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跟他不一样。 “起来!睁开眼睛!” 上面的人喊道。 “我睁着眼睛!” 嘉明眯着眼睛回答。 “你为什么这么困?” “昨天晚上没睡好。” “你为什么出现在寨子附近?” “我不知道什么地方是寨子附近,我只是一路走一路往前,谁知道就到了你们附近呢!” 嘉明辩解。 “少有人晚上走路的,你为什么一个人赶夜路?” “我怕天亮就被人追杀了。” “你被追杀?什么人要杀你!你居然跑到我们这里来,没有听说过我们的名号吗?豺虎豹老鹰眼,比不过烧柴山一寸土。但凡有人敢过来的,都是自寻死路。若只是在外围砍柴也就算了,可是,你居然敢走到山里面来,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我不知道,我大概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我不住在这附近,我也不砍柴,我被追杀是因为到了一个镇子,镇长家在办喜酒,请人吃饭,我在那家吃饭了就休息,晚上发现被人吹了药,我就逃跑,一路跑到了这里,就怕被人再找到抓回去。 谁知道,没被他森*晚*整*理们抓住,也还是被抓了。” 嘉明叹了一口气,软绵绵的,眼看着又要睡着了,他好像很困很困。 上面的人一拍桌子,对嘉明喊道:“起来!” 嘉明打了个哆嗦,睁开眼睛问:“什么事?” “你以为这是你家?你休得放肆!” “所以,什么事?” “我问你,你可记得那伙贼人身上的衣服什么特点?记得他们长相如何?他们说话什么口音?” 上面的人问。 嘉明想了想,摇了摇头:“不知道。” “你再仔细想想!” 上面的人喊道。 嘉明想了想,记得的都说了。 “原来如此,他们是虎军,住在清风山的虎,这就对上了,怪不得你从别人家的小门能跑到这里,那家人的小门怕是正对着往我烧柴山来的路,你一路走来,路上没有遇险,全是我烧柴山庇佑!你可知道?” “不知道,但我想,老爷是要我,得恩图报?” 嘉明问。 “不错,你可愿意?” “我能做什么?” “你要做的事情也不难,你只需要说清楚那天晚上的情况,再想办法带着我们到你来的那条路上,之后的事情,再想办法不迟。” 上面的人说。 嘉明心想,该说的都说了,还能说什么?你们究竟想听我说什么?能不能给个草稿!真是的,说了不意,不说还是不意,横竖你们都是不意!至于那条路,夜黑风高的,我急着赶路,哪里还想回头的事情?若是想了,记得也就记得了,现在我没想,也没记得,怎么说? 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但也不能一个字都不说,不然,死在这里也是迟早的事情。 怎么才出窝又入虎? 嘉明说了能说的,再又问的,只管摇头。 这么过了一两天,烧柴山的人叫嘉明出来。 “有一件事,要请你办,你要是愿意,我们就放你走,你要是不愿意,现在就杀了你。” “你们说,只管说,什么事是我能做的?” 嘉明问。 “你往回走,走到死了人的那家去,若能哭出来,就哭一场,若是不能哭出来,就皱着眉头,一脸,哭丧着再报个官,快则两三,慢则三五个月,这件事就成了。若能成,你只管等,到了能走的时候,自己走了就是,若是不能成,劳烦你死在里面,不要给我们惹麻烦。” 上面的人说完,有人在背后打了嘉明一子,用口袋把他装起来,丢到了山脚下,嘉明在水边醒了过来,慢慢爬起来,摸了摸后脑勺,觉一阵一阵疼痛,把头浸泡在水里,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 浑身上下漉漉的,他干脆整个人都泡在溪水里,也不衣服,也不鞋子。 等他才水里出来,他就咳嗽起来,脸上微微发红,但也不算严重,他就左右看了看,觉有人在暗处偷窥,心中一想就知道是烧柴山的人不放心他单独出来,怕他反水或者不守信誉,就要看着他,大概直到他走到官府去,看着他的眼睛才能稍微休息一会儿。 嘉明想到这里,心中笑了一下,拍了拍衣服,踩着叽叽咕咕往外冒水泡泡的鞋子,一步一步走下山去,到了一个小镇子,坐下来休息,摸了一下衣服口袋,里面居然有一点钱,他很高兴地掏出钱来,递给老板说:“不好意思,请问可以给我一碗茶吗?” 老板收了钱,点了点头,笑道:“当然可以!客官请坐!” 他说着,将茶碗递过来,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嘉明的衣服问:“客官这身衣服透了,怎么不换呢?” 嘉明说:“哦,我在山里走了半天,没有找到出来的路,不小心摔了一跤,就浑身透了,也不是故意不换的,只是身上没有行囊,也就没有换洗的衣服,连鞋子都是透了也没有换的,若要换了,我从头到脚都要换一身的,可是,走在山里也没有换的机会。 最多是见了水就洗一洗罢了。” 老板笑道:“既然是这样,我就给客官指一条路,客官要是不嫌弃,只从这条路走,走到那边的大街上,第三家店铺就是卖衣服的,有成衣也有布料子,要是做衣服,可能要等两三天,我看客官是等不得的,不如直接在那家店买成衣,到第四家店铺里面去要一间客房休息。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