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际泛白,小丫鬟际别着木盆子,路上遇到几个下人都招了招手,可她们眼观鼻鼻观心般,半点不理她的招呼。 她撅了撅嘴巴,听到屋子里头的动静,顾不上苦恼,忙急匆匆踏入里头。 上的女子捂着额头起身,如墨锻般的细发落至肩头,被褥被她猛地掀翻到一旁。 小丫鬟这是头一回见着自己将来要伺候的主子,不住好奇偷偷瞄了两眼, 女子发尾稍蜷曲,身姿纤弱,被宽大的素白寝衣包裹着,无端让人生起几分口干舌燥的念。 “主子醒了,可要奴婢伺候洗漱?” 小丫鬟小心翼翼问。 “这是哪里?”女子细眉微蹙,似是极为难受的模样,在小丫鬟望去时,她恰好略抬了抬眼,葡萄似的瞳仁间噙着将醒未醒的茫昧水雾。 “这是大人的府邸,红芸是专门来伺候主子的。” 谢知鸢按了按自己的后颈,浑身上下都酸痛无比,她目光往下扫,察觉到自己衣服都换了一身,不由得有些怔愣。 红芸久未闻主子的动静,不住抬头又瞄了几眼,却见她只垂眸端坐在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红芸端着洗漱的盆子都快立不住了,才听得头顶传来轻柔的嗓音,“你是叫红芸是吗?” 红芸点了点头,又听到她叹了口气,“来帮我洗漱吧。” 红芸忙不迭将手中木盆放到头的架子上,干净的白布条在温水中浸软了,才小心翼翼触及姑娘家姣好的面容。 她的新主子只垂着眼任由她擦拭,纤长乌黑的睫在末端微翘,脸白净得宛如玉瓷,偏偏红肿,甚至嘴角还渗了点血。 红芸不由得想起对那位男主人的惊鸿一瞥,那样冷淡清贵的男子,竟也会这般用力地在女人身上留下暧昧的痕迹...... 软帕擦拭女子的纤纤玉手,其上红痕点点,甚至连骨节都没落下。 红芸恍若窥到忌般有些心慌,她其实并不理解他们为何挑中了自己来伺候小姐,只觉得像天上掉下馅饼一般不可思议。 “别紧张,”女主人像哄小孩般温柔道,“你做的很好,待会帮我去将此处的大人唤来可好?就说我与他有要事相商。” 红芸愣愣点头,替她擦完手便依言出去了,脸上的烫意一直未消下去。 这位新主子,长得好好看,说话也好温柔...... * 陆明钦回府时已是晚间时候,长廊下点着几盏风灯,簌簌的雨并未隔挡任何颜,微黄的灯火将致的院落渡上一层暖晕。 他敛紧的眉目稍舒展,在檐下搁下了沾的素伞,不紧不慢理了理广袖,目光无意间扫过横木下夹在隙间的小花。 微凉的气息混着雨雾随着男人一同涌入屋内,女主人并未察觉,她在氲氲雨声中睡得正香,细软的呼声在榻间散布。 他立在边,静静看了一会,才俯身掀开被褥一角。 — 脊背泛上细细密密的意,谢知鸢呜咽了几声睁开眼,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沾染上几分茫。 男人的吻滚烫又炙热,一点点啄过洁白背上的刀痕,将每一节棘突都含入间,明明是小心翼翼的姿态,却又忍不住加了几分力道。 素寝衣已被堆叠至间,顺着曲线收拢,下一瞬被宽大的掌心一把箍住。 “唔——” 谢知鸢被热气沾染得混沌不堪,可思绪却越发清明,“表哥在对我做些什么?” 陆明钦微愣,却对她的疑问置之不理,薄下滑,径自又啄了啄她的尾椎骨。 谢知鸢酥麻得软成了一滩水,她艰难侧了侧身子,咬忽道,“表哥是想与我做那档子事吗?” 陆明钦停下动作,掀睫看她,目光暗得惊人。 少女侧着半边身子,歪着脑袋望过来, “不可以呀,表哥......” 她手指轻提领口,却是徒然,索用指尖遮住,红着眼尾软声道,“这是只能与夫君做的事......” 陆明钦按住她的手腕,指腹在她窝上极度用力,他眸深沉,艰难道,“......太子与你本就毫无干系,先前娶你不过是缓兵之际,” “往后......我才是你的夫君。” “怎么会毫无干系,”她恍若没听到他的后半句话,圆溜溜的眼眸微睁,好似小时候同他撒娇一般,眼中闪纯澈与明媚的光,“殿下明明早已对我这样过......” 陆明钦指节忽地递送了几分力道,他默然不语,谢知鸢查其神,笑了, “怎么,表哥不信吗?” 她指尖轻轻松开领口,缓缓下滑,“太子一开始是说过不会碰我,” 女子含了雾气与些微清媚的眸子看着他,秀致的手指轻点,她红微启,“可那次是我主动求的——” “或许,阿鸢的肚子里已有了皇嗣呢......” 作者有话说: ——太子和阿鸢没睡,阿鸢故意这么说的.......下章有点限制级【捂嘴】 的我心肝颤疼,犹豫要不要继续写男配番外了orz 番外!大狗的痛!? 第187章 、前世8 铺着鹅绒制成的软毯的小屋内,清甜的气息铺面而来。 谢知鸢长睫微噙着泪,目光颤颤地看着男人的动作。 不敢置信般三番两次探索。 陆明钦目光越发深沉,他抿着,沉默地不说话,力度却越来越大。 绛的衾被黏腻大片大片沾染上暗。 她终究受不住了,半撑起身子挑衅,“表哥还不信吗?” 此话一出,陆明钦意味不明看向她,薄紧抿。 谢知鸢不紧不慢接着道,“殿下已无数次宠幸过我——唔” ......先前还存有余地,如今却毫无保留。 男人眼底暗翻涌,眼尾通红,显然是怒极了,他怒极反笑,语调温和得很,“你那时便是如此勾引他的?” 水声不住响起,谢知鸢咬止住/气,就是不说话。 “怎的如此不惜自己?” 谢知鸢哆嗦着呜咽一声,半撑起的身子再度回落至软被间。 “怎么......不惜自己了......”她声音含颤,勉力道,“那是我夫君,我们二人合......唔啊......天经地义......” 一声轻响,谢知鸢抬睫, 男人的指节覆上间的白玉带,带扣被解开的动作干脆利落。 隔着眼底层层水雾,她窥到男人面上的晦暗,低沉的语调不紧不慢在耳边响起, “很好,好一个——天经地义。” ...... 窸窣的雨绵密落下,杂闹不堪,却半点遮挡不住室内的声响。 屋外的红芸想要往里头探探情形,却被边上的侍女一把子抓了回来。 一向沉默、连个表情都不稀得做的侍女冲她摇了摇头。 红芸只好留下来同她们一道听着里头的动静。 “唔……”晃的轻盈帷幔间,一只纤细的玉手探出,指尖沾染着红,倏地攥紧了边垂落的银铃,指节用力到泛白, 青筋顺着纤细的弧度往上至皓腕处,原本雪白如凝脂的肌骨上多了一圈可怖的青紫印迹。 下一瞬,一只有力的大掌握住几近可被折断的手腕,不容拒绝的力度瞬间将其拽入内里。 “啊——” 急促的娇呼停顿在半空,随着接连的响声,黛青的幔布晃动愈发剧烈,惹得结实的木质架吱呀作响。 “……唔……啊啊啊哈……不要了......” 里头女子飘忽温哑的声音忽地大了些, 红芸难耐地攥住手指,却听得先前拉住她的侍女开口道,“你去备些热水,待会主子们要用。” 她不明所以地应了一声,前去准备了。 * 天际泛白,朦朦胧胧的雾气笼罩住新生的光,屋里头的动静渐消,守在院外长廊处的下人们才松了口气。 一时间都端着早已备好的物什接连入内。 端着水盆子的红芸打头阵,踏入屋内时先觉糜醉的麝味扑面而来,她实在没经事,不知这意味着什么,可想起先前侍女同她说的主子在行生娃娃之事,脸上便不自觉涨红。 榻下脚板上,两件外袍凌不堪地纠着,女子的小衣与亵被成一团丢在最上面,已有几个下人弯着将其拾起放入盆中。 红芸垂首端着盆子拐到拔步前,盆里热水不住冒气,透过氤氲朦胧的水雾,她瞧见那位清贵的主子正闲适靠坐着揽住娇小的女子。 他着了身月白寝服,薄薄的布料些微勾勒出瘦有力的轮廓,怀中女子亦着同款寝服,可上衫好端端地在身上,底下却是不翼而飞。 矜贵的男主子正帮她按肚子。 那只清隽分明的大掌轻轻在微凸起的小肚子上,随着按与轻,他手底下的女子跟着不住哆嗦,旋即溢出的污/浊瞬间沾染上丝帕。 女子脸蛋红扑扑的,各处都红肿不堪,似乎极为难受地蹙着眉,男人的每一按一下,她便啜泣两声,眼尾的泪断线般坠落。 不知是不是红芸的错觉,男人望着丝帕,神间罕见闪过些许恼意。 没等她作何反应,原本垂首的男主子忽地掀起长睫,已朝她望了过来。 他目光轻描淡写无甚情绪,声音犹带几分温哑,“东西搁这,先下去吧。”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