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当她醒来的时候,她全身像被车子碾过一样疼痛。她明明已经极力抑制自己尽量不要喊出声,可是嗓子还是干涩疼痛不已。 空的卧房内浸和煦明亮的光,可是她的心情却没有如光般美好。 她抬起倦怠的眼皮,看到廖伟廉坐在不远处正敲打着笔记本电脑键盘。哒哒哒细小的声响在寂静的清晨格外昭着。 “伟廉”,她轻轻唤了一声他的名字,沙哑的嗓音透出抑制不住的倦怠。 他依旧专注于手头上的工作,过了很久才抬起眼皮瞥了她一眼,算是对她的回应。 那冷然的态度,让她蓦地想起在高中的时候廖伟廉给她的最初印象也是这样。 他人长得又高又帅,是很多女生倾慕的对象。几乎全校人都知道,他家世好,学习好,体育也是强项,几乎各种运动都很擅长。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似乎找不到他不好的地方。 就是人比较高冷,走在学校的路上,他从来都是目不斜视。给人一种难以接近高傲的觉。 过了很久,他合上笔记本电脑,慢慢收拾着手边的东西。 她从回忆中恍然回过神,清了清嗓子说道:“伟廉,其实,你究竟想怎么样?” 他将电脑包拉上拉链,冷然的眼光睨着她。 她水光盈盈的眼眸注视着他,心中期盼他能够给出一个答案。 “怎么样?我也不知道。你起之后下楼吃早饭,我们先回国,别的事以后再说”,他拎起电脑包向卧室外走去。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她心中五味杂陈,猜不到事情究竟会朝着怎样的方向发展。 回美国没多久,她再一次跟着廖伟廉坐私人飞机回到国内。 再飞回国内的路程中,他一直都在忙公事,没有闲暇理她。 不过这样也倒好,她被他了整晚,身体累得不行,一路上倒是可以好好休息。 下飞机后,他带她去了一处私人别墅。他一直在书房中处理公事,她则无聊地四处闲逛。 别墅很大,所处的地理位置也很优越,依山傍水,环境优美。只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她本就没有心情欣赏这些。她所关心的是廖伟廉有什么打算。 晚上他们相对无言吃了一餐晚饭。他又继续回到书房中工作。 等到夜深,她终于按耐不住敲响了他的房门。 “请进。” “伟廉”,她推开房门站在门口,想要向他发出询问。 他关掉电脑,捏了捏眉心,淡淡地说了一句,“洗完澡去卧室等我。” 她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那些即将口而出的话语卡在喉咙间,被她硬生生憋了回去。 “好”,她只留下了一个轻柔的字眼,随后转身去了浴室洗澡。 洗完澡,她翻遍了他的衣柜,最后穿了一件他的白衬衫。 她坐在边,一个人静静地待在空旷的房间内,思绪回到第一次和廖伟廉相见的场景。 她和李莹一起走在教学楼的走廊中,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李莹突然就抓紧她的手臂,小声的言语是抑制不住的动:“真的好帅!” “什么好帅?”她不知道李莹在说些什么。 “面向我们走来的那个男生啊。” 她转头向那个男生看了过去,确实帅,人长得很高,同样的校服,在他身上穿出来就是不一样的效果,两条大长腿迈出来的步伐,似乎打着令人目眩特效。英俊的脸孔在学校中找不出第二个。 “他是谁?”那个时候她刚入学不久,还不知道廖伟廉的名字。 “言佩芝,我们学校的校草你都不知道?”李莹一脸错愕。 “我知道,但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廖伟廉,我敢打赌,全校的女生都知道他,我还给他写过情书呢”,李莹说起来一脸兴奋。 “然后呢?” “没有然后”,李莹瞬间变得沮丧不堪。 “什么意思?”她同李莹说着话,目光一直没有离开面走来的廖伟廉。 “他本就没收。” 廖伟廉向她们走得越来越近,李莹手中的力度越来越大,言佩芝明显地觉到李莹心中紧张。 当廖伟廉从她们身边走过后,李莹长长吐了一口气,还拍了拍小脯。 “你至于吗?”她打趣道。 “言佩芝,你敢说你不喜他?”李莹一脸质疑道。 她摇了摇头,口中发出不屑的嗤声:“不喜。” 她那个时候并没有撒谎,说得完全是真心话。 原因很简单,只因为她糟糕的家庭环境。她父母因为情不和,成天吵个不停,本就没有人在意她正处在人生中的一个重要阶段。她也想像其他少女那样发一发纯真的少女梦,但是她父母成天的争吵不休,给她造成了很大的困扰,以至于她本就没有心情去想那些事情。 她直到今天都还记得廖伟廉从她身边走过的情形,他冷然的面孔没有一丝表情,他目不斜视的眼光,让她一度怀疑他眼里似乎从来没有容纳过其他人。 偶尔她路过篮球场,看到那些狂热的小妹在球场边上疯狂地为廖伟廉加油打气,心中疑惑那些小女生是不是吃错了药,要不然怎么会如此狂热。 他走在学校中的每一处都是自带光环,周围也会莫名其妙围着一群女生。她那个时候还不知道,用不了多久,她也会成为她们其中的一员。 门被打开的声音,将她从很多年前的回忆中拉回。 廖伟廉不疾不徐走了进来。 她转头向他看去,他回到家后一直没换衣服,依旧穿着白衬衣和黑西。 他并没有径直向她走来,而是坐到窗边的软椅上。他从口袋中拿出香烟和打火机,修长的手指从烟盒中夹出一只香烟,放到间。 咔嚓一声,一束蓝的火焰从打火机中窜出,香烟被冷调的火光所点燃,他了一口香烟吐出氤氲的烟雾。 他线条凌厉的面庞被渺渺的烟雾环绕。 过了一会儿,他低沉的嗓音响起,“自给我看。” 言佩芝猛然怔住。 “怎么,不会”?他手指夹着香烟在烟灰缸上磕了磕烟灰,慵懒的嗓音透着不耐。 她没有回答,角勉强扯出一个上扬的弧度,纤纤玉指触上小巧的衬衣扣子。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