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如今不过是新朝阶下囚!逞什么威风!新帝才,若非是因为你,凭我儿的才华,早早跟新帝投诚都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外面一个嬷嬷端着药碗进来,“老夫人,药好了。” 云皎皎清醒了些,看向她们。 什么药? 殷芳应了一声,紧盯着云皎皎,吩咐着,“给她灌下去,早早送她走了干净,也好向新帝表明我们的诚意。” 话落,旁边老嬷嬷便端着药碗,朝着云皎皎近。 云皎皎看着她手里的东西,本能的后退。 “公主啊,别怪老奴。”老嬷嬷一把捏住云皎皎的下巴,“这天下都易主了,您活着也是麻烦,就当是殉国了。” 云皎皎紧咬着,任由嬷嬷怎么捏都不松口。 嬷嬷用力到面目跟着有些扭曲,“公主乖乖喝下去,很快的。” 桃冷眼撇着云皎皎不肯张嘴,顺势掐住云皎皎细的肌肤。 尖锐的疼痛瞬间汹涌而上,云皎皎本能张嘴,汤药趁虚而入,猛地灌了进去。 利刃刺破寒风,刮过屋外片片飞雪,迅猛袭来! 猝不及防的扎入嬷嬷手腕! 老嬷嬷惊叫一声松手。 鲜血飞溅开,染红了云皎皎纯白衣裙。 云皎皎刚刚入喉的毒药又重重的咳了出来。 她伏在地上,浑身透,眼尾沁出一层绯红。 耳边一切都变得混,只听得到一阵嗡鸣尖叫,剧烈的挣扎让她一时缺氧,眼前发黑,如堕深渊。 而深渊之下,寒风凌冽,四周模糊昏暗的视线之中,云皎皎看到了一双沾了雪的官靴进入了她的视线。在玄血纹大氅之中若隐若现。她有一瞬间分不清,那大氅上是绣的血纹,还是干涸的鲜血,仿佛能够狰狞着蔓延将她住。 她眼睫轻颤,抬头猝不及防触及男人深若寒潭的黑瞳,顷刻之间就被卷进去,拆开,碎。 仿若凶兽捕食猎物,正一点一点将她拖进牢笼。 顾钦的声音将她拖回现实,“母亲!你在做什么?!” 顾钦匆忙上前,下外衣披在云皎皎身上。 屋内俨然一片混,一只断手被钉在地上,再旁边是已经昏死过去的嬷嬷。整个屋子里一片混,殷芳瘫在地上,婢女被吓哭缩在角落里。 殷芳慌忙解释,“我还能做什么,她,她是前朝公主,合该杀了献给新帝,以表我顾家忠心啊!” 门口男人身形拔硬朗,遮蔽门外全部雪光,淡淡抚下衣袖上的薄雪。 屋子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谨慎的观察着眼前人的一举一动,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新封武云侯司延,新帝御用刽子手。当年身为西平质子被献给皇家受尽屈辱。江山易主,派他来处理前朝余,正是来报质子受辱之仇的,因此深得新帝信任。 司延替新帝养了一批血契暗卫,称无定阁。 杀尽异。 到了司延手里的名册从无活路,他处理掉的官员头骨,被他一时兴起制成一串的头骨风铃还挂在百家官舍之内的皇城里“叮叮当当”响,闻者心惊。 他是仁慈新帝手上,唯一的血封喉刀。 司延坐下,拿起旁边茶盏,刮了一下边缘。 声音响动令人起了一层皮疙瘩,像是刀刃磨骨,“圣上下令,前朝皇室宗亲由我彻查。老夫人如此做,会让人误以为是顾家与前朝有什么隐情,急需灭口。” “不不不,不是不是。”殷芳大惊失,连忙跪下,“侯爷明察,我们没……” 司延随意的往殷芳面前扔了把匕首,“小惩大诫。” “叮”的一声,屋子里人心尖都颤了下。 旁边身量颀长的少年应声上前,拔刀出鞘,干脆利落的摁住了殷芳,刀尖抵在了殷芳尾指上。 殷芳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哭喊着解释,“侯爷!臣妇,臣妇也只是一心向着陛下,是怕这个小人她对陛下不利……” 顾钦顾不得云皎皎,上前求情,“侯爷,我母亲是有错,但她不知新帝规矩,也未造成严重后果。便是要审讯我顾家,我可以代替母亲受训,任凭侯爷处置!若查明全无异心,还请侯爷高抬贵手。” 司延淡淡的抬眼看向顾钦,慢条斯理道,“急什么,你与前朝公主有婚约在身,以为自己逃得掉?” 殷芳挣扎着,“侯爷饶命!臣妇,臣妇也不知道这个规矩,臣妇……啊!” 殷芳两尾指都被硬生生切下来,殷芳疼得昏了过去。 卫轲将断指呈上。 司延漫不经心的吩咐着, “乌雪饿了,去给它。” 卫轲应了一声“是”,而后众人便看着卫轲将嬷嬷的断手和殷芳的断指都扔给了门口的雪! 云皎皎一时心惊,低着头避开了那边的光景。 屋内上下,短短半刻钟被磨得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云皎皎想着:这新贵身上如传言般不见人,兽-十足。 她正想着,那新贵冷不防的开口,“顾氏夫妇带走。” 顾钦被眼前人的狠厉吓住,被司延一句话唤回神,匆忙道,“侯爷,我夫人生过一场大病才刚刚痊愈,又久居深后院,前朝诸事她并不知情,她是无辜的,还请侯爷慎用刑罚伤她。” “你夫人也只有你会怜惜。”森冷寒凉的语调,令人心尖轻颤。 云皎皎抬头看过去,漉漉的水眸猝不及防的撞上他眉目间轻慢的视线,正放肆的打量着她。 司延神淡然,嚣张又狂妄的接道,“可落在我手里审成什么可怜样,不敢保证。” 第2章 云皎皎手心沁出一层薄汗。 而后和顾钦一起,被周围的侍卫带出了屋子。 屋内婢女低哭声被屋外风雪吹开,在渺茫长街上归于宁静。 云皎皎被毫不留情的推到无定阁密闭牢房里,一个不小心撞到了什么,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云皎皎循声望过去,一堆铁链和铁架被撞得摇摇晃晃,旁边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刑具,声响刺着她的神经,霎时起了一层皮疙瘩! 她还未回过神来,接着被身后的侍卫往刑架上一推踉踉跄跄的跌在草垫上。侍卫过铁链锁扣,将她双手扣在一个锁扣之中,扣得云皎皎不自觉的出声呢喃,“疼。” 细弱如猫叫的声音,像是挠在了男人心尖上,侍卫捏着她白玉般的手,一时间心猿意马。 想来这公主是阶下囚,罪奴之身又嫁了人,迟早会被处死,死之前玩玩应当也神不知鬼不觉。 身后蓦的传来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侍卫收回视线,回身禀报,“侯爷,好了。” 云皎皎垂首坐在草垫上,觉到身上布灼热强烈的目光,听见男人低哑幽沉嗓音,“出去。” “是。” 牢房门关上,云皎皎神经紧绷,轻轻缩了缩身子。 耳畔男人脚步声如同催命符,一下一下的踩在她心口,“是真不记得我,还是有了情郎装不记得我?” 云皎皎微顿,找遍记忆也没想起来她生命里有过这种凶残狠辣的人,登时想起顾钦之前的叮嘱,浑身戒备。 官靴碾碎地上枯黄杂草,走到云皎皎面前,蹲下身毫不掩饰的打量着她,他的目光赤-直白到仿佛她未着寸缕。 司延冰凉的手突然朝着云皎皎伸过来,“莫非公主嫌我等卑质子不如官家少爷,不配入公主的眼,不肯再提你与我曾经……私、相、授、受。” 云皎皎被这样的目光冒犯得彻底,柳叶细眉一点点蹙紧,她被铁链捆住的双手攥紧裙摆,“我怎会与你这等反贼走狗私……嗯!” 男人有力的手掌瞬间扼住她纤细的脖颈,凶狠的扯了过去! 凉薄的暴的吻开细软檀口,强势纠。 云皎皎从未受如此轻薄,错愕的睁大眼睛,被男人强烈的雄气息侵入的瞬间大脑一片空白! 她呜呜的混挣扎,却被一遍一遍碾磨折辱,手腕上铁链颤动摇晃发出尖利刺耳的声响。 云皎皎用尽全身力气,将人用力推开,原想一巴掌打过去却受了铁链的限制,指甲刮过男人角,刮出一道血痕。 她爬起来想挣,“滚开……” 下一刻,身立即被一股强大到可怕的力量箍住,摁回原地! 他不过单手箍住了她的,她便觉得身要被掐断,“不肯记得,那臣便帮公主回忆一遍。” 猛烈的窒息汹涌而上,云皎皎气息不畅,一开口再度被侵占。 身侧铁链被扯动摇晃,一阵叮叮咚咚的响。 云皎皎间被他手指起一层诡异的麻,猛然惊觉自己的裙带被拉扯。她用力咬出些腥甜的血腥气,才觉到男人松了力道,趁一把推开他! 司延清白的脸颊上多了一道猫抓似的痕迹,间一道齿痕沁出血珠,男人眸光沉,指腹蹭了下角血迹,眼底都跟着沾上了血腥气。 云皎皎受如此欺辱,眼眶通红,“你,你若是要审便审,要打便打,如此下作的手段也能用出来,你这等混账东西,还觉得我会信你的话?!我早已心有所属,就是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可能与你这样的人有任何关系!” 司延咽下口中腥甜,漫不经心听着她的谩骂。 屋内一瞬间安静到了极点,令人胆寒。 “亲一下就下作是么,”司延视线凉薄,“那我这个混账东西,还能更下作。” “自然是别指望我和你那好夫君一样温凉恭谦。”他的指腹刮过她脸颊一点点往下滑,滑到颈间、衣襟领口,描摹着她玲珑曲线,受着她的颤抖,“公主这样为夫守身如玉、三贞九烈的女子做无用挣扎,只会让我这个混账更喜与你有点什么关系。” 他突然扯开她的裙带! “啊!”云皎皎惊慌之中口而出,“顾……” 话到一半便是无穷无尽的哀戚与无力,顾钦也在受刑。 “你那没用的夫君自身都难保,”司延看着她漉漉的眸子,恶劣低声道,“他明知你在此受难却什么都做不了。你说就算把他放在隔壁,他除了听他子婉转低哭,他还能做什么?” 云皎皎羞愤绝,红润的眼眸噙水花。 “他什么都做不了,甚至新帝要处死你,他都保不了你,”司延轻抚她被咬破的瓣,“但你若是跟了我……” 云皎皎红着眼睛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声音发颤,“你做梦!”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