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吊桥效应:我可能会……失礼(微h) 庭院深深,永宁的初冬都像浸在烟雨天里。 “学校不太方便,我才邀请你来家里……”俞清晖耳廓早就红透了。 当一个人提心吊胆过吊桥时,会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如果利用得当,误被以为是情。 那晚,他点头答应了。 原来,他嘴里总提及的“家里”,竟是古城面积最大,景致最秀雅奇绝的诚园。 永宁的中式园林天下闻名,而其中过半都是俞家似有。 俞清晖只开了最南边的起云台,推门即见修竹成林,疾风知劲,更有一池碧波,万顷菱荷。 他不喜有人搅扰,专职的司机和管家,连同主厨和营养师,都住在更外边的园子里。 “这里原本是书房,被我临时改造成画室,就是不知道……你不意?” 房间很大古古香,角落里更放了盆小原,水盆建山,写景盛花。 他摆了一整排崭新的原木画架,纸笔画板应有尽有,连颜料都是老荷兰和麦克哈丁,她还从未用过这么高级的画材。 “还不错,开始吧。” 给予正向的评价和赞美,也算“奖励机制”中的一种。 “需要我做什么吗?” 封栀固定好画纸,手指了指前面黄花梨的书案,回答道:“坐在那里,然后掉衣服。” “全?”他有片刻迟疑。 他亦见识过美院里的“模特”,全身是不着寸缕的。 “对,全。”封栀见他是害羞,忽然狡黠一笑,慵懒勾人地问:“需要我帮忙吗?” “不、不用。” 俞清晖早就烧红了脸,但又不想她久等,修长的手指慢慢一件,便往旁边的衣架上挂一件。 直到到只剩那件平角底,纯黑的,他摩挲着边缘,迟迟不行动。 他的身材和她想象中相差不大,宽肩高而,双腿长而直。 虽然难掩少年青涩,胜在气质清绝温润,像孤芳自赏的空谷幽兰,但肌理坚实的膛,壁垒分明的腹,以及初具规模的人鱼线,即将成长为完美的西装架子。 至于那处,尺寸也不容小觑。 封栀脸颊也生了粉晕,不想为难他:“那件……你可以留。” “好。”他暗暗松了一口气。 作画的过程,气氛安静又有一丝人的暧昧,封栀下笔如有神,不像他扭捏扭捏,反而像欣赏件艺术品,理分析着比例结构。 俞清晖一动不动,那张俊脸刀刻斧琢,凌发下的眼眸透着琥珀浅冰,却给人很强的侵略魅惑。 时间静静地逝。 他看似波澜不惊,实际上却不好过。 她画得认真,软水润的樱被她轻咬着,她咬一下,他微黯的眸底便热一分,掌心更沁出薄汗。 “不要动,好不好?”她恳求。 “只是有点热……”他刻意抑着什么,装作漫不经心问:“封栀,你还要画多久?” “好的画家两三个小时,而我技艺不,可能需要一整晚。”她刻意拨着。 俞清晖的心早已被拂,“你,已经是我见过画技最不俗的。” “谢谢夸奖。” 咫尺之遥,她玉颈的那抹雪,对他是无声的惑。 他鬓发被汗水打,半迟疑半委屈地开口:“可,我坚持不了多久了。” “嗯?” 他高估了自己的定力,无奈地转身解释:“我可能会……失礼。” 梦境中那朵勾人的“栀子”就在眼前,他全身肌猛地绷紧,呼都小心放轻,努力清扫掉脑海中某些恶劣的想入非非。 他,从未这样丢过脸。 即便他转过身,但封栀还是看到了。 自小他家教严苛,循规蹈矩,父母又皆是高知名,即便马上成年,身边的圈子干净如厮。 至于他本人,是身洁如玉的君子,是高不可攀的明月,何人敢染指他? 隔着层薄薄的布料,身下已绷出明显的弧度,他了呼,喉结上下滚动锋利,透着的。 他怎么这么“乖”,封栀被哄得心意足。 她轻咳了声掩饰:“这么久,你是我画过最有觉的,也许这会是我留下了的第一幅画。” “是我的荣幸。” 心照不宣之下,俞清晖转身穿上衣服,恢复以往光风霁月,他来看她笔下的半成品,“以前的呢?” “都丢了。” “那以后,你还会找其他‘模特’吗?” 毕竟这种事,在民风略保守的永宁,尤其惊世骇俗。 “可能吧。”她模棱两可。 不知为何,俞清晖听到她的回答有些沮丧,也可以说是介意,这样“亲密”的事,她还会画别人吗?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