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四喜抻了抻胳膊,神有些萎靡嘟囔道,“这苏州真是奇怪,明明风小得狠,那凉意却是透着骨的来,若我不动弹动弹,便烧得我发。” 水土不服的可不仅仅是四喜一人,谢知鸢更是如此。 女孩小巧的下巴正被男人两指掐着,她照命轻轻地啊了一声,粉张开,出里头红通通的。 陆明钦另一只手捏着个小银勺,把药膏细细地涂抹在她脸颊内的伤处。 先前在盛京时谢知鸢虽算是肝火旺盛那一路的,可体虚也是真,此刻来了江南,不知是不是风水没住她,这一下竟长了个大溃疡,甚至脸颊都因此肿起。 银勺不小心触及溃烂处微凸的边缘,谢知鸢从喉间发出呜咽声,水汪汪的大眼泛起泪花。 陆明钦松开她的下巴,在下一瞬命令道,“别舔。” 谢知鸢立时委捂着脸屈巴巴地看着他,磕磕巴巴张嘴嘟囔疼。 陆明钦把银勺放到边上的木盘里,垂眸擦着自己的指节,淡声道,“谁让你看见油的辣得都上嘴,如今可吃了教训了?” 谢知鸢委屈地哼唧两声,她如今嘴正伤着,连吵架都不利索,索自己背过身去生闷气。 陆明钦见了正要起身去哄,外头却来了个小厮说是自盛京的信送到了。 原本气鼓鼓的女孩宛如嗅到骨头的小狗般瞬间侧过头,她眼睛亮晶晶的看向男人,脸都是期待。 陆明钦无奈起身接过小厮手里的信,两指略抬挥退了他,一面拆了信一面就念给她听。 谢知鸢离京已两月有余,可依旧对当时娘亲拿刀杀上陆府的盛况心有余悸,她好说歹说,最终还是表哥出面邀她私谈,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她才松口,只是捏着谢知鸢的小手哭道女儿命苦。 离开盛京前的那十来,谢知鸢夜夜都睡在娘亲身边, 离京时他们走的是水道,上船后待见不着盛京一众送行之人的身影,她立时便被表哥抱到船舱里头,被男人按在木门上亲得上气不接下气, 彼时谢知鸢太久没被要过,一碰便软成了一滩水,又是头一回站着被要,结束之际哭得嗓子都哑了...... 好在男人也知是自己过分了些,又憋着好些子没再要她,等两人到了灵州,已又过了十来。 陆明钦此次来灵州领的身份是巡查史,与前朝的监察御史相似,主要探查灵州官吏是否各司其职,并过目先前种种明细。 这一下子所有人都想方设发要试探这位陆大人,可陆明钦态度却一直不明确,非要吊的其他人不上不下才好。 那些官员们是糟心了,他们夫二人却舒心得很。 于陆明钦而言,不用看那些戳眼的折子,每只需逗几只阿猫阿狗,随便再说几句意味不明的话,待他们快跳墙时却又下,不知比先前清闲不知多少倍。 谢知鸢今年的女子试是被耽搁了,可钟莫那边刻意替她留了明年的投名状,届时只需再写一次应付殿试用的策论,加之骑合格便行。 谢知鸢闲着也是闲着,且打算只当个女医,便用了娘亲给自己的闲钱在城东开了家医馆,雇上一些赤脚大夫,又发了告示招学徒,这下子好些个吃不人家的孩子都被送上门来。 灵州富庶不假,可穷人更多,更遑论去年冻灾一出,百姓庄稼毁了一大半,子更是难熬。 因着城内其他医馆还要吃饭,谢知鸢不好卖药材,便只得多免费送一些贫苦百姓看诊的机会,此番下来生意还算红火。 近忙完了事,一时之间空闲了下来,心中空不知要做何事, 更何况离京时娘亲说不得便是怨自己的,如今竟肯送信过来,谢知鸢如何能不动? 她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指尖在膝头,认真听表哥一字一句念。 男人声音低沉磁缓,一些语句被他念出来耳朵都要起了。 “......乖宝,此番在灵州睡得可好?你夫君有没有欺负你?” 陆明钦念完这句便停下,他眉目一挑,好整以暇地看着早已羞得低下头去的谢知鸢。 自他这处还能望见女孩红透了的耳。 谢知鸢攥着裙角的手扭啊扭,她娘亲以往叫她乖宝时她不觉有异,可如今从表哥嘴里吐出来,她简直要羞死人了。 可她到底还是羞得过早,当晚上,她才知真正的羞愤为何物。 每夜入睡前,谢知鸢都要先好好地洗漱一番,再在梳妆桌前绞干净发上的水汽, 女孩子美又娇,总要涂抹些许瓶瓶罐罐。 又因着某些羞涩的缘故,她的动作也是磨磨蹭蹭的。 与她的慢相反,一旁的男人早已利索收拾好靠在上,脑袋靠在弯起的手臂上单手看着册子。 他们在灵州的府邸是按官级下批的,比不得镇国公府宽敞。 屋内除却正中的圆桌便只有个梳妆桌,而那桌离只有十来寸的距离。 谢知鸢侧对着榻,她身上穿着单薄的寝衣,侧边翘起明显的弧度, 薄薄的布料顺着弧度往下滑时又收拢,掐进去最细的一截,越发显得细盈盈一握。 香气弥漫至室内,一丝一缕的勾人。 榻上的男人手里捏着册子,垂睫时喉结不住动了动。 坐在凳上的谢知鸢不知表哥在偷看,假借擦脸的机会,偷偷将目光觑向他。 见男人一本正经地垂眸看着手中的册子,这才偏头回来,咬着小心翼翼掀开寝衣的衣摆。 简直肿不已, 这也不能怪谁,女孩肌肤无一处不,男人先前明明已经尽量顾及她,甚至都没,只是很小心地□□,可她这处还是红肿起来,瞧得便吓人。 但也只是看着痛了些,实际上并无痛意,反而发麻发,也正因如此,每回陆明钦其实想避开此处,可谢知鸢得难受,都是她哭着哀求他再舔舔,男人这才没忍住去啄的。 谢知鸢从桌角拿起药膏,沾在指腹上,打着圈儿替自己涂抹上。 先前都是表哥替她涂的药,可他指腹糙不已,轻轻一抹她便腿软得厉害,最后那药都进了他的嘴里,她这处还是老样子。 这回她便先将药给抹了,届时上了就说自己给自己涂了药,便无需表哥再动手。 可谢知鸢近给人施针施惯了,细茧难免变粝了些,她忍住想叫出声的念头,颤着长睫,继续把黏腻的药膏层层涂上,晶莹剔透的膏在烛光下溢着漂亮的颜。 下一瞬,忽地被一只大掌捏住,谢知鸢涂着的直接顶到她的指间。 她浑身顿时如同过了电般,一下子软颤稍向后一倒, 纤瘦的背隔着两层寝衣,直直落到男人滚烫的怀中,背后是块垒分明的触,前边却被粝不已的手包裹住。 沉沉的鼻息蔓延至她耳侧,谢知鸢眼底再度泛上泪水,她手指覆上男人的手背,可怎么扭也是徒劳的。 “阿鸢这回不让表哥帮你?” 陆明钦俯身环住她的,掌心顺着寝衣的曲线掐进最细的那一截。 他不紧不慢地拢住,红意透过他白皙骨的指节出, 谢知鸢蹙眉不住摇头,泛红的脸颊也撑不住往后仰,纤细的腿不自觉翘起,小脚丫落到股下的凳子上。 陆明钦早已悉她的反应,见阿鸢这样便知她是想要了。 他闷声笑了笑,轻轻含住她的耳朵尖,手指探至下边。 ...... 谢知鸢拉住表哥的胳膊,垂首轻轻咬住他寝衣的袖口。 寝落地时,谢知鸢坐在凳子上,一只小脚丫落地,另一只虚放在凳面上,她半边身子倒在男人怀里,因着他的支撑才没摔倒。 陆明钦托住她的小股,一把将她抱到梳妆台前。 冰冰凉凉的镜面透过单薄的寝衣沾染上她的背,谢知鸢咬了咬,细腿被男人又拉出去了些,腿弯缓缓被折起, 他看得很仔细,看也不觉得腻烦,谢知鸢羞得浑身泛上淡红,如玉雪撒上淡淡的胭脂。 男人将她抵到镜面处,一面哑声叫她乖宝,镜面被女孩的尾椎骨撞得吱呀作响, ...... 男人如今空闲得很,夜夜都与她同房,不似从前那般靠着蛮劲, 谢知鸢破碎呜咽着,眼尾的泪哗啦啦至下巴,滴落时被男人卷着尖端含住,他蒙不清的“乖宝”却一直未停。 谢知鸢简直要羞死了,白玉般圆润的脚趾不住蜷缩着,她抵住他的肩膀,垂首狠狠地咬了咬他肩上硬邦邦的肌, 混沌的脑袋糊糊想起今晌午时娘亲寄来那封信上的称谓,她哭得越发伤心了。 表哥怎么能,怎么能这样欺负她! 男人一回还没结束呢,谢知鸢便已哆嗦了不知多少次。 单薄的寝衣早已被黏腻的汗渍沾,突显处纤瘦背部的弧度,她又被身后的男人翻了个身,凸起的肚子磕在桌面上。 谢知鸢半点力气都没有了,塌陷着被男人住, “乖宝,”陆明钦咬住她的耳朵,一面低着,一面哑声在她耳边不住说,“看看镜子,看看表哥是如何占有乖宝的......” 谢知鸢泣着抬头,镜中女孩哭得眼睛都肿了,漉漉的鼻头泛红,眼波转间是媚意,脆弱的红...... 男人眉目冷淡,眼尾却染上薄红, 水声混着闷声不住响起。 谢知鸢羞地闭上了双眼,瓣被她咬得鲜红滴。 * 陆明钦起得一向很早,而谢知鸢每回都睡得宛如死猪,是以每每晨起时,她一睁眼身边男人便已不见了。 只依稀记得他每回离去前都会给她涂药,轻盈温柔得她都觉得是什么蒙的美梦。 男人如今并无明确述职的规定,闲赋在家陪她,偶尔同她一道去医馆给她打下手。 在这样的境况下,谢知鸢着实不能理解他为何还会起那般早,明明夜里还不住地折腾她,表哥都不会睡不够的吗? 她也想过一探究竟,奈何困意宛如汹涌的浪,她连半只眼睛都抬不起来,也别提能起身了。 可不知是不是昨因着姿势过深的缘由,昨夜男人只要了她一回,谢知鸢又做了个噩梦,惊醒时外头还灰蒙蒙的。 她一个灵坐起身,慌里慌忙地给自己穿起衣服来,待里三层外三层随随便便裹上,她便趿拉着茸茸的软布鞋到了外头。 江南的玉雪俱是温柔,可温柔刀最是骇人,那外边不冷,骨头冷的触令谢知鸢打了个寒颤,她在门口静静吹了会风,知到身上的绒棉都被体温沾染了,这才顺着雪地上浅浅的脚印提步行去。 远处的天际已泛上白茫茫的光,地上的积雪薄的能看见底下光秃秃的地板,男人的脚印足足比她大了好几圈,谢知鸢一脚踩着一个,完全被踏实的浅雪发出窸窣的动静。 她玩得不亦乐乎,何时来到树林里都无知无觉,破空声传来时,谢知鸢恍如惊醒般抬眸,旋即一片银光倒映至眼底。 男人身上穿着纤薄的劲装,袖口不似平时般垂落,反而如箭袖般束在一块,旋身时腕部稍用力,衣摆下便被翻飞的雪粒沾染, 他停了动作,敛眸朝这边望来。 自及冠以来,陆明钦平便只戴玄铜鹤冠,便是未及冠时,谢知鸢也从未见过他此时的模样。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