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房比她之前住的要大多了,家具风格大多沿袭旧式,低矮繁复。看样子也是有些年陈了,不过主人很护,保存的极好。描金闪烁,漆木光亮。正面中堂立着叁联黄花梨漆屏,一套雕花圈椅,靠左边陈列着几个大螺钿漆柜,和一张梳妆用的翘头案,右侧用一张大丝绢寒梅抱枝绘屏隔出了寝房,靠墙是垂着牙纱帐的髹漆彩绘,前一张同圆桌。 有女侍过来为他除下朝服和发冠。换上浅对襟长衫。 谢溶转过屏风来看着他,觉得如明珠一般夺目。 “我帮你梳发吧。”她走到谢令殊背后,解开他的发髻,拿起篦子梳了起来。 两人在谢府的时候都心照不宣,止乎于礼。最多就是在谢令殊怀里躲一躲,但现在到了他自己的地方,心中忌的枷锁就此破碎… 当谢溶的手指再次挑起他肩上的黑发时,他伸手握住了,觉身后的人颤了一下,但没有躲开,便握住她的腕子,把她带到身前来做到自己怀里。 眼前的人脸慢慢放大,察觉到她没有躲开,谢令殊轻轻琢了她的。这一吻便是怎么也分不开了,两人郎情妾意,心火正旺,又抑了许久,现在心内的情开了闸,波浪滔天。 这绵长的吻直到稳道谢溶有些头脑发晕方才打止。看了她晕开的脂,谢令殊失笑,谢溶以为他笑自己失态,只连连推着他的膛。 “莫恼,莫恼。”他环着她的身耳语,“今很漂亮,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谢溶听他夸人的调子张口就来,仿若先前在车上那个相对无言的人不是他一般,整个人都疑惑了,还能这样啊?又恐他是诓着自己的,怎么也不肯去看他。 谢令殊看她害羞,觉得有意思极了。两人在一起多时,从未像现在一样放松。他想与她再亲近一些,再近一些… “来。”他拉着谢溶的手,走到水盆架旁,用绢帕细细地擦掉她的妆,比底妆略深一些的肤了出来。眼睛滴溜溜的宛如墨玉,眉看得出修过的痕迹,成了柳叶一片。论实在话,谢溶确实不如一般的建康贵女好看,时兴弱柳扶风,面白朱,广袖高髻。而她除去一张父母生的漂亮面皮,身材却是玲珑有致,极有神。由于经常混迹庙宇之间一同绘制壁画,时而还要爬上爬下,练就了一副灵活的身手和健康的体魄。好像与整个建康的女郎都格格不入。 其实谢令殊是很喜她这个样子的,灵动且有着旺盛的生命力。若自己是那披着素缟的飞蛾,那她便是火。她的眉眼鲜亮,与他一起在泯悲寺共事的时候,机又勇敢。她强装镇定,保护谢启的时候好似一座佛母。 谢溶看他给自己擦着妆,心中不免气闷,“哼,还浪费我一个早上化呢。” 目光落在他的上,嘴角还有自己染的口脂,一下子烦恼便扫光了,忍着没有笑出声,她扯下帕子,给他也揩了起来。 带着温度的手擦过脸颊,谢令殊终是情难自抑。 “可以吗?”他把谢溶的手贴着脸上,问道。 两人都是经过人事的,谢溶跟着他进了寝房,自然也是想与他多亲近的,只是这人难不成是做买卖吗?这种事情都要问一下。只得羞赧地点点头。 谢令殊看她的样子如得大赏,打横抱起她就往睡榻走去,在榻边他拆下发髻钗环。又看着她今繁复的衣衫,不知从何下手。 谢溶看他不知所措,推了他一下,令他背过身去。一阵悉悉索索声后,他的被谢溶圈住了,他是有点清瘦的,不知刚才拿来的气力能把自己抱起。也不客气,摸摸索索地探进他的衣襟。 这是在梦里做了千百遍的动作,自己刚从泯悲寺回松霖院,药效还未过的时候,晚间腿间总会出清,想的是他入自己的时候那物几乎把她贯穿的烈。现在佳人在侧,她自然不会无动于衷。 谢令殊很吃她这一套,他之前看谢溶并未回应他,只恐她没这个意思,反而是自己打扰了她,心中的惧怕大于瑟缩,不敢咄咄相,只每天与她扮演好兄长的戏码。 他受着她在自己腹间抚了一会儿,便伸手过去盖住她的手,这也是一双经常用笔的手,摸起来骨节分明。中指还有一些茧子,令人怜。 谢令殊回过身去,看见她散着发,只穿着丁香锦纹裲裆与月白衬裙,?喉头发干。 隔着衣料咬住了她的儿,舌并用地逗了起来。鼻尖抵触在软软的前,腔她身上衣料的熏香和女儿家特有的香甜体香,的他口齿生津。 谢溶觉到前濡一片,他的牙齿轻咬在尖上,贝齿细细摩挲着尖尖的果儿。她觉身体起了细细的颤栗,从脚趾间蔓延到头皮。呼急促,软媚地呻出声:“额~啊~~” 手情不自地攀上谢令殊的脖颈,好一会儿等到适应这种带着气的暧昧后,身体开始不足了。“也不知他得个甚么趣儿?”谢溶看他仍耍着自己的儿,腹诽到。 只想要他贴得更近一些,谢令殊正忘情地舔着,蓦地被她推开了。只当她是不自己了,一脸疑惑地看着她,谢溶看他平里清如明镜的眼睛雾上一层难言的暧昧情,也醉在了其中,轻颤着手去解他的衣服,谢令殊心领神会。本想再与她多玩闹一会儿呢。 他看谢溶给自己衣服,又不好意思看着自己,心中笑她有心无胆,放下帷帐,去身上的衣,又帮谢溶了个干净,这下两人赤诚相对。 真的很奇怪,明明是最亲密又最相的两人,却总是一副我俩不的样子。前一刻还在绵绵,现在光了,又羞涩地不敢动作。 谢令殊看她一双眼睛不知道哪里放,便拉她入了怀,让她背靠着自己膛。 “这个镯子…”他把镯子的推拉环往里收了一些:“阿母在世的时候打了叁个给我们,那时候你还未出生,论起来,你比佑真还要大个把月。”他边抚着她的玉腕边说道。 这样一段时间相处下来,谢溶总算知道他为何有时候会在风光旎的时刻说些不搭边的话了。“原来是想缓和气氛啊。”心道。 眼睛不看他,像许多次刻意移开目光一样,然后转过头去吻上他的脖子。暮的午后暖暖的太隔着窗子照了进来,在地上印出金的镂空窗画,帐子里一双人影迭纠。 谢令殊一手虚揽她侧躺在上,她的儿在谢令殊膛上,那人一边吻着她的,一手探向她。摸到花上突起的小块便开始轻拢慢捻,一开始只是轻微的颤栗,慢慢的腿开始酸软。 腿间出清,啊。“啊~~”她发出纤长软绵的叫,不由地把腿夹紧。谢令殊看她情动,也伸来一条腿格在中间。 手上的动作突然停止,又滑去前捻,膝盖抵着她的外,有凉凉的沾在了他的膝盖上,引得他物火热。 谢溶此时也有些沉沦,再受不住这隔靴搔般的抚,只想放一把火,让他与自己一同热烈燃烧。不同于楚楚可怜的娇女郎,谢溶像个野孩子般长大,手劲是不小的。 “他又在戏我。”心中暗暗恼火。趁着谢令殊情意,毫无防备。她一把推他仰躺在上,翻身坐在他上。那儿的水再也夹不住了,顺着甬道留在了谢令殊的腹间。 谢令殊在她中药之时尝过她的霸道,现在看她骑在自己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玉肤泛着红,一晃一晃的,咽了下口水。 清醒时候不比中药的时候,现在神志指挥着本能,她坐在了他身上却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又看他只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儿看,干脆趴伏在谢令殊身上。 温软的玉体覆在自己身上,他并未觉到多大的力,只是高兴自己的恋与望落到了实处。身上是人的,他扶着谢溶的肢下坐了一些,让自己的玉茎贴在她的小腹上。 谢溶看他比肌肤略深的长物,鬼使神差地抚了上去,谢令殊难耐地闭上眼,觉自己肿的硬物在她腹小与手心之间摩擦,铃口渗出体,又被她的手带着摩挲到身与小腹之间。 “额~”喉间发出暗哑的呻,与柔媚的女声织成一片情的乐章。 这样就够了吗?不,远远不够。她是他久思念的解药,这样的浅尝辄止本不能扑灭他蓬的火。 把身上的人儿放倒,跪在她身前,花已经肿的泛出更深的红了,口淋漓一片。他扶着自己的分身,上下擦蹭。这与模糊时候的觉完全不同,这么大,真的要进入自己的身体?可是体内的搔却咬着她的耳朵嘶吼:要它进来,要它占你的身体! 她紧紧咬着下,谢令殊看她紧张,一只手怜地抚着她的:“别,别害怕。”说话间,一个身进入。 谢溶被陌生物什入体,猛的颤抖了一下,谢令殊却箍着她的肢,不让她退缩。他停在那里进退不得,怕太过鲁莽伤她,又舍不得这一片桃源之地。 她也他,自然愿意为他出这望的苦海。拉起脸颊边的玉手,把他的手指含进口腔,舌头追逐着他的指尖,舔舐绕。然后觉自己身体被贯穿,又撑又。 谢令殊脑内的理智的弦崩断,一个身整个入她的,上下都被一片温暖包裹着,随着他的动,两人身上沁出密密的薄汗。 一开始是小幅,轻微的裂痛慢慢麻木,不时顶她的之处,让她神思飘忽。如坠云里。手开始不听话地在他间摸。 他的家族已矗立在这个时代的洪中上百年,以后也会芳百世。他在这份封荫之下有了好的出身,好的名声。甚至他年纪尚轻,位极人臣。 可是他呢?他说不清楚自己拥有什么,那些都是他抓不住的东西,不管他喜不喜他的帝王,他都要时刻担心,不能让那位帝王把天下玩砸了。不管他喜不喜他的父亲,他都需要时时注意他,别让他哪天沉炼丹,把自己送下去见了早逝的母亲。 一开始他也是担心谢溶的,可是一番往来,好像自己受着她的照顾更多吧…但这份照顾也不是自己专有的,只要是她的家人,她都会照顾。 可是现在,她就在自己身下,这份占有与依恋变成了他俩独特的秘密……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