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远岫一连忙了大半月,镇国公府的案子水落石出。 说是外出散心不幸被寇所擒,受了惊吓才变得有些痴傻,可暗中的消息却是镇国公少夫人为了自己的儿子,特地命人做了这场局,给小儿子扫清障碍。 一时间传言纷纷,大理寺协同五城兵马司的人大肆镇,人多口杂,武力镇下竟还多了不少小道消息。 说是因为镇国公公子沉烟花柳巷,早就没了生育能力;嫡长子自小不养在少夫人身边,多次忤逆少夫人。 长子冷落,便对弟弟动辄打骂,整个镇国公府都知晓二位小公子不合。 更有甚者传言嫡长子本不是少夫人所出,而是不知名女子和公子风一度,不知哪里来的野种。 传言真真假假,愈演愈烈,可镇国公府和大理寺没有丝毫下去的意思。 直到某一天,镇国公公子从脂粉香堆中爬起来,捯饬得人模狗样进,再一次有消息竟是请求世子之位于自己的次子,一时间议论纷纷。 娄氏手中碾过一颗颗佛珠,十分慨,“都是一母所出,怎么能偏心成这样。” 外头人不知,他们却能了解一二,镇国公长子是个乖巧孩子,诗书礼仪俱佳,但始终不得母亲喜,只是谁都没想到会出这种事。 “嘱咐下去了,今天远岫回来用饭,记得别放姜,还有关于镇国公府的事一个字都不许提。” 孙嬷嬷道:“太太都嘱咐过了,前几老奴还瞧见绪兰姑娘在前头耳提面命地提点着底下人。” 娄氏眼皮微动,提了提角,“你倒是恭敬,一个小丫鬟罢了。” 孙嬷嬷笑道:“丫鬟慢慢也能熬出头,都是陪嫁丫鬟,老奴懂她这份心,不都是为了主子。” 主子是恩,主子是天,奴才的命便是仰人鼻息。 片刻沉默后,娄氏笑着摇了摇头,“你这嘴,真是明。” 孙嬷嬷笑着将老太太扶起来,刚到时辰,谢远岫就回来了,来前显然梳洗过,发尾还润,清清,退下官服,看着像是还在读书的学子。 “母亲。” 娄氏笑容微淡,“坐吧。” “你点香了?” “下面的人送的,”谢远岫道,“许是刚刚沐浴时沾上的。” 娄氏嗯了一声,母子俩都不是多话的人,没有柳湘盈在,一顿饭吃得有些沉默。 娄氏因为镇国公府的案子,心中了不少悔意,她想起什么,忍不住问:“董娘子先前只要照料你的膳食,她这一走,常可还习惯。” “董娘子是柳家送来的,弟妹如何安排都使得。”谢远岫像是才想起,眼神扫过空的对面,问了娄氏,“怎么不见弟妹?” 娄氏哦了一声,道:“这孩子病了,中了热气,听说睡了大半才舒坦点。” 谢远岫不经意问:“曾大夫可看过了?” 娄氏道:“盈娘说不必,这孩子就是太守礼了。” 因着柳湘盈病了,曾大夫也给娄氏开了点安神润肺的汤药,娄氏用完便十分困乏,就由孙嬷嬷送谢远岫出去。 今夜的风不算清凉,甚至因为下雨,黏腻,孙嬷嬷却锐得觉察到,身后的人心情不错。 她斟酌再三,身后的人已然开口:“嬷嬷不是外人,有话不妨直说。” 孙嬷嬷道:“刚刚三爷不该这么说。” 谢远岫微哂,淡声问道:“嬷嬷明示。” 孙嬷嬷摇头:“四太太不在,老奴不敢扫三爷的兴。” 孙嬷嬷心思缜密,言语斟酌,一口一个称谓,让人挑不出错来,也知道他最忌惮的是什么。 伯兄,弟媳,谢远岫掀起眼皮,“嬷嬷不妨说下去。” 孙嬷嬷深一口气,心跳如擂鼓,她却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声音,仿佛早就练习多次,轻易泻而出。 “老夫人年纪大了,越发容不得不喜的人和事,听了镇国公府的案子,心中想颇深,之后会对三爷更加上心,三爷的亲事也快提上程了。” “更何况正的家室能力才是最重要的,对您的官场有助益,也能孝敬老夫人才是最好的。” 孙嬷嬷顶着一口气说完,竟觉得口干舌燥,热气蒸腾得厉害,耳朵里尽是嗡嗡声响。 待她缓过来,才惊觉自己说了许多,谢远岫没反驳她,只问了一句。 “那盈娘呢?嬷嬷说了许多,我可一个字都没提到过您口中的四太太。” 孙嬷嬷舌干燥,干巴巴道:“四太太为人和善,在哪儿都会得到尊敬的。更何况一时的新鲜终究不会长久。” 为了他一时的新鲜,孙嬷嬷便能替他谋划,推波助澜,四处周旋,让柳湘盈整个人都投下去。 谢远岫没问过为什么,但总归和娄氏一样的理由,二房此刻最需要的是他,不是吗? 可年纪大了,做惯的事情能生巧,最简单的道理却看不明白,十分可怜。 —— 谢远岫踱步回到院中,里面灯火通明,开门后是一顾淡淡的香气。 沉木香混杂着皂角的味道,柳湘盈极喜在他这里点香,自己的秋阑院却干净得很。 谢远岫问过她原因。 盈娘当时正被他顶在墙上咬不语,他就把巴出来,在口打转,摩擦戳。 水淅淅沥沥地滴在上,饥渴嘬着口的一点头,谢远岫还未完全进去,都能受到里剧烈的颤动。 谢远岫在她颈侧,耳垂情地舔吻,下方毫不犹豫地重拍她的两片瓣,在她后的褶皱或轻或重地着。 柳湘盈得大腿颤抖,只得软着声说:“香味易冲撞,只有在你这儿,我点什么都行。” 谢远岫听出她喜香,“谢远华脑子钱财女人,没想到竟然还送对一次。” 颠鸾倒凤,海浮沉,柳湘盈被顶得神魂都是舒的,好像什么都听不见,她撅起股合,白的瓣上是青痕错的指印。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