埋在被子里,只出一双眼睛和长长的睫,呼均匀,一副不谙世事的天真。 卫景朝摸摸她的额头,无声叹息。 她这个样子,让他连问都不敢问。 他心里闷闷的,生疼。 心的怅然,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肯告诉他,为什么要伙同她的母亲,瞒着他。 难道他在她心里,还是那样不可信吗? 明明这些子以来,她是那样信任他,那样的温顺乖巧,眼底盛了柔情意。 卫景朝深深地叹了口气,了外衫上,将她揽进怀里,睁着眼,看向顶。 沈柔自然而然地在他肩上蹭了蹭,双手抱住他的,小腿在他腿上,睡的更沉。 卫景朝只得又叹息。 明知,她就是靠着这个样子,才骗的他不舍得打不舍得骂不舍得委屈她,偏偏又不舍得推开她。 沈柔啊沈柔。 他不由想起长公主的话。 “只盼你不要沟里翻了船,女人不像她们表面上那样柔弱无害,尤其是美丽的女人。” 那时他还说,他有分寸。 可现在却清醒地认识到,他有个的分寸,他就是在沈柔这沟里翻了船! 卫景朝用力将人搂紧了,低头亲亲她的脸,又咬了咬牙。 过了不知道多久,踏歌在门外敲了三下门。 卫景朝掀开被子下,走到外头,才问:“什么东西?” 踏歌顿了顿,张了张嘴,又闭上,一脸为难,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 卫景朝皱眉:“说。” “是避子汤。”踏歌放轻声音,生怕惹怒他,飞快道:“大约是今在医馆里开的,和沈夫人的药放在一起,浑水摸鱼。”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