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葛员外已印堂发黑。 “我马上派人追查那批工匠!”葛员外立马派了手下前去调查,可是小儿子失踪之事始终没有解决,他心中惴惴不安。 简光霁见状立马询问道:“那与葛员外的幼子变成硕鼠又有何关系?” “不知你们是否听闻过一首诗,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逝将去女,适彼乐土。乐土乐土,爰得我所。 硕鼠硕鼠,无食我麦!三岁贯女,莫我肯德。逝将去女,适彼乐国。乐国乐国,爰得我直? 硕鼠硕鼠,无食我苗!三岁贯女,莫我肯劳。逝将去女,适彼乐郊。乐郊乐郊,谁之永号?” 葛员外有所耳闻,“这是民间传的诗歌啊?” “那葛员外你可知这诗中的含义?” 葛员外脸一沉,开始慌起来,他强装镇定,“不知,我不知道。” 见他沉默不语,不肯多言,南暮烟便知其中定有隐情。 羽墨好奇地问了简光霁,“师兄,你可曾听闻过这首诗歌?这是什么意思?” 简光霁当然知道,他又不是傻子,“意思是上层人对底层人的剥削。” “那为何又比作硕鼠?” “偷人家的东西肥老鼠吃得脑肥肠,可不就是硕鼠吗?”南暮烟莞尔一笑解释道。 羽墨恍然大悟,那就是葛员外曾经偷过别人的东西? “师兄们,既然葛员外不愿告知实情,我们也无法帮助他们了,不如我们就此告辞吧!”说完便走向门口的方向便要离去。 简光霁纠结了一会儿,他的大事尚未完成,只能用求助的眼光看向沈夜白,“沈兄,你们就这样走了吗?” “师妹决定之事,我们也无能无力。”他失落地摇摇头,沮丧说道:“原本以为你我有缘,却不知缘分如此短暂。” 简光霁急了,他劝说道:“葛员外,你还是说出实情吧,这样子我们也好找出你的儿子,如今你支支吾吾,不肯言说,让我们怎么帮你?” 葛员外想到出生半月不到的幼子,本来长得雪白粉,胖乎乎,那一娘前去喂,却发现婴儿内竟摆放着一只巨大的老鼠,便吓得惊慌失措,以为那孩儿被老鼠给吃了。 可周围并未有血迹,那孩儿还在咿咿呀呀地发出幼儿的叫声,娘大吼大叫:“老爷,不好了啊。” 葛员外见状,原本想杀了这硕鼠,可硕鼠的眼神竟与那幼子一模一样,让他不忍下手。 谁知那硕鼠突然开口讲话,“太了太了,你吃得太了,不该吃的东西就该吐出来!” 他废了极大的心思找来了霜华门弟子解决此事,却不曾想那硕鼠见到仙门之人,竟然一溜烟逃跑得无隐无踪。 他们追寻了许久,好不容易追踪到硕鼠的下落,竟然不是他的对手。 葛员外叹息一声,却见手下来报,“老爷,我们发现了一名工匠乃是村里的村民,他说他说……”手下不敢再言语。 “他说什么,你如实说来,我不责怪你。” “他说你是罪有应得。” 葛员外气得闷气短,几倒下,还是手下扶住了他。 南暮烟脚下动作缓了下来,“快把那人找来,我要当面问清楚。” 手下眼见仙师发话,只能急匆匆将那名男子带到了他们跟前。 男子形容憔悴,胡子扎拉,衣衫褴褛,一见到葛员外眼中均是愤怒之,“姓葛的,你侵占良田,毁了我的家,中私囊,还要克扣工钱,若不是为了那几文钱,我儿怎会惨死?” 男子跪在地上,掩面哭泣,随后又恶狠狠地说道:“听闻你儿变成了大老鼠,实在是报应啊,报应啊!哈哈,你丧尽天良,得此报应,活该。” 南暮烟问了他几个问题,他都是一脸倔强的模样看着她,“你们便是这老头请来的帮手?仙门之人不修仙,反而来干预凡界治世,你们不是本应无无求,高风亮节吗,如今怎么与此硕鼠一般的人同合污,来欺百姓,我看你们不是仙门之人,是那恶贯盈的魔门之人吧!” 南暮烟心中一怒,骂修仙者可以,可别骂他们魔门之人。 林元洲呵斥道:“住口!” 简光霁怒骂道:“你可别血口人,你看看五鬼煞符是不是你放在这里的?明明是你害人在先,葛员外只是协助县令合法的收购土地,又怎么欺你了?” 男子冷笑,“你可知,这块地,原本是我家,就因为仙师你的几句话,这块风水宝地就被这姓葛的硕鼠抢了去,无端征用这地契,害得我们无家可归,连工费也没有给我们。” 想到此处,男子痛哭,他的小儿子染了风寒,只能住在村外的破庙之中,他来讨要工钱,竟被葛员外的手下打了一顿赶了出来,工钱也是一文钱也没要到。 可怜他的小儿子,就这样活生生染风寒而死,若是可以及时治疗,也不至于如此病死,他恨啊。 五鬼煞符乃是一位路经此地身穿黑袍的男人给他的,“若想报复你恨的人,便按照我所说的去做吧!” 男人接过符咒,他只是一个凡人,本不懂这毒符咒的用法,可是那仇恨的心情已经充盈在了他的心中。 失去了祖宅,失去了孩子,他现在还有什么好怕的。 他颤抖地接过那符咒,黑袍男子声音沙哑沉:“我告诉你使用之法,你绝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如若不然,你将会被反噬而死。”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