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妹妹的意图,小宝微微扬着嘴角,摸了摸小姑娘的头。 “灼灼真。” 如愿得到夸奖的灼灼,自我肯定的点点头,然后捧着小狗又回到了之前的位置。 晚上,又是家庭聚餐。 家里原本使用年龄比周傅川还大的红木方桌,在今年光荣退休,换上了能坐更多人的大圆桌。 林阮如愿吃到了点名的麻辣牛,浓油赤酱的颜看的身旁的灼灼,口水直,频频期望的望着妈妈。 “宝宝,蛋羹。” 周傅川手里端着末蒸蛋,里面的末还是从林阮那碗牛分出来的,不过没加什么调料,看着就寡淡。 灼灼很嫌弃,皱着小眉头摇手,“不要不要~” “这个你不能吃,妈妈帮你。” 林阮捏捏女儿的小脸,往自己的嘴里又送了片牛,夸张的呲牙咧嘴。 “哇,好辣,好辣,妈妈肚子痛。” 灼灼没看见桌上的人偷笑的表情,小姑娘见妈妈这样,小脸转向爸爸,乖乖张口吃蛋羹。 林阮见她不闹,松了口气,瞪了眼憋笑的周傅川,又往初一碗里夹了筷绿油油的青菜。 刚还在笑话妈妈和妹妹的崽子,小脸瞬间苦大仇深的垮了下来。 石头在新家适应的很好,邓教授在医院的笑容变多了许多,整个人神状态好,看着年轻好几岁。 于他们而言,不是谁收养谁,而是一场双向奔赴的救赎。 圆了师母的遗憾,全了石头对父母的渴望,师母开心,邓教授便会开心。 陆路对于自己的小表弟,也是很喜,他和宋浅师姐的婚礼定在十月,还邀请了石头和灼灼做他们的花童。 幼儿园的梧桐在九月之后,颜渐变红黄,夏衫换了秋裳。 陆路和宋浅的婚礼上,新娘放映了一段时间跨度长达十年的剪辑视频。 宋浅喜记录,视频卡点520张照片,囊括了好几个人的青,年少的面容也由稚变为成,后面出现的人越来越多。 都是他们记忆里最重要的组成部分。 在里面,最先出现的是苏月和林阮,两个人穿着白大褂,带着框架眼镜,扎着高高的马尾不施粉黛,青涩不已。 后面,随着时间的增加,陆路、苏月依次出现,场景大多是学校和医院。 那时的大家纯粹自然,脑子学业和事业,誓要成为最优秀的人。 萧会凌的出现是在他们要出国的前夕,那时邓教授组织团队聚餐,他开着跑车而来,被苏月和宋浅暗戳戳吐槽包。 林阮坐在她们中间,单手抚摸着小腹低头失笑,陆华单手揽着林阮的肩膀,跟他们凑在一起说话。 陆路坐的直,手里拿着水壶在烫碗,视线却在她们那边。 再一转,到了波士顿的小楼,宋浅抱着个白白的小婴儿站在圣诞树前,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手里的小娃娃穿一身棕的麋鹿绒连体服,很厚重,头上戴着帽子,长长的鹿角戳到了宋浅的下巴。 小孩笑弯了眼,咧着小嘴出粉的牙,脸蛋嘟嘟的,他是七个月的初一。 斜后方的一角,站着陆路,看着镜头也在笑。 是出国的第二年圣诞节,在国内驻守的宋浅趁着假期,来波士顿找他们。 后面是好几张宋浅和初一的合照,其他人或多或少的出镜。 “妈妈,你手里抱着那个小弟弟是谁呀?”坐在周傅川怀里的初一呆呆的问林阮,“我怎么不认识他。” 他看了看被林阮抱着的灼灼,“有点像妹妹,也有点不像。” 盯着照片看了许久的周傅川,喑哑着声音回答初一,“照片上是小时候的你,初一被很多人喜着。” 他完全被照片引,透过宋浅的视角,贪婪又酸涩疼痛的去望林阮的那几年。 林阮出现的每一帧,都是珍贵的。 受到周傅川情绪的失衡,林阮牵着初一和灼灼的小手,按在周傅川的手上。 周傅川侧脸望向林阮,抿而笑。 波士顿最后的几张集体照片,一张是他们去滑雪,五个人穿着厚重的滑雪服,整齐的躺在雪地里比耶。 一张是晨曙计划试验成功的庆功会,邓教授带着他们团队致辞。 还有一张是回国后的表彰晚会,他们手捧荣誉证书在台上的合照。 随后,大部分常的照片出现,时间越近,他们越亲近。 宋浅拍陆路值班、拍陆路吃饭、拍陆路伏案工作,拍陆路去给她拿小蛋糕......拍陆路在隔离病房照顾她,拍陆路给她剪指甲、拍陆路在他们的小家给她做饭。 最后一张照片,是两张照片合在一起的。 做志愿者初遇陆路被负责校报的同学抓拍到最后两人在教堂白鸽见证下的婚纱照。 宋浅长达几年的默默暗恋终于如愿以偿,得遇良人。 这组长达十分钟的卡点视频,看哭了现场很多人,尤其是抱着知知的苏月。 宋浅照片里的萧会凌,从一开始,只要有苏月出现,他的目光便始终停留在她身上。 站在台上的陆路也红了眼睛,他在自疚也在庆幸。 自疚让子主动朝他走了这么多步,庆幸到最后,他们都没有走散。 他们,都没有走散。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