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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暴君 说谎 灰兔子生存法则(简) 我的狗狗公司闻名世界 [综漫] 夏目家的平静生活 全本小说
新御宅屋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重生之娇女有毒 作者: 秋烟冉冉 时间: 2024/07/24 
上一章   019,落魄的昭阳   下一章 ( → )
    王贵海带来的人,是四个大个子的嬷嬷。

    一脸凶相,身材长得跟男人似的,五大三,一看便知,是中专干罚人差事的使婆子。

    四个人,面无表情地一齐冲上前,将披头散,衣衫不整,神惊惶的昭,一把摁住了。

    “放开本,本是长公主,谁借你们的狗胆抓本?识相的话,拿走你们恶心的爪子!”昭尖声叫嚷着。

    但是呢,没人理会昭

    皇上都下旨了,她们怕什么?

    她们只是奉命行事,奉旨办差!

    生下来就被先皇宠着,被太妃和皇上宠着,长期养尊处优的昭,身材纤细,是一个提一只茶壶也嫌累的娇贵人儿,哪里是四个干活婆子的对手?

    她手脚并用地反抗踢打着,尖叫怒骂着,但没两三下,就动弹不了了。

    昭的手,被人捆着了,接着,脚也被捆着了,四个人将她连人带椅子,捆在了一起。

    她大口大口地气,不甘心地看着眼前几人。她这是沟里翻了船么?居然被几个低等下人这么待!

    婆子们办好了差事,拍拍衣衫上的灰尘,立于一旁,不一言。

    王贵海叹了口气,朝昭拱了拱手说道,“公主殿下,咱家是奉命行事,请见谅。唉,您生着病,皇上送您去养病,也是为你好。”

    被捆在椅上的昭觉自己如同一只被抓的,随时有被宰的危险。

    她心中惶恐,大声地骂起王贵海来,一脸的盛气凌人。

    “死阉狗,你敢这么对本?当心你的狗头!”昭大声骂着,眼神傲慢又凶狠,“本是公主,皇上是一时生气了,才会不理本。等他回过神来,本又会是他掌心中宠着的妹妹。你,你的手下,全都会被处死!不想死的话,快放了本!”

    昭坐在椅上,不甘心地扭动着椅子。

    因为动作太大,椅子歪倒了。

    昭重重地摔倒在地,疼得一声惨叫。

    四个婆子拿眼看向王贵海。

    意思是问,要不要扶起昭

    昭再怎么疯癫,好歹也是公主嘛。

    但是呢,王贵海却拢着袖子,神不惊地吐了两字,“带走。”

    然后,袖子一甩,转身离去,不再看昭

    没错,他是太监。

    他是太监就该被人瞧不起,被人恶意地辱骂吗?

    要不是被生活所迫,要不是因为小时候家中兄弟姐妹太多,喝野菜粥都是一种奢侈,他父母怎会忍心将当年只有五岁的他,送来中当太监?

    他自学成才,能文能武,他长得不差,却因为从小被阉割了,不是个真男人,当不了官,娶不了,心中一直自卑着。

    因此,他厌恶别人说他是阉人。

    但昭呢,却骂他是阉狗,连狗都不如的人!

    这叫他不能忍受!

    昭已经失宠,他就没必要对昭客气了。

    四个婆子见他表情冷淡,以为是皇上彻底厌恶了昭,也就不替昭心了,淡淡应了声“是。”将昭连人带椅子的抬起来就走。

    像抬一只被捆在架子上的,随时去宰杀的猪。

    昭这下子彻底的慌了,一连声地骂着,“放开本,放开我,我没疯。我没疯,你们才是疯子,不,你们是疯狗!”

    骂了一会儿,现王贵海几人无动于衷,她又给好处,求着饶说道,“我公主府里多的是财物,你们放了我,我给你们钱,一百两够不够?……不够?一千两?一万两?”

    可王贵海心中厌恶着昭,哪怕是昭送他整个公主府,他也不会心动,所以,他一直不支声。

    再说了,他自小在正德帝身旁当差,正德帝当了多少年皇帝,他就当了多少年的大总管,他缺钱吗?他的银子不比郁文才的银子少!

    他缺的是尊严!

    但昭刚才将他的尊严狠狠地扔地下踩过,一句道歉并加银子的补偿,他本不稀罕!

    王贵海冷着脸不支声,那四个婆子,哪里敢答应昭

    就这样,昭被正德帝身边的大总管王贵海亲自押着,从皇的一处角门,离开了。

    走得悄无声息,谁也没有惊动。

    黄昏时,一辆不起眼的普通马车,由王贵海及四个护卫护送着,从西城门出,往静海山庄飞奔而去。

    马车里,当然是坐着昭了。

    还有四个,看守她的壮个子的婆子。

    昭的身上,穿的仍是早上去郁府赴宴的那身华丽的锦裙,只是呢,衣衫上配戴的饰物,不知什么时候,全都不在了。

    中的人,都是些人,得不到赏赐品的时候,眼睛就往各处瞅,能偷的话,绝对不会放过机会。

    她们抓昭的时候,一边抓,一边偷。

    昭身上的玛瑙,珍珠手串,翡翠镯子,玉佩……,连戒指也没有逃过幸免,一并顺走了。

    所以这会儿昭想喝水,求了王贵海,王贵海不理她,求了马车里坐着的四个婆子,婆子不理她。

    她才想到了贿赂,可是往身上一瞅,现没有一件值钱的了。

    她的心头,彻底一凉。

    在中,她大声地叫嚷都引不来旁人相助,这到了荒凉的野外,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听说,进了静海山庄的人,不疯的,也会被疯。

    那是关着一百多个疯子,全是京城及京城附近的大户人家里,疯了的家人,送去治病的。

    虽是处治病的地方,但是听说,自办了庄子三十年来,从没有一个病好的离开过,全都死在了那里。

    有几个运气好的,活过了五十岁,大半的人,进去不到一二年,就死了。

    想到一百多个疯傻的人,不分白天黑夜的疯叫着,昭心头更加的惶恐了。

    她不疯也会被吓疯。

    昭此时,就盼着哥哥安王的叛兵快些攻打过来,盼着母妃裴太妃,没有失权,想法救出她去。

    ……

    昭的离去,并不是没有惊动中的人。

    大家没有去关注,没有派人去看热闹,一是,不知安王是不是会起兵成功,所以不想太得罪昭

    二是,不敢去。

    皇上正着火,谁敢去看热闹?

    这不是嫌命太长?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就当没这回事吧,大家关起门来,同自己的侍女们聊聊热闹就好。

    但有一人,却坐立不安着,愤怒着,无可奈何着。

    那便是裴太妃。

    裴太妃居永寿

    这处殿,虽然不及李皇后的坤宁,华丽宽敞,但贵在致。

    苑中每一处房间里,都摆着品的器具。

    中的几处小花园里,种着从四处搜罗来的奇花异草。

    太妃对正德帝有抚养之功,因此,从小失了亲娘的正德帝,对太妃当亲母一样的供养着。

    正德帝得了什么稀奇之物,总是先送到裴太妃这里。

    地方上和外邦送来贡品,也是让裴太妃先尝鲜,再分到其他里。

    也因此,正德帝博了个孝子的好名声。

    即便是裴太妃的亲儿子安王叛变了,正德帝也没有对裴太妃兴师问罪,当没有生这件事情一样,以前对裴太妃是什么态度,现在依旧是什么态度。

    但是裴太妃却不这么想了,自打安王出事,她就开始心神不宁了,闭门谢客。

    正德帝当没有生过什么,她不能有这个心态,她得收敛着一些。

    今天又听说女儿被当成疯子,送往静海山庄去了,她心中更加的慌了。

    可她不能也不敢去求正德帝,只能差人悄悄去打听,事情的起因经过。

    昭公主的马车,离开半个时辰之后,裴太妃的心腹太监将打听到的消息,告诉给了裴太妃。

    “是郁丞相的四女儿郁娇,和昭公主有过节,公主一直嚷着,说是郁四小姐害的她。”那太监说道,“但过节是什么,奴才查不出来。”

    “郁丞相的四女儿?”裴太妃数佛珠的手一顿,眼神微微一缩,冷冷说道,“长宁郡主的女儿?那个六岁被送到乡下,今年天才回京的那个?”

    “正是她,在丰台县救了皇上一命,皇上将她赐给誉亲王为妃了。”

    “哼!”裴太妃冷笑,“一个黄丫头,敢算计昭?哀家看她是不想法了?还没有成为誉亲王的王妃,就已经嚣张起来了,这就是正式嫁入誉亲王妃,是不是连哀家也不放在眼里了?”

    那太监将头低下,不敢接裴太妃的话。

    “去,接着查!将她的底细,查个清楚明白!”

    “是!”太监领命而去。

    这是一间三丈见方的小禅室。

    室中,只有裴太妃一人。

    黄昏时分,室中静谧无声,香烟袅袅。

    供着观音像的小供桌上,只燃着一只白烛。

    烛火昏黄,只照亮着一丈见方的地方。

    裴太妃就坐在那处昏黄的光亮里,早已不年轻的脸上,浮着浓浓的杀意。

    “平南王的外孙女?呵——”裴太妃冷冷一笑,“黄丫头,初生牛犊不怕虎而已,居然敢惹哀家的儿女,活够了吗?”

    按说,裴太妃有个皇帝养子,有个王爷亲儿,有个长公主的女儿,该颐养天年,该幸福足才是。但她却不甘心,不甘心此生以太妃的身份,活到老死。

    所以,她倾其所有的赌了!

    赌儿子得天下,她以圣母皇太后的尊贵身份终老。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事情才开了个头,儿子莫名其妙地成了反贼!

    儿子一倒,没有依靠的女儿,当然是接着倒了。

    裴太妃闭了下眼,敲起了木鱼,老话说,忍得一时之苦,享人上人之福。

    所以,她且忍着。

    不能因女儿的事情,而拖累了儿子的事情。

    舍掉一个女儿,保儿子大业,才是明智之举。

    但是呢,她能舍弃女儿,却不能容忍别人算计,她得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

    到次清晨,昭的马车,才走到静海山庄。

    这是一处,坐落在大山半山的幽静的大宅子。

    而且,整座山,只有这一处宅子。

    宅子四周耸立着高大的树木,稠密的枝叶,遮着宅子上方的天空,越显得这处地方,静谧诡异。

    昭被人从马车里拖了出来。

    对,是拖,毫不客气地拖。

    因为那四个婆子现,昭的身上已经没有油水可捞了,就对她不客气了,像对待一个低等的奴一样对待她。

    “走快点,咱家将公主殿下安顿好,还要回中回复皇上呢。”

    “是,王公公。”

    四个婆子拖着昭,甩开步子就往山庄里走。

    纤细身材的昭,在五大三的婆子们面前,犹如一只小仔。

    她完全没有招架的能力,只能任人摆布。

    山庄的门口,守着四个大个子的持刀护卫,见到一身一等大太监服的王贵海,一齐直身站好。

    庄子里的管事,早已得到了消息,在王贵海走下马车时,他也出了山庄。

    “王公公,可把您盼到了。”管事笑着,小跑着走上前来相

    “您咱家做什么?你该公主才是。”王贵海一指身侧,衣衫不整,头蓬蓬的昭,对那管事说道,“还不快来见过昭公主?”

    “啊,是是是。”管事走到昭的面前,笑道,“公主殿下,这里有好多好玩的地方,你在这儿住下,不会寂寞的,小臣会请最好的大夫给公主调养身子,会保公主永远年轻如花。”

    昭怒得咬牙,有好玩的地方?真当她是疯子呢?

    “哼!”她现在已经明白了,说再多的话,也是没有用了,索,她闭口不说,只等裴太妃来救她。

    “来人,来人,快将昭公主请进庄子里去,这是咱们山庄,办庄子以来,来的身份最尊贵的一位。”管事忙着吩咐庄子里的人。

    “是,大人。”

    从庄子里,又走出五六个仆人,将昭架到庄子里头去了。

    王贵海从袖中取出一份圣旨,淡淡看一眼那管事,“圣旨到,刘荣威接旨!”

    管事一听还有圣旨,吓得慌忙跪下接旨,“小臣接旨。”

    王贵海念了一遍圣旨之后,将圣旨与管事的手里,“好了,咱家将人也带到了,你可好生看好公主,每月逢五的子,写信给皇上,汇报公主的病情治疗情况,不得有误。起来吧。”

    “是,王公公。”管事接了圣旨,从地上爬起来,连连点头。

    “另外,也别让公主跑了,野外之地,多有野兽,要是公主有什么闪失,你拿十个脑袋,也不够换!”王贵海再三说道。

    “是是是,请王公公放心,小臣一定会看好公主的,一定会尽心地治好公主的病。”

    “那就好。”王贵海又从袖中,摸了一张二百两的银票,悄悄到那管事的手里,低声说道,“这是咱家的心意,你……务必要看好公主,记住了吗?”

    后面的话,王公公是用咬牙切齿的样子说的。

    那管事是个明白人,一下子就明白了王公公的意思,点头应道,“公公放心,小臣一定办好差事,不会叫公公失望的。”

    “那好,咱家就放心了,告辞。”王公公朝那管事拱了下手,转身坐上了来时的马车。

    很快,护卫护着他,飞快离开了。

    管事捏着胡子,眯着眼,心中想着王贵海的话。

    王贵海的口里,虽然在说,叫他小心地看好公主,照顾着公主,但是,说着话的时候,是咬牙切齿的,眼睛里闪着浓浓的杀意。

    显然,王贵海并不是真心要他对昭照顾有加,而是,变着法子的“照顾”。

    管事看了看天,山高皇帝远,这里是他说了算。

    他心中已有了主意,怎么对待昭

    再说了,皇上既然下旨将昭公主送来这里,显然是不喜公主了。那么,他还替昭公主心个什么劲?

    ……

    在一阵惊惶不安中,昭被人推进了一处小院落。

    院子不大,从院子门走到正屋的门,只有二十步左右的距离。

    但院子还算干净齐整,没有荒草。

    一株老槐树,长在院子墙壁旁,茂密的枝叶,给院中带来半院子的凉。

    走进正屋,昭看到屋中有桌有椅子,屋子的窗子,有两尺见方,不算太小。

    左右两间卧房里,有窄小的上没有帐子,只在板上,铺着一张旧得了边的草席。

    派给昭的一个婆子,往两间卧房瞅了瞅,挑了一间较为凉一些的东边间,收拾铺去了。

    将昭丢一旁,没有理会。

    婆子进了院子里后,至始至终没有皱眉头,显然,她对这里的居住环境,不计较。

    但在昭看来,这里简直是人间地狱!

    这本不是人住的地方!

    她公主府里的仆人,都不会住这等宅子,她为什么要住?

    三间屋子,一间是她住的卧房,一间是仆人住的卧房,中间一间,算是会客的正堂。

    每间房间的大小,都不会超过九尺见方。

    太小了!

    她公主府绣楼的卧房,比这里的房间,要大上三倍不止。

    昭站在屋中,只觉得心口憋得慌,透不过气来。

    昭怀疑,晚上那婆子打起鼾来,都能将她吵醒。

    而且,更叫她忍无可忍的是,这处小院子里,连茅房和洗浴的屋子也没有!

    她堂堂大齐国长公主,怎能走到外面去上仆人们用过的天茅房?

    她堂堂公主,怎能到外头的大浴房里,同女仆们,同其他女疯子们一起洗澡?

    这不能叫人接受!

    昭甩了下袖子,转身就往院子外面走。

    她要找管事理论。

    那婆子听到动静,从自己的卧房里追了出来,拦着她。

    “公主殿下,你要去哪儿?”婆子双手叉,抬着下巴,冷冷望着她。

    昭冷笑,“本是公主,去哪儿,还得你同意不成?反了你了,让开!”

    婆子笑了笑,“不好意思,来了这里,什么公主,什么皇子,统统不存在了,这里的人,会有一个新的名字。”

    “……”

    “您的名字,是:一三五,意思是,第一百三十五个病人。这里的人,全都得听刘管事的安排,刘管事没有同意你离开,你就不能离开这个院子。”

    昭咬牙冷笑,“这是谁借他的胆子?居然敢囚?”

    “皇上的圣旨,公主殿下,哦不,一三五号病人。”婆子一脸据傲,瞧着昭

    昭将那婆子打量了几眼,心中怒,却又无可奈何。因为,这婆子比她高一头,肩头比她宽一拳,整个人壮她一圈,长得还一脸横

    她敢打赌,要是同婆子武斗起来,她会死得很难看。

    昭心中,开始想对策。

    “我要上茅房,快放我出去。”她眯了下眼,说道。

    “憋着。”婆子一甩手,抬步往正屋里走。

    昭旧怒得一脸铁青,“憋着?”她咬牙切齿转身看向那婆子,“你敢待本?”

    “你上茅房,得跟我一起去,我现在不想去,所以,你就先憋着着吧!”婆子不看昭,摆摆手,“我先去睡个觉。等我醒来,再带你去。”

    昭见那婆子走进了屋里,眯了下眼,磨着牙,轻手轻脚往外走。

    “门口有人守着,你逃不掉的。”婆子回头,盯着想要逃走的昭,冷冷一笑。

    昭气得只得收了脚,转身过来,恶狠狠盯着婆子。

    “我先睡,你自己玩。”砰——,婆子甩手将门关了。

    关的声音很大,一种拒人于千里的那种态度。

    “婆子!”昭冲进屋里,怒得踢飞了一只凳子。

    因为用力太多,脚指头踢疼了,疼得她泪花直冒。

    昭出不去,心中有气,站在正屋中骂天骂地骂起刘管事起来,不解恨,又骂起了郁娇和王贵海。

    骂得口干舌燥了,昭才住了口。

    她抿了抿,开始在屋中找水喝。

    可见鬼的是,正屋中,只有一张不知用了多少年,花纹都磨平了的老四方桌,并两张椅子,连柜子也没有,余者,就没有任何的小物件。

    更没有茶壶了。

    她的卧房中,除了一张,就只有一张椅子,没有桌子,没有梳妆台,更不可能有她在昭府里天天喝的,从百花上收集起来的水茶了。

    “我要喝水!”昭冲到婆子的卧房前,用力地捶着门,“你给我出来!为什么屋中没有茶壶?”

    但是呢,那婆子像是耳聋了一样,任凭昭怎么叫嚷,怎么捶门,婆子就是不开门,而且,里头还响起了均匀的鼾声。

    居然敢睡死?

    昭手脚并用的砸着门。

    婆子呢,任凭昭疯了一样的捶门,她就是不开。

    这样下来,昭更渴了。

    屋外,太渐渐升高,蝉儿一声一声地叫起来,夏天,还没有走。

    昭看到屋子外,白晃晃的太光照下来,心头一阵凉气升起。

    这是要将她整死在这里吗?

    为什么母妃不来救她?

    就在她绝望时,院子门忽然开了,刘管事带着一人,进了院中。

    昭望着刘管事身旁的年轻男子,眯了下眼,心中一阵讶然。

    楚誉?

    昭上楚誉望来的目光,惊得心头一跳。

    那眸光太过于森然,让原本觉得燥热难耐的昭,一下子如掉入了冰窖之中。

    昭气得暗自咬牙,楚誉这死小子,他怎么来了?

    来替郁娇,看她的笑话来的?

    “一三五,你人缘真好,有人来看你来了。”刘管事望着昭,大声说道。

    院子很小,从园子的门口,走到正屋的门口,并没有多少步,刘管事和楚誉,很快就走到了昭的面前。

    “皇姐,弟弟来看你了。”楚誉走到昭跟前三尺之距的地方,站定了,似笑非笑地瞧着昭

    便是这个自私恶毒的女人,害死了林婉音。

    如今,又要害郁娇。

    她自己寻死,他就成全她!

    昭眯着眼,抬头看着这个,她一直琢磨不透他子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冷冷一笑,“你,来看我?呵!”

    他来看她的笑话吧?

    服侍昭的婆子,听到外面的动静,开门走了出来。

    刘管事朝她招招手,两人一起朝楚誉福了一福,飞快离开了。

    昭看到那婆子,走得健步如飞,气得脸都黑了。

    什么睡得打鼾?分明是装的!

    她死劲地砸门,那婆子跟聋了一样。

    现在楚誉来了,跟她说了一句话,那婆子就惊醒了?

    哼,分明是有意怠慢她!

    可如今,她是虎落平川被犬欺!

    人人都可以踩上一脚。

    “是郁娇叫你来的?”昭冷冷一笑,“是她害的本,对不对?你们这对人,本出了这里,一定会要你们不得好死!郁娇那个死人,就该跟林婉音一模一样的死法!”

    郁娇没有那个本事,将所有人都威慑住,那么,只会是楚誉!

    昭前思后想了一晚上,心中后悔得不得了,她为什么要冲动行事呢?

    冲动之下,就中了郁娇和楚誉布下的圈套!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甩到了昭的脸上。

    手劲用得很大,直接将昭打翻在地。

    养尊处优的昭,重重地摔倒在地,疼得她一声惨叫。

    楚誉眯着眼,朝昭走近两步,“你是本王这辈子打的第一个女人,本王从不打女人,也不屑于亲自动手。但是为了林婉音,为了郁娇,本王可以破例!”

    昭捂着火辣辣的左脸,冷笑着看着楚誉,“你……你为了林婉音?那个水扬花的女人,值得你出手打你姐姐?”

    “姐姐?”楚誉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楚昭,你当我是你的弟弟了吗?我府中常常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扮成太监的女人,是不是你送进去的?”

    “……”

    “你哥哥安王送,你也送,你们,可真是我的好哥哥,好姐姐!你明知我有病,不能近女,你却想着法子送女人,你安的是什么心?你巴不得我早死,是不是?这是做姐姐的行为吗?”

    “……”

    “七年前,我得了林伯勇的青睐,他打算教习我布阵之法,你怕我变强了,着你们兄妹,你便怂恿着裴元志对林伯勇的夫人景氏下杀手,用来嫁祸于我,对不对?如果嫁祸成功,林伯勇就会厌恶我,就不会教习我布阵之术了,那时,你当我是你的弟弟了吗?”

    “……”

    “结果呢,我因为其他的事情耽搁了,没有去桃花湖上参加赛诗会。景氏和林伯勇去了,景氏喝了掺了药的酒,落湖而亡!便宜了裴元志,打捞起了景氏的尸体,讨好了林婉音,对不对?”

    想到七年前的错,是昭一手造成,楚誉只想将昭碎尸万段!

    如果没有景氏落水,裴元志就没有机会讨好林婉音。

    林婉音就不会对裴元志以身相许,就不会跟裴元志有瓜葛,就不会进裴家。

    就不会死!

    虽然林婉音再生成了郁娇,但想到林婉音是受着非人的折磨而死,死后还名声大毁,他心中便恨意滔天。

    “你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本王不知情?”他冷冷一笑,“林婉音是怎么死的,昭,还要我再说一遍吗?”

    “……”

    “你嫉妒她的才华美貌,安王和裴兴盛以为她偷听到了你们几人的谋反之事,于是呢,由你出主意,由安王在幕后相助,由林世安推波助澜,由裴家亲自刀,你们一伙人,共同编排了一个她同小厮婚前私会过的桃事件,将她处死了,对不对?”

    “……”

    “林婉音死后,本王在桃花湖边过誓,那些害死林婉音的人,一个都别活!林世安夫妇,裴夫人母子,田永贵,他们全都死了,昭,你什么时候死?”

    “不是本,本没害她,没害景氏,没害林婉音,你胡说八道!”昭怎会承认自己害死了景氏母女?

    她会死的!

    这个楚誉才是个疯子!

    他居然为了一个不是他女人的女人,而大开杀戒。

    楚誉继续冷笑,“昭,七年前,景氏的死,林婉音的落水,一直是本王的心病,这七年来,本王一直在寻找证人,那个陪同裴元志救起林婉音,打捞起景氏的老太监,在一个月前,已经被本王找到了。”

    “……”

    “裴元志杀人灭口,但是,老天不帮他,那老太监没死成,被一个渔民救了。他是个驼背,名叫成,今年五十八岁,只有九指,曾在太妃的里当过差,对不对?”

    昭吓得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

    找到证人了?

    “他全待了,楚昭!”楚誉冷笑,“要是本王将他与大理寺,你的下场,就不会仅仅是关在这里,这么简单了。”

    “……”

    “设计杀死武将大臣之,不管是王,还是侯,全都是死罪!”

    “……”

    “还有林婉音之死,本王手里的证据,不下十件!你说,你杀了她们母女二人,皇上,还会保你活命吗?”

    “楚誉!”昭眯了下眼,“你放了我,我送一个重要的人给你,怎么样?”

    楚誉从来不做没有准备的事,他敢来这么说她,显然,手里掌握着她证据。

    昭想到这里,心中越来越怕。

    “你是说林伯勇吗?”楚誉冷笑,“在你离开昭府之后,你的府邸,已经被本王控制了。所以,你没有同本王谈条件的筹码。”

    昭了口凉气,楚誉开了塔楼的机关?

    她眯着眼,冷笑道,“楚誉,你以为寻到了林伯勇,就是救出了林伯勇?呵——”她冷笑一声,“林伯勇中了毒,如果没有本的解药养着他,不出三天,他必会七窃出血而亡。而且,他不能离开那间石室!”

    说完,昭得意地扬着角。

    她真是太聪明了,将林伯勇用自己的毒药和莫霓的灵术控制着。

    提到毒药,楚誉的脸,马上一冷。

    他冷笑道,“昭,你别忘记了,你处所的地方,只能进,不能出!既然你不想死,本王就不让你死好了,看着你活得生不如死,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

    “想要活命,出林伯勇的解药!”

    说完,楚誉转身,拂袖而去。

    他来找昭,便是为了迫昭出林伯勇的解药。

    但是呢,他不能表现得十分地在意林伯勇,否则,按着昭鱼死网破的子,他是拿不到解药的。

    果然,他转身之后,昭反而不求饶了。

    “你要本活得生不如死,本也会要林伯勇活得生不如死。”昭笑得嫣然,笑里是得意之

    楚誉袖中的手指紧了紧,迈步走出院落。

    院子的门外,候着庄子的刘管事。

    “王爷。”刘管事见楚誉走出来,忙了上去。

    “盯着昭,如果她说,要见本王,你就将她带来见本王,如果她一直嘴硬,就给本王狠狠地罚!”楚誉毫不客气地说道。

    刘管事眉梢一扬,欣喜地应了一声,“是。”

    他和昭有着过结,所以楚誉说,叫他,他心情一下子大好。

    他的妹妹曾在昭的府上当差,去年年初,被昭无故打死了。

    昭身份尊贵,他告都无处告。

    因为,顺天府和大理寺,都听昭的,没有人听他的说辞。

    刘管事死了妹妹,还要忍着被昭府上的仆人,连合辱骂,气了整整一年多了,他家中的老母亲,在妹妹死后三个月的时候,也被活活地气死了。

    眼下昭落在他的手里,他当然是狠劲地了。

    只为了给家人报仇!

    ……

    在楚誉走后,昭坐在牢房里的地上,沉思起来。

    楚誉关心林伯勇,在寻着林伯勇。

    林伯勇是郁娇的义父。

    楚誉的未婚是郁娇!

    郁娇也在寻林伯勇!

    这几层关系,连起来的意思是:楚誉在讨好他的小未婚,在认真地寻找着林伯勇!

    呵——

    昭笑了笑,原来是这么回事。

    楚誉安排着的一切,全是为了郁娇!

    可要是林伯勇死了呢?

    昭坐正了身子,心情忽然大好。

    要是楚誉没有救出林伯勇,林伯勇死了,郁娇,还能原谅得了楚誉?

    一定会恨上楚誉,那么,这二人的婚事,就得泡汤了。

    这辈子,她没有机会嫁给林伯勇了,那么,她也不允许其他的女人,顺利嫁人!

    昭的心中,一颗嫉妒的种子,又在芽了。

    ……

    起初,昭还摆着高高在上的,长公主的姿态,对服侍她的婆子指手划脚的,但不出三,她就受不了这里的非人折磨了。

    少吃,晚上被蚊子咬。

    热!

    渴!

    婆子带着她出门放风的时候,她偶然看到一间屋子的门口,晒着南瓜干。

    她也不管那是什么地方,飞快跑过去,抓起一把南瓜干,就往嘴里送。

    一只手,狠狠地抓着她的手腕。

    “拿什么换?美人?”一个猥琐的男子,瞧着昭的脸,然后,又顺着脸,慢慢地往下移。

    “滚——”昭将那把南瓜干,摔到了男人的脸上,然后,她恶心得拔腿就跑了。

    “呵,在这里,没有一个人女人,能装过三天清高。”猥琐男人撇一笑。

    服侍昭的婆子,也看着跑远的昭,鄙夷一笑。

    昭回到自己的住处,继续着饿,热,渴,蚊子咬的煎熬。

    以及,婆子对她的不理不睬。

    她实在是饿不得行了,到了晚上时,咬了咬,顺着树,爬到了院墙的外面。

    然后,飞快跑到那个晒着南瓜条的男人的屋子前。

    “给我吃的!”昭不客气的朝屋中喝道。

    “哦,小美人?”男人笑,“你拿什么换?”

    “我以后还你!”

    “以后?”男人更笑了,“你出得去吗?”

    “你想拿什么换?”昭眯了下眼。

    “拿你换!”男人将她拖进了屋里。

    “不——”昭一阵惊恐。

    一整夜的折磨,只为了吃的,昭受不了,去问刘管事,楚誉在哪儿。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毒妃重生:世子前夫靠边站》,微信关注“优,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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