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聿捏着她下巴的那只手来到她颈后,托住她脖颈,笑着俯身亲了下她额头,然后轻拍她脑袋,“去洗澡吧。” 末了,他还要加一句:“别洗太久。” 安弥:…… 沉默一会儿,她抬头白他一眼, “我今晚住里面了。” 这人却回道:“你想玩浴室paly?” 安弥:…… 此刻唯有一个“艹”字能形容她的心情。 她什么话也不说了,拿起睡衣就往浴室走,“嘭”的一声将门关上。 “小心膝盖, 别摔了。” 外边传来这一声提醒后没了动静。 安弥估计他也去洗漱了, 她记得一楼还有个卫生间。 四周安静下来,安弥靠着浴室门深深了一口气。 她回忆了一遍今晚发生的这些事,从跟他一起打架,到和他牵着手逃跑,还有后来星空下与他相视而笑,控制不住地去吻他, 穿着他的衣服被他背回家,答应与他在一起,再到现在即将和他睡到同一张上。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 但这一连串的事发生得又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忽然, 她笑了一声。 一切都像是命运最好的安排。 她笑着将怀里和陈聿同款的睡衣放到置衣柜上, 从洗漱台旁边的柜子里拿出新的巾, 清理了下脸上的血迹,她身上血的伤口都小, 不需要消毒,其他伤到的地方都是瘀伤,想好快点儿就擦药,不擦也成,自己能慢慢好。 陈聿这儿有药,但估计今天是擦不了。 洗完脸刷完牙,她掉衣服去洗澡。 往身上擦沐浴的时候,难免的,她想到等会儿要发生的事。 恋第一天就滚单这事儿对于她这个第一次还在的女生来说,多少有点超出常情范围,所以她骂了陈聿混蛋,但她其实完全能接受。 她也认定这辈子就他了,所以早晚都一样,没必要扭捏。 只是,想是这么想,她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紧张。 因为这份紧张,这个澡她洗了久的。 好不容易最终下定决心要出去,她却在穿睡衣的时候才发现一个问题: 有睡衣穿,没内.穿。 也是让人无语的。 犹豫半晌,她只穿着上衣走到门口,屈指敲了敲门,她猜陈聿肯定早洗完回来了。 果然,外面立马传来了陈聿的声音:“在,怎么了?” “你不会只买了睡衣,没……”她还是有点害臊,稍稍卡顿了一下,“没给我买内.吧?” 在外边儿的陈聿回她:“还穿什么内.?” 安弥:…… 她应该想到他会这么说的,这个包。 “现在你赶紧去给我找件长点儿的短袖。” “有必要?”陈聿似乎笑了声,“反正都要。” “赶紧!”安弥提高嗓门儿。 陈聿毫不收敛的笑声传进来,而后是他低沉带笑的声音: “等着。” 过了大约两分钟,陈聿在外面敲了两下门,“开门。” 安弥只拉开一条,将手伸出去。 陈聿看着她伸出来的细白胳膊,薄微勾,过了几秒才把衣服放她手里。 安弥把衣服拿进去穿上。 这件衣服说长也不长,只刚刚好能遮住腿。 安弥照了照镜子,确保不至于动一下就会走光才出了浴室。 她把头发也一起洗了,此时半干的长发垂在她前,遮住了某.处.隐.秘.部.位,但光是她那笔直修长又匀停的双腿就已足够惑。 彼时坐在上大喇喇敞着双腿的陈聿看到她出来,目光顷刻落在了她双腿上,那眼神,要多放有多放,浑得不行。 安弥以为自己已经做好心理建设,然而就他扫过来的这一眼,她脸红了个透。 “过来。”陈聿哑声开口,视线上移,将她脸上的红晕尽收眼底。 对上他视线,安弥没法再迈开腿,绷着颈线停下脚步。 陈聿也不催她,就把她看着,然后半勾在那儿笑。 安弥真受不了他这透着气的笑跟浮着谑的目光,索闭上眼把脸侧在了一旁。 接着,她听见房间里响起一声轻笑,还有某个人低沉磁的嗓音: “得,我过来。” 下一秒,耳边传来脚步声。 闭上眼的安弥能清晰地听出那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也能清晰听见自己的随着那脚步声而加重的心跳。 当脚步声在她跟前停下时,房间里只剩下她剧烈的心跳声。 她都怀疑,陈聿会不会听见那因他而失控的心跳。 这个想法只在她脑海里存在了不到一秒的时间,因为陈聿在这不到一秒的时间里将她横抱了起来。 再一次被他抱着放到上,安弥比之前要紧张许多。 陈聿当然看出来了她的紧张,但这时候说什么也没用,他径自低头去吻她。 瓣相贴的那一秒,安弥浑身颤了一下,眼睛下意识睁开又赶紧闭上,但还是看到了陈聿吻她时眉眼沾染情.的模样,之后那画面一直浮在她脑海里,所以即便闭着眼,她也有种在看着他吻自己的觉,刺又涩情,一瞬,一一汹涌而出。 在她间停留片刻后,陈聿.热的双辗转至她颈侧。 第一次被亲吻这里,安弥觉异常强烈,出于身体本能的反应,她将脸侧到了另一边,颈线高高绷起,有些难以承受地暗暗扭动着身子。 然而,她这般反应换来的是陈聿更重的吻。 在她颈间留下不少吻痕后,陈聿伸手去她衣服。 “等等!”像忽然想到什么,安弥猛地睁开一直闭着的眼,抬手住陈聿她衣服的那只手臂。 “怎么?”陈聿掀起眼皮看向她,“不干了?” 不是。 她本来想问,他买没买套,但好像不用问了,刚刚睁开眼时她瞟到了上一个绿的方盒。 这会儿,她转过头定睛看向那个绿盒,在确定那就一盒套后,她舌尖在牙齿上扫一圈,目光落回陈聿身上。 “这玩意你跟睡衣一起买的?”她问。 “在那之前就买了,”说着,他还得意的补充道,“我这个人,目光比较长远。” “认识我之前就买了?” 这话,安弥咬着牙问的。 “没长远到那个地步,”他上来一些,用鼻尖刮了下她的脸,“猜猜,我什么时候买的。” “我上回来你这儿的第二天?” 陈聿摇头,“第三天。” “为什么是第三天?” “因为第一天晚上我没睡,在写歌,第二天晚上才梦到你跟我穿着同一款睡衣,睡在同一张上,干着我们现在正在干的事,所以第三天我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买这玩意儿。” 安弥:“……” 沉默一阵,她嗤一声,“你还真会做梦。” “谁让你难泡,我只能先在梦里一。” 安弥再次一阵沉默。 陈聿沉沉笑起来,再次低头去吻了吻她,然后继续着该干的事。 很快,像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他角扬起,上来一些将薄抵在她耳边,低沉带笑的嗓音沉沉绕绕落下来: “我就说吧,没必要准备内.,早晚要不说,还得溼。” 最后一个字,他故意低成极的气音。 艹! 安弥现在只想拿胶带把他嘴给封上!死死封上! 这句话不仅让她瞬间脸红透顶,浑身都染上一片薄薄的绯。 便宜了陈聿,他微微起身,着眼尾欣赏她这模样,笑得简直坏透了。 他喜看她因为他脸红的样子,但没继续逗她,干正事重要,等会儿多得是机会。 他伸手拿过上那绿盒子,三下两下拆开,从里拿一个用犬牙撕开包装戴上,一手扶着,对准。 “疼就说,就叫,我听。” 简单九个字,安弥从头到脚红了个透。 她要疯了,真的要疯了。 好在,这时房间里忽然响起手机震动声,让安弥从这要命的气氛里得到了片刻注意力的转移,睁开眼朝放手机的头柜看去。 “别管它。” 陈聿把她脸转回来,低头吻下去。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