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也是疗伤的一种方式。 忘记自己一直在盲目地等待。 邹悦凡是因为他,而来到这间教会。 也是因为他,她重新看到光。 近,邹悦凡把自己投身在圣诞筹备会里头,她也积极参与戏剧的活动演出。虽然只是在戏剧中演一个路人甲,但是她还是很开心。 每个礼拜六早上都必须参加教会的圣诞节戏剧的排练,也许登场只有一分鐘,邹悦凡总是认为对于整体齣戏剧而言,每一个角都重要。 因为她知道,配角也是整齣戏的一份子。 她是别人眼里的高材生,却没有骄傲自大。 她喜对人微笑点头,也许是之前已经习惯点头表示,到现在却也改不回。 对于牧师、师母她更是把她当作父母,他们也她如同自己女儿。 除了他们,『他』也是她一直留在这里的原因。 圣诞节到来,当天因为寒南下,街上些许显得有点冷清,也许是天气冷大家都躲在室内,不愿出来。但是教会会堂里头却是相当热闹,一开头的热舞表演,就high翻年轻人的情绪,悦凡坐在位子上焦躁不安,时不时望向入口处。 晚上八点半,节目已经进行一半,依旧没有看到沉以恩的人影,悦凡苦笑说:「今年也许又见不到他了。」 但她想起师母的话,『诚心所愿』。没错,她要有信心等待他会回来。 那时,他等着她。 现在,她等着他。 心情,都是一样的。 戏剧是下一个节目,台上的师母告知台下会眾敬请期待,『耶穌诞生』。 戏剧团队重要角早已经在台上,虽然悦凡只是个小角,但依旧得要画点妆,她原本抓个约上台前十分鐘就足够,她心中暗自期待他能来。 她想着, 为什么喜他呢? 她默默地问自己, 也许是他的笑容、也许是他的善良。 更重要也许是他真心为她下的泪吧? 时间一分一秒过了,邹悦凡不时地低头确认时间,不时又将目光移向入口处。 上台时间就要到了,邹悦凡依依不捨从座位上离去,往舞台后台准备。她换上一袭土农妇装扮,涂上超出她小嘴鲜艷的口红与大红腮红,姿态扭摆、大摇大摆地走出舞台。 她的目光望向舞台,后方来了一位悉的身影,上半身穿着白衣下半身身穿牛仔,从入口处走入,不管怎么看都相当引人的注目。 教会的招待将他带往座位上,邹悦凡一眼就认出他来了,应该说她从来没有忘记他。 是他吗? 他回来了吗? 她在舞台上呆愣了五秒,台下眾目睽睽看着悦凡呆立,纷纷窃笑。不知情的人都以为她忘词,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目中的停留,是因为他的身影。 她动得快要落泪,三年了......这是三年后第一次看到他。 旁人小声提醒她说:「悦凡,说台词。」 邹悦凡才惊觉,台下的眼光都聚焦在她一人身上。她依旧把直视着那人的身影,直到他,不一咳了两声,她才稍微回过神来。轮到她要说台词,但是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经大脑的说出: 「好久不见。」 与她对戏的演员尷尬的看着邹悦凡说:「什么好久不见,我们都老夫老了。说什么好久不见?」 邹悦凡赶紧与他配合说:「对对......你看我都得了老年痴呆症了。」 邹悦凡把眼神从以恩的目光移开,专注在自己的戏剧当中。她只要想到沉以恩在台下,就的演得更起劲,她只是一个小小的配角,在戏中就像是主角般活跃,她脑中装着不是台词、不是动作,而是『沉以恩』。 沉以恩,其实『好久不见』,是我想对你说的话。 每一次,我都在想我再见到你,我第一句话要说些什么? 是你看起来很好,还是问说为什么讯息你都已读不回? 有好多话,想亲口对你说。 舞台谢幕,戏剧团队上台谢谢一鞠躬。邹悦凡又开始搜寻那悉的身影,发现他已经不在台下,悦凡急速从后台衝出,在教会周边寻找他的身影,她心急如焚。 深怕,一转眼他又一声不响的不告而别。其实,三年前的那个夜晚她想要告诉他:「我喜你」。 可这句话,始终没有说出口。 这句话藏在心底三年,这三年她学会更勇敢、更加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就等待『他』的出现,一切一切都她在心里都沙盘推演,整个都演练过一次了。 这次,她一定不让他走。 她一定要让他知道,她一直着他。 随着时间消逝更加。 走出教会外停车场,发现穿着白衣的人倚着树在讲电话,他聊着聊着正往大门口走去,她气吁吁的跑到他面前张手挡住他,急促地大喊说:「不要走!!!!」 沉以恩惊讶地望着邹悦凡,拿着电话的左手缓缓放下,两人四目相望,邹悦凡的眼泪已经充眼眶。 周围安静地只听见邹悦凡的上下息声,时间好像静止在这一瞬间。许多回忆涌现,那些的曾经记忆的美好。 那一年.....沉以恩真心为邹悦凡祷告,她也是这样看着他。 那眼神,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邹悦凡累积的情绪已经到极点,只见她泪珠一颗颗滑落脸颊,她哽咽地说:「求你......不要走。这次,不要......轻易地走。」 沉以恩看着哭泣的她,不知要作何表情。想伸手安她,却又胆怯地收回。 他勉强硬挤出个微笑说:「我回来了......」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