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口笑眯眯的看着河崎佑未,一副老好人模样,要不是他双眼光明显,还真会被人认为是个普通的和蔼大叔。 “那你说来听听,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实际上恶魔在多年前就出现过一次,你见证了它的存在,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段时间正好处在河崎铃花失踪前后的一段时间里吧?其实你也没必要隐瞒,关于河崎铃花的事情,我们已经得到不少线索了。” “线索?”河崎佑未一怔,随即不屑撇撇嘴,显然是不相信警察能找到什么线索。 川口指指我说:“他是做什么的,你应该也清楚了吧,普通办法或许找不到线索,但灵媒可就不一定了。” 我配合的取出河崎铃花的头骨,为了能有点气势,我忍住拿着人骨的别扭觉,装作一脸淡定的样子。 河崎佑未见到头骨后,脸皮了,神有些不自然起来,下意识扭过头,显然,他绝对清楚这是谁的头骨。 此时河崎铃花的头骨很平静,没再像之前那样躁动不安。 如果没猜错的话,可能河崎铃花是通过那锥子,觉到了家里要出大事,所以才给我示警,让我去找这父子俩。 看着平静的头骨,我有些奇怪,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河崎铃花应该就是被自己的儿子所杀,见到仇人为什么这么平静? “说说吧,我们也对恶魔兴趣的。” 川口察言观水平自然不会弱,看到河崎佑未的神,立即补充了一句。 听他说对恶魔兴趣,河崎佑未似乎心情不错,也没再隐瞒了,直言说:“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我的确是借助了恶魔的力量,做了那些事,不过我也是为她好,我是在帮她解。” 河崎佑未说的自然是河崎铃花,川口闻言不由攥紧了拳头,很愤怒的样子,但脸上的神,却依旧淡然。 这混蛋杀了自己的母亲,居然说为母亲好,是在给母亲解,这种话自然会引起反和愤怒,毕竟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是人能说出来的吧? “那个老家伙每次喝完酒,就会毒打她一顿,她的身体早就承受不住了,如果我不帮她解,她迟早要被打死,我也就是顺手而已,那次她被打到半死,老家伙又出去喝酒了,看她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一直在用眼神向我求救,我当时正好知到了恶魔的力量,也就顺手帮她解了,顺便处理掉了她的尸体,这样一来,她以后至少也不必受皮之苦了,不管怎么说,她一直还是对我不错的。” 河崎佑未神轻松的说着,仿佛在谈论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 我们都有些吃惊,毕竟之前第一怀疑目标就是河崎,而且法医在河崎铃花的尸骨上,发现了被暴力对待的痕迹,所以我们怀疑河崎铃花,长期受到河崎的家暴。 这一点是不用怀疑的,但我们没想到,河崎下手那么狠,最后一次居然把河崎铃花打到失去行动能力。 河崎佑未此时说的话,我们并不怀疑,他也没必要现在说假话。 这种事对于他来说,反而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川口神凝重的询问河崎佑未,之后他又做了什么。 “本来想给她一个痛快的,可恶魔不太愿意,告诉我既然是要死,那不如把她献祭了,这样一来的话,以后再召唤恶魔的时候,会更加轻松一些,我还在犹豫的时候,身体就被恶魔控制了,被控制着用手挖出她的内脏,让她在痛苦中挣扎了半天才死。” “第一次做这种事恶心的,害我吐了好久,不过练了以后,就会发现,这种事其实有趣的。”河崎佑未无奈说着,我们则听的浑身恶寒。 河崎铃花竟然真是被挖出内脏而死的……。 随后,河崎佑未又兴致的说,我们本不知道恶魔力量的伟大,他杀死河崎铃花后,借助恶魔的力量,使河崎铃花的血,剥离了尸骨,随后他灵机一动,用恶魔的力量,缩小了河崎铃花的尸骨,藏于河崎带回家的一个人体模型中。 事后,抛掉那些血后,这件事变得无人得知,完全被隐蔽了下来,甚至连河崎都以为河崎铃花是受不了毒打,所以偷偷跑掉了,他为这件事生气了很久。 但最后他没敢说出自己家暴的事情,只是向警察报了河崎铃花失踪的事情。 河崎佑未提及恶魔力量的时候,显得极其兴奋,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红晕,挂着浓重黑眼圈的眼睛,也放出兴奋的光芒。 他极尽详细的描述了处理尸体的过程。 他只是释放出恶魔的力量,就见到河崎铃花尸体上的血,按他的想法,飞快剥离了下来,并且神奇的不伤到骨头,随后用恶魔的力量,去缩小河崎铃花的骨头,更是毫不费力。 “这个疯子……”我咬着牙,虽然知道了想知道的事情,而且听上去似乎也并不是十分可怕,但河崎佑未的疯狂样子,却让我心中发。 难怪神病要尽量被严格管束,毕竟这类人不存在理智,如同一个个定时炸弹,谁也不知道他们会什么时候爆炸,发病的时候,哪怕做出再可怕残忍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 河崎佑未在我看来,就是个神病,而且是始终处在发病状态中的那种。 既然说都说了,河崎佑未也没再有任何隐瞒。 他说之前当地失踪宠物的事情,也的确是他做的,用痛苦的灵魂,去填充恶魔之眼,是召唤恶魔所必要的程序,这也是活着挖走那些动物内脏的原因,他必须要做到动物死时保持痛苦。 原本祭品是用人最好,可河崎佑未体格不怎么样,没恶魔的力量帮助,他想杀人还真困难的。 因此他不得不杀小动物,借助数量的优势,来弥补质量的不足。 只是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辛苦了那么久,就在即将要成功的时候,居然会被我给搅了计划,让他功亏一篑。 说起这些事的时候,河崎佑未神轻松。 他并未有任何愧疚情绪,而且我发现一个问题,在提及河崎和河崎铃花的时候,他也没称呼对方为父母,从他淡漠的态度来看,显然他也从未把两人当做自己的父母,他依旧认为自己是恶魔的孩子。 我不清楚他真正的想法是什么,但我能想到,恐怕他疯狂想要召唤出恶魔的时候,或许就已经把人抛弃了吧。 把河崎佑未押回去后,对待这种危险的罪犯,警方保持了高度警惕的态度。 几乎刚一到地方,河崎佑未就被移了,看着他上了一辆封闭严密,专门运送危险犯人的警车后,我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忽然发现河崎佑未正透过小窗盯着我看。 他苍白挂着浓重黑眼圈的脸上表情木然,似乎并不担心以后的命运。 车子发动起来,河崎佑未突然咧开嘴,朝我出一个诡异的大大笑容……。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