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尧迟摇了下头:“不是,他做的。” 贺厘:“……” 贺尧迟知道了?这是在助攻? 贺厘又观察了片刻,觉得贺尧迟的神实在不像知道她和付屿直接发生了什么的样子。 贺厘按耐下自己心里的情绪,试探问:“那么多外卖,你怎么好意思让我学生家长给咱俩做饭?” 贺尧迟撇了撇嘴:“姐,你别老学生家长,学生家长的叫人家,付哥那么年轻,你把人叫的多显老似的。” 贺尧迟这句话让贺厘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贺厘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贺尧迟继续道:“付哥现在是我兄……特别要好的朋友,我们昨天打游戏的时候我顺嘴提了一下说都吃了一周外卖了,烦死了,付哥说他中午刚好做饭,可以顺便多做点送过来。” 贺厘松了口气,但心情一言难尽:“……所以你就答应了?” 还好贺尧迟还是个正常人:“怎么可能,我有病啊。我说不用了,后面付哥就一直给我说顺手的事情,并且说今天中午会送饭过来,让我别点外卖了,不然吃不完……” 他总结:“付哥格可真好。” 贺尧迟吃了一口饭菜:“手艺也很好,姐,多亏你有我这个弟弟,今天中午你占了大便宜了。” 贺厘:“……别贫了吃饭。” 中午吃完饭,贺厘特地翻看了一下她和付屿的聊天记录。 大部分时候都是她在说谢谢。 今天同舟市出了太,虽然没有什么温度,但光透过窗户进来,让整个房间都明亮不少。 贺厘的心情也明亮不少。 她轻轻敲了两下手机屏幕,顺着落地窗看了一眼小区已经被雪覆盖的绿化带。 贺厘的脚这段时间养了几天,比前面好了很多,基本上自己一个人也不算很难,贺尧迟也短暂地需要回学校住两天参加期末考。 不止大学临近放假,初中也一样。 期末事情多的学校老师都要不过来气,不说她,其他老师也没时间,所以贺厘暂时把付明泽的那件事情往后放了放。 终于在一阵兵荒马之后,即将来寒假。 大学放假要比初中早一点,贺尧迟考完试就继续住在贺厘这边了,因为担心贺厘二次摔伤,即便贺厘强调了她可能独自去学校,贺尧迟还是坚持陪她一起。 贺厘还坐在轮椅上。 倒不是因为她还不能走路,而是坐轮椅方便快捷。 周五下午,贺尧迟接到贺厘放学,因为放学了,也不着急回去,他指了指学校门口卖吃的的小摊:“姐,你在这等会,我去买点吃的。” 贺厘嗯了一声,她低头看手机,忽然头顶一声略微惊喜的声音。 “贺厘?” 贺厘抬头,面前人她不久前才见过。她把手机熄屏,视线在徐林身上停顿了下,才稳住情绪,故作镇定道:“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 徐林怔住片刻,舒展了眉眼,准备说点什么,就被一道声音从后面传来的打断,“姐。” 贺厘敛了神,垂下眼:“如果是关于孩子有问题的话可以在我上班时候在学校联系我,天很冷,我们就先回去了。” 贺尧迟收到贺厘暗示,立刻带着贺厘走。 一路上贺厘身边的气眼可见的低,贺尧迟懂事的没有多问。 关上卧室门,贺厘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她张开手,视线落在手上的刚才因为紧张被她自己掐出来的伤口上。 因为屋内屋外温差过大,进门时贺厘的眼镜上就沾了雾气,她把眼镜取下来,想找点什么事情做,借此短暂逃避。 贺厘的视线在卧室转了一圈,最终落在了那个她还没拆开的生礼物上。 那张生快乐的卡片还放在他的桌子上,不难看出写的人的用心。 还是拆开看一眼吧。 贺厘重新从柜子里把礼物盒取出来。 和致的外表包装还有前几次昂贵的的奢饰品不一样,里面的装着的东西可以称得上朴素。 这是……相册? 付屿以前高中拍过的吗? 但是她记得高中对方好像并不喜拍照。 一时间无数想法在贺厘脑海里闪过。 算了,打开就知道了。 屋子里的空调运作,发出轻微声响。 贺厘盯着这个它看了半分钟,才伸手打开这个相册。 她翻开第一页,才发现是水彩画,贺厘一眼就看出来是那天元旦的场景。周围高大巍峨的景观,致的景区背景被简单略过,画里面的人偏着头,围着围巾,皮肤白皙,目光澄澈。 贺厘不敢多看似的匆匆翻过这一页。 又翻了两页,实话讲这些画的都很有特点。他还会画画?贺厘想了想,确实在高中的记忆里隐隐约约记起来对方房子里摆着一堆水彩用具。 刚才放学时发生的那点不愉快终于烟消云散了。 贺厘抱着画册,往后翻,在翻到第四张的时候忍不住笑了下。 这是唯一一张在上面写了字的画。 比起成品,更像是草稿,画上的人坐在办公椅上,脸上挂着笑,但眼底却并不见几分笑意,一只手拿着笔,碎发微微垂下。 最下角写着一行字。 贺厘仔细辨认了一下,应该是“好狠心的贺老师”。WEDALIAN.cOm |