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说完【空手套白】这几个字,白发的猎魔人就一身血污地从是窟窿和烧焦木头的走廊尽头现身了。 “杰洛特!你怎么——” “你在说他吗?”杰洛特拖着什么东西扔到了我的脚边,“给他留了一口气,看你想怎么处置他。” 我:…… 我:? 这只被打得鼻青脸肿,头顶上只剩下1/666的红坎比翁,莫非是拉斐尔本魔? 仿佛还嫌现场不够似的,孵化的蓝龙蛋强行打断了我们的对话,让我进入了类似于过场动画的强制剧情——我拿出蛋,看着它在眼前破壳,从里面钻出一只蓝的小东西来。 我敢确信,哪怕下一秒拉斐尔的气都要断了,他也依然在我们脚底下瞪大双眼,对我手里捧着的小龙出了极为贪婪和渴望的目光。 野心啊,野心。你怎么就这么在这些谋家的心里深蒂固呢? 我突然觉得,拉斐尔说不定是这世上最适合神明盖尔的信徒。 “你还是变成一只玩具熊吧,拉斐尔。” 我蹲下身,扔掉了已经没用的蛋壳——在克拉克和杰洛特惊讶的目光里,小龙像演练过无数次一样爬到了我的头顶。 它刚刚好出一个小脑袋,让拉斐尔看得见,却本摸不着。 “我更喜你只能乖乖听话的样子。” 在这里杀死拉斐尔只会让他重新复活——不知出于什么理由,梅菲斯特会在一切结束后回到这里,复活他的坎比翁后裔。 我这番话原意只是想羞辱拉斐尔,却不曾想话音刚落,拉斐尔就真的“扑哧”一声变成了玩具熊,连头顶上的血条都因为他的猛然转变消失了。 在场所有人,包括我头顶上趴着的小龙,全都愣在原地。 “需要我把他扔到旁边的火堆里面去吗?”沉默片刻后,杰洛特询问道,“我不确定这对变成玩具熊的魔鬼有没有用。” 我不抱期望地点点头。 我没指望过杰洛特可以真的来到地狱做些什么,但不得不说,看见他沐浴着魔鬼的鲜血一路走来的时候,我一瞬到了安心。 谁会不喜一个看起来可以两剑就把所有敌人都解决了的强大战士呢? “对变成玩具熊的鬼婆,肯定是有奇效的,”我说着,弯从地上把拉斐尔捡了起来,“但我不确定自己刚刚看到了什么。那是幻术吗?” “看在密斯特拉的份上,我不敢相信你真的办到了!”一个悉的,但气吁吁的声音在远处对我呼喊着什么,“但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也许你其实刚浪费了一个【愿望】也说不定。” 穿着蓝紫巫师袍的男人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还朝屋顶的方向竖起一手指,“给我……就给我一分钟。” 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沉默地看着他,等待盖尔过气——与此同时,火焰在旁边燃烧家具而发出噼啪声,诡异地成为了白噪音。 “我没带水来,”杰洛特突然说,“或者应该带酒更好,没想到我们会需要在地狱里叙旧。” 但几乎就在他话音刚落的同时,盖尔就做出了一个复杂的手势——他的手,平稳得不可思议——当着我们的面把一扇传送门打开了。 “你们还要让我等多久?”传送门里突然伸出来一个脑袋,阿斯代伦瞪着我们看的眼神像是要把我们生活剥,“地狱是什么好地方吗?你们要在里面扎营吗?成功会合了就全给我滚出来!” 如果不是我们几个在地狱里滚了一圈又回来的每个人都蓬头垢面,头黢黑,像是用木炭灰化了妆一样,我可能真以为自己只是去红的地底世界旅游了一趟。 身体没有缺斤少两,内脏齐全,甚至灵魂也没有被抢走——我居然就这么从希望之邸逃出来了。 传送门的另一头是一个法阵,我第一眼就认出它是打开通往希望之邸的关键。 但这次不可能是伊维里奥斯帮助我们。 “是谁制造出这个传送门的?”我问。 盖尔扶着膝盖,抬起头,对我摇了摇脑袋。 ——不是他。 阿斯代伦抱着双臂,站在一面破损的墙壁旁边。 他看上去对墙上的大非常不——那是什么时候打出来的?我被绑架前,这地方还是一片祥和! “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个充聪明才智的牧师?” 女声和我记忆中的伙伴的声音完美重叠在一起:影心本人正握着一把散发神圣光芒的硬头锤,笔地站在房间门口。 我认出了她抓着的正是洛山达之血,不到十分很惊讶——影心居然还带着它! “你们是怎么在短短几个小时里集合到这里的?”我吃惊地问,“我真没想过,我们四个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团聚……” “几个小时?你在拉斐尔的囚室里睡糊涂了吗?你人间蒸发后,消失整整三天了。” 影心响亮地咋舌,表达对我的不,“哈尔辛吵闹得整个博德之门都要知道他们的大英雄被魔鬼抓走了,我和盖尔差不多同时赶回这里,与此同时,我们的领主朋友……” “他在策划向魔鬼出卖掉我们的孩子。”盖尔冷冷地接道。 ——他不知何时来到了我的身后,还很自然地挽住了我的肩膀。 我真的很想提醒他,稍微收敛一点:克拉克和杰洛特的眼神快要把盖尔的后脑勺盯出一个来了。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