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就像是在对待世界上最珍贵且唯一的珍宝,仔细地打理过每一处,将向北一身上酸痛之处轻缓地开,再用药膏把破损的地方修复。 再然后,向北一就可以得到三天或者更长的休息时间,当然,如果后者的话,那他基本就得挂吊水、吃消炎药度过。 这一次,向北一以后一种方式度过了五天。 这五天里,家里每都来了医生,依旧是先前的那个医生,无视他所有请求的医生,也是他在半年前肠胃炎住院时,在他病前等待体温针的时候盯着他静静地看了五分钟的那个医生。 向北一后知后觉,自己也许是很久很久以前就被作恶者盯上了,只是他不知晓,就像他不知道寒邃这么做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会是单纯的恶吗? 不知道,没人知道。 - 李洺很苦恼,但他无能为力,只能祈祷寒邃这个老板当个人,但他都还没祈祷完,陈祈眠就找上门了。 他打开门的时候,被陈祈眠的状态吓了一大跳,导致他下意识要关上门的动作硬生生的给停滞了下来,等他回过神要关门的时候,已经被陈祈眠连人带门的推进来了。 “北一人在哪?!” 李洺后背一僵,眼球打着转,手指在手心里扣着,想着怎么扯过去,但下一秒就被揪着衣领按在了墙上。 “北一在哪!!”陈祈眠猩红着双眸死死地盯着李洺,似乎是笃定他知道一般。 李洺皱眉抿着,也懒得解救自己的脖子了,和陈祈眠对望着,叹了口气。 -------------------- (放下包裹)(掏出)(分发分发)(气吁吁)(擦汗)(明天见,溜了) 第33章 (下)会生得出花吗? 李洺理了理皱成团的衣领子,瞥了眼陷入沉默的人,这会儿陈祈眠正消化他刚刚睁着眼睛瞎胡扯的谎言,黑着脸看不出情绪。 实话实说是不可能的,他签了协议领了工资,只要透一个字,他明天横尸在哪个街头都不知道呢。 “咳咳……”李洺清了清被衣领子勒得有些发紧的嗓子,“这些也都是我猜的,北一是不是寒家养在外面的儿子以及他到底在哪具体我也不知道,我能告诉你的我都说完了,下次可别这么嘞我了,马喽的命也是命,你不能因为自己一个猜测就一领子把我勒死。” 陈祈眠走了,走得不甘但也无奈,李洺在后面还说着什么他也没心思再听。 出了李洺家的小区,陈祈眠出神地看着拐杖在地面戳出来的印,脑海里回放着李洺刚才的话: “就在你出差回来的前几,我去找他玩,刚下电梯,就见门口那站着两个人,一个老人一个像助理,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寒家老爷子和管家呢,那管家对着北一门口叫小少爷来着,听说寒家二少是个疯癫的,随意伤人,这小的可能就不敢放家里。” “北一最近神状态不是很好,也不知道遇到什么事情了,可能寒家看不下去了,或者有什么变动了?就想把人带回去了?都有可能你说是不是?” “你没发现那天北一很安静吗?” 陈祈眠在一片混的思绪中找到了点理智,寒家养在外面的儿子?养在福利院?让他摸爬滚打着长大? 简直是无脑猜测,无稽之谈。 陈祈眠捏着眉心,说明他误会李洺了,也意味着他现在已经彻底无处可找了,家里公司的情况已经岌岌可危,他也没法再差人打探消息。 他颓靡地放下拐杖,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 看着熙熙攘攘的大街,无奈地试图放空。 “啪——” “呜呜呜我告诉我妈妈你打我!!” “你又开始诬赖了,明明是你打我了。” 路过的两个小孩闹着别扭,女孩嘟着嘴要回家告状,被拍了一掌的男孩抱着胳膊脸委屈。 陈祈眠的视线随意地落在两个小朋友追逐着远去的身影上,空白的脑袋开始填补颜,街道、行人、汽车,眼前一切的一切都跑过视觉神经进入脑袋,但在脑海里组成的画面却不是眼前的景象,反而是堆出来了一张令他到极其厌烦的、十分不想再回忆起的脸。 他拇指摩擦了一下食指,一个诡异的想法竟然拨开了浓郁的厌恶渐渐的诞生。 - 傍晚,照西山,半山别墅内,向北一穿上了完整的衣服。他坐在沙发上,看着蹲在他膝盖前给他穿鞋的人,眼里死寂着没有再起任何波澜,但他心里知道这是要带他去后花园了。 从他连续五天的卧病在后,他便隔三岔五地被带去后院,即使那里只有一片雪融化后出的枯枝和黑黄的草地,但他很珍惜这一段时间,因为这是他唯一的能走出这栋别墅的机会,也是为数不多的能穿上全身衣服的机会之一。 他现在无比喜和渴望冬里由衣服所带来的厚重,这种觉让他到生命尚且没有那么脏污。 穿好鞋,他被带到门关再戴上围巾、帽子,他在寒邃抬手取过围巾的时候看到了厨房那边走动的人影,那是最近每都来做饭的厨师。 从他也记不清是具体是第几天起,营养就停掉了,他每天需要吃饭,最开始吃不下,后来不想被做,做会很疼,所以久而久之就吃下去了。 额头被轻柔地擦了一下,原本半遮住眼睛的头发被抚起,向北一睫动了动,听到身前的人问:“头发长了,想剪一下吗?”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