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过后,疲惫、足和随之而来的愧疚几乎把孟弥贞淹没。 她在快乐过后,不可避免想到,她也曾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品味过这样的快乐——而陆峥就在不远处,听着、“看”着。 对他好残忍。 她愈觉愧疚,于是更依赖他,窝在他身边,枕着他手臂缩进他怀里,留在矮榻上不太安稳地睡了一整夜。 到第二天,谢灼进屋里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孟弥贞在他怀抱里安眠的样子。 他脚步声很轻,但还是惊到了陆峥:“什么人?” “我来给她送小衣。” 轻柔的抹带着皂角的清新气息,洁白的小不算太整齐地迭好。 “被我脏了,才洗好晾干,既然她没睡醒,就劳你先收着吧。” “原来是谢郎君。” 陆峥微笑:“抱歉,我看不见,贞贞也不常提起你,一时没想起家里多了个人。” 他温和、平静,不因谢灼的话显出半分恼怒,反而体贴询问道:“在这里还住得还好吗?” 没来由的,显出一副当家主母关怀妾室的模样。 “一切还好,只是柴房略显仄,还没完全习惯。” 谢灼扬着眉头:“陆郎君腿伤未愈,还是别太劳心。这家里就这一点地方,我就算住得不惯,陆郎君也没办法让了地方,由我来住这堂屋。” “我腿若是好的,住哪里也都一样,让堂屋给谢郎君,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陆峥循着说话的声音偏了偏头,慢条斯理道:“只是我腿脚若好,谢郎君也就进不了这门了。” 谢灼笑了声:“是么?那多谢陆郎君给我这个机会。” 谢灼进门的时间不短,和陆峥单独说话还是第一次,结果第一次就这样剑拔弩张、针锋相对。 孟弥贞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只觉得睁开眼的时候,气氛似乎有些不对。 陆峥靠墙坐着,面平静、温和,却仿佛隔着薄薄一层冰,叫人触摸不到什么温度。 谢灼站在不远处,指尖搭在一团衣物上,她看一眼,脸当即红透——那是她的小衣。 她有些紧张:“陆郎——” 陆峥没有立刻说话,先伸手抱住她。 “你醒了?睡得好吗?” 包裹着他的冰层消融,他旁若无人地将下颌搭在她肩头:“贞贞,我做了噩梦,心里好慌。” 两个人从前相处时,陆峥时不时也会这样,亲昵地依偎着她,在她面前显出稳重外表下的孩子气。 孟弥贞拍一拍他脊背,笑着哄他两声,再抬头的时候,谢灼已经离开了。 无声无息的,真是奇怪。 近来地里的活计做得差不多,太还没落下的时候,谢灼差不多就回来了,这一却等天快黑了,也不见人回来。 毕竟是一个大活人,没来由不见影踪,孟弥贞难免担心,站在门前张望了几回,心里更牵挂屋里的陆峥,犹疑片刻,还是进屋里和陆峥待在了一起。 一直到天完全黑透,门外才传来了一些细碎的动静。 是谢灼回来了? 孟弥贞要去门前看,陆峥咳一声:“天黑了,贞贞,我和你一起过去。” 他端着烛台,坐在四轮车上,孟弥贞推着他出去。 门外还断续传来动静,拨门锁的人似乎有些笨拙,好半晌也没推开。 孟弥贞想细看一眼,可没等她伸手,一只爪先搭在了木门上,一股淡淡的血腥气面扑来。 陆峥伸手把她往身边一拉,蹙眉高擎起手里的烛火。 孟弥贞只觉得自己呼都停滞了,她抬头看去,烛火摇晃,一双幽绿的烟在夜里恍惚显现—— “啊!” - 最近事情有点多,写得慢的,非常抱歉QAQ!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