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哪个缺德的把她辛辛苦苦挪到道路两侧晒太的铃兰拔光了!! 手也未免太欠了。 哭唧唧回到湘儿身边。 湘儿安她,端一碟蒸铃兰放在她面前,“甜丝丝的,味道很好。别伤了,过来尝一尝。” “可是我的铃兰......” “长花盆里的是铃兰,碟子蒸的也是铃兰,差不多差不多。” 湘儿丫鬟含泪吃了三大碗。 殷长衍路过布行。最近风大,唯一需要一件披风。 进去看一看。 “客人请进,买成衣还是买布料?咱们家新出了很多款,明媚,活泼,柔美......风格各异,您需要哪一款?” “我不挑。”殷长衍有说这话的资本,他的裁手艺能完美驾驭各式各样的布料。 半柱香后 。 殷长衍铁青着脸离开布行。 老板骂骂咧咧。多大仇啊,客人剪烂他所有的成衣。 呜呜呜呜,这可都是最时兴的铃兰花图案,难买着呢。 第108章 第 108 章 ◎超甜◎ “唯一, 我回来了。”殷长衍推开门。 王唯一蹲在院子里移栽铃兰,袖子挽到肘部,双手都是泥。运气很好, 在犄角旮旯里找到几个瘦小的野生株。 这东西实在漂亮,拿来蒸着吃太浪费。 鼻尖微动。 血腥味儿。 抬头。 殷长衍长身玉立站在不远处,手中提了一串漂亮的五花。 “长衍,你什么时候开始吃?” “你喜吃, 我买了一些。”殷长衍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眉头, 还有几株没处理完。拔是不能拔, 唯一会火大, 但也留不得。 王唯一下意识手环住铃兰,提高声音,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不准你碰。” 殷长衍没说话, 抬步上前。 人与人说话有一段舒适距离, 远了声音过不去, 近了不免会觉得冒犯。 殷长衍踏出舒适距离后不止没停, 还单刀直入侵门踏户。 她无措的脸在他澄净的瞳仁中不断放大, 轻而易举占整个眼球并理直气壮地登堂入室。 起了一阵风。 他的长发擦过她的耳畔。 不用看也知道他的长发在她脑后随风飞舞,与她的融为一体。 离得太近了! 心跳快了三分,他长得真好看。 世间罕见的美人在她身下任她这样那样为所为......停, 打住, 不能再想了。 骨的心思见不得人, 王唯一干咳两声掩饰羞涩, 装模作样避开。 等等, 避什么避, 他们是夫, 这不是很正常的闺房生活么。 王唯一兴冲冲望回去。 她避开的时候,殷长衍眼皮微敛,澄净的眸子跟着渐渐晦涩。 于是王唯一猝不及防撞进一双低沉、深不见底的眸子里。 与被铁扇贯穿口那时一样。 殷长衍视线停在她脚上,毫不意外看到她裙摆微动。恐惧让她下意识后退,可她很清楚后退会伤到他,所以她强下本能反应立在原地,维护他。 她的心善乐观一如以往。 他不舒服,没人能坦然接受被惧怕,尤其对方还是自己的人。 但她的维护令他心情愉悦,他可以容后发作。 殷长衍提起五花,笑了一下,“要怎么吃?红烧还是煎烤?” 诶呦这个成真好看。 “煎烤!用街东头的八角、香叶和花椒腌制,特别入味儿。切薄一些,一烤就卷边儿,可太香了。” “行。” 殷长衍出门一趟,买齐了烧烤用的香料。 付钱的时候随口问道,“听着有叫,店家后院养吗?” “客人耳力真好。我媳妇儿在后院圈了三、五只,供自己家吃。” “蛋卖吗?给我拿一个。” 一个?一个够谁吃?“可客人是要买一打吗?我家量不够。沿这条路直走然后右转,有好几个提筐子卖蛋的。” “一个。”殷长衍肯定道,“多少钱?” 店家叫娘子拿一个蛋过来,豪笑道,“送你了。客人常来买,蛋又不值什么钱。” “谢谢。” 殷长衍接过蛋,大拇指稍微一按,蛋壳裂开一条细儿。 仰头,将蛋倒进嘴里。 无量涧。 五花用研磨碎的混合香料腌好后,拿小刀切成薄如蝉翼的片儿。大石头清洗干净,用大火烧得发白,就成了一个天然的烤锅。 片放上去,没一会儿就滋滋冒油卷起泛黄的边。 边缘酥脆,内里油润咸香。 殷长衍练地用匕首尖挑起烤的片递过去。 王唯一一口一个,本停不下来,“特别,可好吃了,你真的不试一试?” 殷长衍摇了摇头,“腌制时加了蛋清,更滑。还要吗?” “再烤两盘蒜,多放点儿辣椒。”王唯一咽下食物,注意到他手,“烤得时候离远一些,油就溅不上来。” 真可怜。 指头、腕部都是小红点儿。 ......看着有点儿眼,与其说是油溅的,更像是“天克”症状。 王唯一擦干净手,起他的袖子。果然,小臂上都是。 “你碰蛋了?腌制时抓拌两下,居然严重成这个样子。” 殷长衍没承认,更没否认。放下衣袖,“这一锅多放了辣椒,尝一尝味道?” 她脸上是自责、担心,这几片怕是食不下咽。 也好,吃多了容易积食。 王唯一有被动到。老实说吃到现在,她差不多了。但一想到殷长衍牺牲这么大才烤出来的,说什么她都要咽进肚子里。 一脸的视死如归,“都放到我盘子里。” 殷长衍:“......” 王唯一吃喝足,扶着肚子在院子里转圈圈消食儿。 时不时瞅一眼移栽的铃兰。 很好,花苞依旧雪白,结成串儿。不是光秃秃的叶杆子。 殷长衍在河边干什么? 他宽衣解带,身形偏瘦,皮肤是冷白。 乌黑长发垂在脑后,长度及膝。 脚腕很细,皮勾勒出脚踝的形状,在光的照耀下几乎是透明的。 看起来致又脆弱,似乎一折就会断掉。 王唯一抬手遮眼,“虽然无量涧就我们两个人,你也不好大白就在外头清洗身子。” “屋子里都是烤味儿。”殷长衍侧过头。 “现在是大白天,带着那么点儿白宣。” “我身上,等不到晚上。” 呀,身体最重要。王唯一忙道,“你洗你洗,我回房替你拿外衣。” 王唯一抱着衣服出来,远远地看见殷长衍立在湖水中心。 长发打了,一些飘在湖面上,另一些蜿蜒在结实的身体上。 水珠顺着如凝脂的皮肤下滑,在光的照下折出七彩炫目的光晕。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