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屿带陈粥粥来这边要比他姐下班的时间早一点。 陈粥粥平时是听话,但有时候执拗上头谁也劝不住。 非拉着付屿让给她抓娃娃。 付屿抓了十分钟,什么也没抓到,试图跟陈粥粥打商量:“给你买一个一模一样行不行?” 陈粥粥从小就不怕这个舅舅,一副作势要哭出来的样子:“我不要。” 付屿只能继续抓。 看着陈粥粥抱着一个娃娃回来,付屿简直头疼。 他弯教训陈粥粥:“怎么自己一个人跑了,万一被坏人抓走了怎么办?” 付屿顺着陈粥粥指的方向看过去,哪怕贺厘站在靠后一点的地方,甚至没有往这边看,但她的身影还是一下就映入他的眼帘。 贺厘很明显化了妆,睫微微翘着。穿的也和平时不太一样,衬得整个人有些纤细瘦弱。 哪怕周围人涌过,在这一刻全部化成背景板。 付屿的喉结滑动两下,又多看了两秒,他才有些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问陈粥粥:“娃娃是前面的姐姐给你抓的,还是后面那个姐姐。” 陈粥粥思索了片刻,才道:“后面的姐姐抓得,前面的姐姐送给我的。” 付屿看见贺厘了,贺厘当然也看到付屿了。 想到旁边还有本来就产生了误会的程绥桉,贺厘简直眼前一黑。 程绥桉也认出来了,声音不大,笑道:“你们真够有缘的啊?这都能碰上。” 贺厘:“……” 眼看着男人向两个人的方向越走越近,程绥桉没继续再说什么。 贺厘抿了下,调整了一下心情,才和付屿打招呼:“下午好。” 贺厘顺着付屿的视线下意识往下看了一点,看到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 把这茬给忘了。 平时两个人相处贺厘也没什么别的受,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因为有程绥桉在,贺厘总有一种莫名的紧张。 紧张的情绪让贺厘下意识地又舔了一下嘴。 程绥桉先自然地开口,缓和了有些尴尬的氛围:“你好,那天在病房见过,我是贺厘的朋友。” 付屿微微颔首,和程绥桉理解的轻轻握了个手,很快松开:“你好,付屿。” 付屿轻轻扶了下眼镜,把手回大衣兜里,视线落回贺厘身上:“来这边玩?” “嗯。”贺厘声音有些含糊,不知道该说什么,目光四处看了看,落在陈粥粥身上:“这是你外甥女?” 因为程绥桉在场,贺厘那句原本打趣付屿真是好多人的舅舅这句话被重新咽了回去。 付屿神倒是没什么变化,视线在看贺厘时稍微柔和一点:“嗯,付明泽妹妹。” 贺厘确实没想到,付明泽那么皮的子,居然还有个这个乖的妹妹。 她哦了一声。 付屿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大衣兜里道手机就传来了振动声。 把手机拿出来,发现是他姐的电话。 付屿出个抱歉的神:“我先接个电话。” 贺厘点了下头。 陈粥粥抱着娃娃倒是一直乖乖的没吭声。 挂了电话,付屿的视线又从旁边程绥桉身上略过。 现在确实不是说话的好时候。 他喉结上下滚了两下,最终只道:“我先去把陈粥粥送到她妈妈呢,有需要给我打电话。” 听见这话,贺厘松了一口气:“那你快去吧。” 陈粥粥跟着付屿走了两步,才想起来什么似的抓住付屿:“舅舅,你还没给姐姐钱呢?” 陈粥粥的声音不大也不小,刚好能让四个人都听见。 陈粥粥这么叫,单听称呼的话给人一种付屿比贺厘大一个辈分的错觉。 听见陈粥粥这句话,贺厘被可到真心实意地有点想笑,她朝陈粥粥出个笑容:“姐姐和你舅舅认识,快走吧。” 知道付屿和陈粥粥的身影全都消失。程绥桉才重新开口:“啧啧啧。” 贺厘:“?” 程绥桉:“你们两个刚才站在一起的时候,看见没,付大帅哥看你眼神都要拉丝了……” 程绥桉这个七八糟的形容让贺厘一阵恶寒,她连忙道:“没有的事情,不要脑补。” 程绥桉假装没看见贺厘警告的眼神,继续道:“要我是个男的,他醋坛子就翻了,你信不信?” 贺厘实在想象不出来付屿这种人吃醋是什么样子。 她不想让程绥桉再继续这个话题,故作凶狠道:“你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是吧?” 作势要去抓程绥桉,程绥桉求饶:“行了,我不说了,真的。” 两个人又随便逛了逛,因为演唱会,商场周围有卖应援物的。 想了想,贺厘还是跟着程绥桉一起买了灯牌和荧光。 程绥桉把荧光递给贺厘,自己拿着灯牌:“你拿荧光吧。” 她指了指灯牌上明晃晃的“我于忘清”五个字。 于忘清是歌手的名字。 贺厘:“……” 看来这茬暂时在程绥桉这里是不可能过去了,她了额角,接过荧光:“行吧,你举着灯牌的样子,我一定会发给你对象一份的。” 程绥桉:“你恩将仇报啊?!” 贺厘笑了两下。 贺厘和程绥桉的位置并不在一起。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