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高等了半个小时,始终没有回信。 难不成这个点就睡着了。 她看了下时间还不到九点。 他老年人吗这么早就睡。 期待他反应的兴味一扫而光。 棠高悻悻然,打了个哈欠。 算了,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 第二天早上,棠高稍微收拾了下,按照邮箱里的地址找到边迹现在住的地方。 她按了门铃,迟迟没人来开门。她知道他挨了打现在在休假,这个点不在家总不能去逛菜市场。 来都来了。 棠高守着门锁看了下,还是输入密码进去了。 还好他这个门不用指纹。 徐成办事一直都很周到,连人家家里开门密码都能搜罗到。 棠高进了屋,屋里还暖和,干净整洁明亮。她四处打量了下,这个地方比他高中时住的小屋强多了,也大得多。 她找到卧室,门关着,她推开,正看到边迹在上躺着紧紧闭着眼。 他整个人躺在被子里,只出一张俊脸,脸有些红,蹙着眉,睫在眼窝处投下影。 棠高走过去,轻声唤他,“边迹……” “边迹?” 窗外清风吹动,把窗帘鼓起来。 棠高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又叫他一声,他睡得沉,没有应声。 她奇怪,走到前凑近看他,他的脸很红,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好烫。 又发烧了? 边迹这次是真发烧了,那天挨了一子,晚上睡觉又没关窗,真的病了。 怪不得昨晚迟迟没回信。 棠高瞧见他头的手机,心念一动,掏出他一只手指纹解锁,调出她昨晚发的照片删了。又把窗户关上。开着窗睡觉不发烧才怪。 做完这些,她拖了个凳子过来,坐到他边,托着腮看他。 她是不是得做点什么。 思及此,她鞋上,拱到他被窝里,伸手摸了摸他下面,很长一条,软塌塌的,也很烫,乖乖的待在内里。 凉凉的手在里面摸了会他也没反应,她手出来,搭在他腹上来回摩挲。 她倒也不是现在就想做,她不是禽兽。 就是单纯的想摸摸。 边迹昏昏沉沉间闻到悉的味道,尽管发烧让他的器官应灵度下降。 他不太敢相信,疲惫的微睁眼,眼前悉的人影让他一颤。 “棠……”他声音嘶哑,侧过身伸手抱着她的,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棠高摸摸他的头发,“睡吧。” 他身上暖烘烘的,人形烤炉,棠高搂了会就出汗了,挣开他的手,赤脚下。 不知过了多久,边迹鼻子动了下,嗅到粥的清淡味道,他缓缓睁开眼。眼前,棠高低着头,在他边喝粥,粥好像有些烫,她放到嘴边吹了又吹,鼓着腮的样子像小仓鼠。 碗勺碰撞出清脆的响声,棠高喝的出汗,抬手把一边头发别到耳后,就看见边迹直愣愣的看着她。 他已然清醒,嘴干涸,轻声问:“你怎么在这……唔……你怎么知道我住哪。” “我找人查的。”她并不打算隐瞒,手指拨着碗里剩的那点汤。 “这样不行的……”?他嘴巴躲在被子下,声音闷闷的。 棠高笑出声。 怎么死板的有些可。 “那不好意思啊边先生,可不可以不要报警抓我?”她面上坦然,语气装可怜,丝毫没有改过自新的意思。 “那,你,你怎么进来的。” 边迹想不到她能将密码也查到,棠高也不想说实话只想逗他,声音放柔,“你忘啦,我叫门你给我开的呀。” 边迹表情惑,茫茫的,棠高及时打断他的思考,把剩的最后一勺粥放到他嘴边,“你尝尝,给你买的呢。” 边迹微微抬头含住咽下去,“谢谢。”额头上的巾随着动作落到枕头上。 棠高把巾拿起来捏了捏放到一边。干了好多,忘记换了。 “你家厨房我没有擅自用,就叫的外卖,不过我看你一直没起来,我怕凉了就喝了一点。” 岂止是一点。 擅闯民宅又上人家的,这会又讲究什么厨房用不用。一般这种行为,戚喻称之为做作。 边迹眼眸沉沉的,只是看着她。 她在照顾他。 虽然和没照顾没什么区别。 但他还是说不出的开心。 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好细一只,他一只手圈过来还有剩余。 棠高一愣,就听到他说,“谢谢你。” 棠高更愣了,他谢什么?谢她给他喝粥? 她内心疑惑,面平静,“不客气。” 他握着她的手腕内侧的,低低道:“你能来我真的很意外……” “嗯。”棠高百无聊赖的听着。刚才他闭眼说不了话时她觉得无聊,这会他能说话了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人类真是麻烦。 她指她自己。 棠高无意间瞥了眼卧室的闹钟。 她九点多来的,这会竟然已经下午一点多了。 棠高意外,她在这干嘛了,耗了这么多时间。 上次他临走前她不太高兴又冷漠的样子让边迹迟迟不能释怀。如果两人就此崩了也是他太急了,都是他的问题。棠高能来找他实在是边迹没想到的。 她应该是想起来了。 她没有忘记他。 她对他,应该还是有情意的。 这并非边迹一厢情愿,她今天的状态和那天不一样。是自如的,松弛的,是对待人所有的神态。 梦与现实是相反的,梦里他没有遇见过她。 现实待他不薄,他没有与她擦肩而过。 上天对他还是不错的,时隔多年又把她送了回来,让她重新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