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祈眠的意识随着脑浆的晃动变得更加混沌了,随着本能往前爬去起身,而后他就听到了一句即使他完全清醒时也无法理解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你就格外的耐心,居然能亲自玩到今天,以前那些都是第一天就完事的。” 他楞然地从另一边下地,回身望着对面的仿若陷入疑惑深渊的人,脚步不稳地朝着门口快步走去,但! 陈祈眠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那里竟然不知道何时被套上了一环!连着一段绳子,绳子的另一端被牵在寒珒的手里,此刻绷得笔直! 陈祈眠甩动手臂,试图将绳子拽出,也试图以力相拼扯着对方离开房间,但却纹丝不动! 他下意识地要去找把刀,但酒店里又如何会有?所以他的目光落在了酒店里的装饰摆件上,那是一个瓷器,但在他伸手即将碰到的时候,却被拽了回去。 “松手!死疯子!!” 然而被骂的人却只是淡淡的,将手里的绳子缩短并扎紧在自己的手腕上。 陈祈眠挣不开,也不下那个环,火气冲击脑袋,额前的青筋都暴起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对方没有回话,从对侧的头柜下拿出来一个黑袋子,陈祈眠看着觉得有些莫名的眼,但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下一秒,陈祈眠的眼睛蓦然睁大,面变得铁青。 寒珒是个疯子这件事陈祈眠在林洋的嘴里有过耳闻,但远不如眼见来的更有体会! ——寒珒从袋子里拿出来的居然是每个男人都有的器具!尺度骇人! 他想做什么已经无需再问! 在陈祈眠愤怒错楞之际,寒珒又从袋子里拿出来些套子,瓶装的体以及一副尺寸较大的手铐,而后抬眼望着愤怒的陈祈眠,有些疑惑似的问:“怎么还这么清醒,看来你抗药……”他顿了顿,又挑眉继续道:“……还强呢。” 陈祈眠一僵!回忆起晚间应酬时那杯误入助理口中的酒,回来的路上助理一直呢喃着热! 再后来,那天晚上在那个房间里具体发生过什么,无人知晓,总之最后陈祈眠盛怒着带着一手血离开。 再遇到,便是寒珒破了头,陈祈眠把在酒店那晚没使完的力气丝毫不留地砸了下去。 出差那一晚寒珒没得逞,陈祈眠也没管他死活径直离开,结果回到家又在家门口看到了寒珒,结果就有了寒珒头破血的一幕。 到这时,他本以为寒珒肯定会报复,但似乎是他多想了,后续几天没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这么一直持续到了除夕夜那天。 他当时觉得寒珒是冲着他命去的,误被寒邃截了,等他出院后肯定还会再想方设法报复他。 但没有,足足过去了五个月,对方现在再看到他,似乎已经有些记不起来他这个人。 ——贵人多忘事?还是…… 陈祈眠的目光有些复杂,不知道是该祈祷他此刻的猜想成真还是误判。 “你也来祝我生快乐吗?”男人放下高脚杯,用成年男人磁的声音问着有些幼稚的话式,还从旁边拿了一块糖,剥开糖纸的动作不太像一个……成年人。 “没有生礼物吗?”寒珒问着把糖丢进嘴里,“你要不要吃糖?这是我哥最喜的糖,但是他都不给我吃,只给那个讨厌的小家伙吃,我,这是我让管家买的,我明天就要去上课了。” “你又不和我说生快乐又不给我送礼物,你站这里做什么?”许是陈祈眠发愣太久,寒珒十分不解地又问。 他脸上不解的神情将陈祈眠进来时还显得游刃有余的模样一扫而空,陈祈眠看着眼前这个,嘴里砸吧着糖,手里拿糖纸折着飞机,歪着头,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他,甚至搭在茶几上的掀长双腿还带着脚尖晃了晃…… 这一连串完全是小孩的行为……陈祈眠真的觉得上天在和他开玩笑。 从向北一当时的反应他就知道这辈子他和向北一是没有可能了,他不求能和向北一在一起,但至少是朋友。 所以他做好了拿身体作为条件换取向北一信息的准备,但对方却……倒退回了童年? 陈祈眠有些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不死心地问出一个显得有些无厘头的问题:“你……寒邃在哪?” 对方眨着眼睛思索,牛头不对马嘴地呢喃了一句:“我哥……出国了,带着那个讨厌的家伙走了。” 陈祈眠最后心无力地离开,这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戏剧,老天爷到底在玩什么? - 距离午夜还有半刻钟,半山别墅内,空气安静得有些诡异。 所有的灯也都暗着,只有餐桌上燃着一白的蜡烛,勉强地在这一屋的黑暗中撕扯出一方光亮,出一个有些诡异的画面。 只摆放着一碗面的长桌前坐着一个人,脸上、脖子上、出来的每一处几乎都有疤痕,伤重程度不一,有些像是被器物砸出来的,也有些是被啃咬和抓挠出来的。 管家站在旁边,默默地陪伴着,选择略过那些显眼的痕迹,突然听桌前的人说:“他用不到这些。” 管家闻言目光扫向自己前面带过来的东西,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寒邃这话的意思是——从医院回来后他没碰过楼上的人。 管家看着寒邃身上的痕迹,缓缓道:“那就好。”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