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无论是二十世纪七十年代,还是二十一世纪二十年代,不要随便立flag (3) 这种事情倒是一直没有变过。就在冯凯叹后不到一天,就又发案了。 “两个月!两个月发生两起命案!新中国成立年后就没这样过!”穆科长拍着桌子说道,“上一起还没着落,这又来一起!再不破的话,我们一起卷铺盖滚蛋吧!” “时代发展,经济进步,人的望也会跟着膨。”冯凯说,“不要那么大惊小怪的,破了它就是了。” 和上次一样,刑侦科其他人坐着吉普车,冯凯和顾红星骑着自行车,向龙番市南边的二十岗镇进发。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冯凯两个月前一个下意识动作的影响,现场的小院落此时已经被一绳索围了起来,绳子旁边站着两名民警负责维持秩序,不允许无关人等进入现场。 冯凯把车停在绳索的旁边,摸了摸绳子,很是欣,觉自己似乎给这个时代带来了一些先进的东西。 “他们是刑侦科的人。”派出所所长站在绳索外围,对身边的一个男人说道。 男人身高不高,微胖,秃顶,但是穿着的中山装很整洁,一点褶皱都没有。他一脸痛苦的表情,看到穆科长几个人走了过来,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哭着说:“青天大老爷,为我家媳妇做主啊!” 穆科长一边把男人拉了起来,一边瞪着眼睛说:“搞什么!社会主义了!别搞封建那一套。说,怎么回事?” “我今天上午去上班,一切都好好的,这下午四点钟收工了,就回到家里,发现家里的门没有锁,到处都被翻了。”男人说,“我找了半天,才在水缸里找到我媳妇。” 说完,男人指了指院子里的一口直径约九十厘米、高约一米的大水缸。 “他就是报案人,段翔,今年……”所长说。 “今年42岁,我有个女儿,今年19,在上海当兵。”男人抢着说,“我是个木匠,给各个大家具工厂提供技术服务。” “哦,是军属啊。”穆科长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死者叫刘翠花,是段翔的子,今年41岁,没有工作。”所长说。 “虽然没有工作,但是她在家里照顾我啊,她把家里照顾得很好,你看我这衣服,都是她熨的。她总说,过去的木匠没地位,现在不一样了,工人阶级最光荣,所以要注意形象。”男人潸然泪下,说道。 “节哀吧。”穆科长拍了拍段翔的肩膀,接过老马递过来的手套戴上,率先快步走入了现场。 和东桥村的案子差不多,段家也是三联平房加一个小院落的结构。只是这一起案件的中心现场不在屋内,而在院子里。 虽然各家各户都已经通了自来水,但是为了节省水费,这些家有小院落的人家,还是会沿用在井里取水的习惯。井水打出来后,就放在陶瓷的大水缸里储存。中心现场,就是这口大水缸。 “我让段翔在外面等了,我总觉得这人反应有点强烈,有点可疑。”派出所所长说道,“我们的民警去调查了,段翔说今天一天都在一个家具厂里指导技术,但这个家具厂的工人说,段翔早上就是去了一下,之后就走了,所以不知道他上午的时候去哪里了。” “也就是有作案时间?”穆科长低声音问道。 “刘翠花上午九点去买菜时,还有很多人看见。”所长说,“死亡时间肯定是上午九点到下午四点之间。这期间这个段翔去哪里了,还搞不清楚。” “而且,有邻居证明昨天他们俩吵架了。”另一名派出所民警说道。 “那就有意思了。”冯凯说道。 顾红星走近大水缸,深一口气,往里看去。水缸里黑黝黝的,看不清什么,只能看到一双布鞋脚底板漂浮在水面上。 马法医慢悠悠地戴上胶皮手套,又给顾红星递了一双过来。 顾红星有些慌张,指着自己的鼻子说:“啊?我?我?” “你什么你?”马法医笑道,“你不帮忙,我怎么把尸体出来?” 对于顾红星来说,尸体已经看过了,解剖也已经看过了,但是动手触碰尸体这种事,他似乎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顾红星连忙回头看了看冯凯,希望他能够在此时站出来帮他解围。可是冯凯明明听见了老马的话,偏偏又转身走进了厨房,像是去看外围现场了。 冯凯当然是听见了,但是此时他的心里想着:我是侦查员,让我碰尸体?做梦! “快点啊。”老马抖了抖手中的手套。 顾红星此时已经是被赶鸭子上架了,他哆嗦地接过手套,又十分笨拙地戴到了自己的手上。 “喏,一人拽一只脚,我喊一二三。”老马率先把手伸进水里,握住了尸体右脚的脚踝。 顾红星屏住气,硬着头皮把手伸进了水里。明明天气已经暖和了,可是水缸里的水依旧冰冷刺骨,冷到了顾红星的心窝里。 “一、二、三!”老马一边喊着,一边和顾红星一起用力,把刘翠花微微蜷缩的尸体从水缸里拉了出来,平放在地面上。 刘翠花很瘦小,不足百斤,可是顾红星此时已经大汗淋漓,不停地着气。 “尸僵还没有在大关节形成,角膜也还没有开始混浊,嗯,也就是中午那会儿死的。”老马一边看着尸表,一边慢慢地说道。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