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亭榭中好总归放不开手,草草了一次,宋守节便扯下块布料进内堵住淌的子孙,抱起人朝别院走去。 甄宝还未从余韵中回神,便被他扔进榻。 身子晃了晃,褥子垫了几层倒是不疼,就是瞧见他解外袍中多了些急与莽来,便有些好笑。 真应妈妈说的那句话,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畜。 撑起身,伸手替他解去里衣,低眉耷眼的温顺姿态,“老爷,让奴家来。” 惊蛰时节多雨少,窗外天渐黑,雨丝飘零。 映得屋内昏黑,看不真切,可女子期期艾艾的娇嗲低泣却听得清楚。 …… “夫人,老爷今晚在别院宿下了。”大丫鬟快步进来禀报道。 萧氏一气之下砸了手中茶碗,绞紧帕子,口上下起伏,一双细而长的丹凤眼里透出几分恼怒。 宋守节后院干净,就那三俩姨娘,还是她三年无所出,为表良善脸面帮夫君纳进来的。 如今能称住在别院的,只有那位名京城的名——甄宝。 甄宝、珍宝,就连名儿都是那么俗。 可又有什么办法,她这不争气的身子,没为夫君生出一儿半女。 如今初一十五还要将夫君让给旁人,一一想来,叫人心里窝了汪酸水,好生难受。 “好个子尽耍些狐媚手段将人勾了去。” 至她砸碗起众多奴仆就都跪到了地上,听她恻恻的音齐齐抖了抖身子。 “柳绿,明儿把人请来,这府上的规矩总得立一立。” 宋守节没把人当人在榻上折腾起来要了半条命,次甄宝躺在榻上,半响也起不来身,还是花搀扶着更衣往主院赶。 甄宝是被一抬小轿后门进的丞相府,跟着领路嬷嬷弯弯绕绕走了半炷香都还没到,甄宝才知晓丞相府的广阔与华贵。 三步一假山山水,五步一亭台楼阁。 领路的仆妇突然止步往旁退去。 甄宝道了声谢,小步走近厅堂。 堂内摆着两把红木椅就没了旁人,甄宝心下了然,这夫人是来了个下马威。 都说人有两幅面孔,家里一副,外头一副。 那这丞相夫人是真真的表里如一,二人成婚前乡间就在传,尚书家的小姐脾气火爆,是个嚣张跋扈的主。 甄宝以前还不信,官家小姐都是四书五经华服美饰供养出来的,没想到还真遇上个把心思挂脸上的人。 等了约莫一个时辰,萧氏这才娉娉婷婷从后院走来。 这还是甄宝第一次瞧清萧氏的长相,女人生了张瓜子脸,细而长的丹凤眼眼尾上翘,不似甄宝的娇媚,反透着股高傲的劲。 二十有几的年纪,却穿着一身茶衣裙反衬得人老了几分。 “奴婢见过夫人。” 萧氏没理自顾自坐上红木椅,接过下人递上前的茶轻呷了口。 甄宝端端正正跪在地上,以头点地,叫人挑不出错处。 “卖身契被爷赎出来,放在我这儿。” 世人都说男主外,女主内。 可在这后宅,夫人才是那个掌握生杀大权的人,尽管老爷再怎么喜,夫人还是可随意打杀了。 甄宝一瞬寒意遍布全身,有种被掐脖的窒息。 头垂的更低,匍匐在地。 面对这么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萧氏看了扫兴,又敲打了几句放人离开。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